从本章开始听红星轧钢厂，沐浴在一九六零年元旦的晨曦中。
空气中夹杂着雪白的雪花，飘落在布满黑红色煤渣的操场上。
脚印踩过后，地面露出本来的颜色，显得斑驳凌乱。
此时这个国家百废待兴，冷酷的严冬正好映衬了萧条的大环境。
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内心都怀着希望。
这个国家，在此时有希望的曙光，可以照亮每个人的心。
何雨柱慢慢往前溜达，慢慢看着脸前呼出的白气。
走得快一点，整个人便钻进即将消散的白气里。
凉凉的......
“师父早啊！”
后厨里，马华双手奉茶。
“早。”
何雨柱接过白色的大搪瓷缸子，吹吹水面的茶叶杆子，喝下去一大口。
一股热流顺着食道扩散到四肢百骸。
说不出的舒服。
学徒们把萝卜丝都切好了，满满两大盆。
一根根粗细不一，能活活气死老厨师。
“你们这个手艺...确实有点丢人！”
何雨柱无奈笑笑。
不过他理解。
厨师的刀法怎么来的？练出来的。
但这年月哪来那么多食材给他们练刀？
“何师傅。”
刘岚低声道：“要说丢人，我们可比不上你。”
“嗯？”
何雨柱有些疑惑地回头。
刘岚忽然有些局促。
这个挺丑的男人怎么这两天越看越好看呢？
以前那个死鱼眼看了就嫌，现在星光点点，好看死了。
冷不丁瞅过来让人心里砰砰跳。
那大鞋拔子脸，棱角好像柔和了很多。
粗钝的五官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好像高了深了，立体深邃了一些。
“说话啊！”
何雨柱皱皱眉。
“哦！”
刘岚咽了口口水，有些为难道：“本来也不想和你说，弄得像笑话你一样，但我是想给你扎个预防针，你昨天中午被秦淮茹教育的事儿全厂都传开了！一大早就有人问我，一个个笑眯眯的看着就让人来气！”
“草！”
嘭！
一声菜刀猛刴砧板的声音响起！
马华气势汹汹道：“哪个孙子传的？我他妈去给他牙抠下来！”
何雨柱侧目，心中十分满意。
这徒弟没白教。
师父让人笑话了，徒弟就该挺身而出！这叫仁义！
但师父不能让徒弟真去，这叫爱护。
“马华！”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别冲动。
刘岚撇撇嘴，“就怕说出来吓死你！”
“谁！”
马华梗着脖子，脑门上青筋毕露。
“你师娘！”
“哦。”
马华缩回脑袋，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
旋即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师父，我不知道...不知道是师娘，我.......”
“何师傅你也别怪马华。”
刘岚叹口气，“实在是太气人了，你知道不？昨天中午是她让机加工车间人别走，打赌你肯定会再跑一趟给她送咸菜。”
“然后她身边关系挺好的人说，她就是想让全厂都知道你多听话！”
“还说这是你前天和他说离婚的代价。”
“说好好教育教育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刘岚一口气说完，心里痛快不少。
“呵。”
何雨柱笑笑，暗道秦淮茹把气氛推得也太到位了，真应了那句，拿别人对她的好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
.......
厂长办公室。
三十来个平方，巨大的书柜里摆着一些轧钢书籍。
这些都是宝贝，都是隔壁国家援建过来的资料。
翻译过后，全国分发，的确带动了轧钢事业的发展。
杨厂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凝着神打量何雨柱。
这人，不熟。
菜做的挺好，尤其最近开窍了，手艺更是突飞猛进了一般。
以前在食堂经常遇见，何雨柱二五八万的爱答不理，整个人都透露着浓浓的二逼气质。
不知道在瞎拽些什么。
但今天完全不同。
人坐在那，锋芒内敛，温润如玉，让人完全看不透喜怒哀乐。
“你来找我是因为离婚的事儿？”
杨厂长试探着问道。
“不是。”
何雨柱平和道：“年底了，厂里会有三张自行车票，我想要一张。”
“啊？”
杨厂长愣了。
看来还是以前那个二货。
你谁啊？
知道自行车票多珍贵吗？
每个厂最多三张！
一张领导中的先进拿着。
一张先进工人拿着。
一张留着留住人才。
请问，您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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