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地,被推了出来。我偷偷摸摸的,挨到了井边,看了周边没人,嗅了嗅,似乎真有股血腥味,于是就把水桶卸了换成磁石,一下一下的吊下去,收上来时,明显感觉重了,拉上来,果真是把刀,看着有点像菜刀,转了转没多想,我又看了看四周,将带着阴木粉的绳子在刀柄打了个结,慢慢的放了下去,做完这些,灰溜溜地进了客房。
一屁股坐在椅上,回头却不见了师父,奇怪,这糟老头子又到哪去了?算了,他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烧了张鬼烛,冥冥之中可以看到井底刀柄所发出的青光,还有桌上?师父留了张纸,看来点了鬼烛才能看得到,上面的字迹缓缓现了出来:
我若在,行凶者不现,一切量力而行。
这两日接收到的信息有点乱又有点多,我是搞不懂这老头是咋想的,但是按他的做吧,又准没错。厢房的女人和周妈,两人对死者都有怨气,但死者却是人杀的,根据清沐说的,那就只有王财的嫌疑最大,用具是刀,现在还被我盯着,可王财他怎么会跑到井里去拿同一把刀,而且现在看着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除非……他不是人?才会只记得脑海里的固有记忆?
鬼烛烧了几张了,一直到了晚上,也不见得有什么事发生,浪费得我心疼。我半眯着眼,铁剑握在一旁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正打盹时,青光一闪即逝。
奶奶的,刀动了!
师父应该知道的吧,但是我该怎么做就一下迷糊住了,外面是何人何物都不清楚,师父又说过量力而行……
“啊!”前院响起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渗人的恐怖摄人心魄。
不管了,我也学着他老人家的,拿上阴火符,一把擦过磨了黑砂的铁剑,剑身顿时青光大盛,抄起了家伙的我就往赶,怎么也得看看是何物作祟。
一出来就后悔了。后院寂静的落针可闻,乌漆肃杀,只有手中的剑能勉强照亮狭小的范围。声音是前院发出的,待在后院拦截是痴人说梦。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顺走廊摸过去,为保险,在剑上又绑了张鬼烛烧着。我走到了内堂,幽暗的鬼烛急剧燃烧,不好,我又点了一张,半刻便火光直冒,同时燃烧的两张鬼烛,同样不会对应到同一个目标,我感受了一下,灶房里的周妈我感觉不到了,出来的时候厢房里的女人还在,那这另一个是……
速度太快了,我看不清,姑且从裤腰带边摸了壶苦酒壮胆。等我飞奔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打着火向声音出来的地方跑去,那地方,不是安置李家人的几间房吗?我冲过走廊,刚进拐角,迎面就一人持刀劈来,速度奇快无比,我本能地抬手一扬,震退了却也把我震的生疼。
“王财?”
那边人没有回答。
我定睛一看,这手拿刀的不就是王财吗,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刀上沾着血,两眼通红放光,却又看不到瞳孔,不用多想,这家伙是被鬼附身了。
问题是我一时也分不清是周妈附身还是另一个厉鬼附身,眼看着他又要砍上来,我掏出了一张符纸,也没有细看就扔了出去,直到一挥铁剑,照亮了符纸颜色才知道自己傻了,一张引鬼符被我扔出去了。
引鬼符便是让鬼现行,脱出寄主,可这符一般是怕伤及人体和有把握收服鬼魂才扔的,这一下子更难对付了。
符纸祭出,那王财一脸狰狞,不断扭曲,猛地就是一股巨力冲击而来,直直把我顶到了墙上,再转眼,王财已然倒地,我的面前只留鬼烛照亮的灵体。那张脸因为夜里的原因我看不太清,鬼烛也只能让我感知个轮廓,但我怎么也知道,这是周妈。
此刻再这么僵持下去我必定会死,但是厉鬼的力气竟是该死的大,抵不开,我急中生智,喷了一口留在嘴里的苦酒,那鬼烧的痛哼一声开始急速后撤,我倒是好不容易落地了,大口喘息,眼睛看不见,但脑海里前方有个明确的青绿色鬼影。惊慌失措下,我摸了摸身上的仅剩的符纸,三张阴火符算是最后杀器了。
要么就只能死在这了,师父,想想那老头子要救早就来救了,我心里竟有些想哭。
“在那!快快,大伙跟我来!”
一群人嚷嚷着,火光照亮了黑下去的走廊。
她似乎有些怕了,纵身一跃跳进夜色里。
众人只看得到躺在地上的王财,招呼了几个人直接就要将他绑住。
“没事吧小兄弟?”
“无碍,你们别绑他,他是鬼上身,那鬼刚刚已经被我逼跑了。”说出逼跑时我是有点心虚的,生怕周妈回来再顶我一下。
“不愧是大师的徒弟,本事非凡啊,啊哈。”
“啊!”这一声尖叫更为凄厉。
“哪哪哪……哪呢?”
大伙慌了神,开始寻找主心骨。
我一拍头,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东西两边,目标分别就是王家人与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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