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次元旅者 第十三章 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狭雾山上，气氛越发凝重压抑。

苍老的剑士横握着水蓝色的利刃，在那朱红色的天狗面具遮掩下，他枯槁的身躯中仿佛有流水在涌动，方诚几人甚至听到了潮汐拍岸的沙沙声……

不对，那是呼吸的声音！

气流猛烈地灌入肺部，凭着特殊的频率，调动体内每一缕肌肉与筋络，将全部气力凝于一点……

“这就是‘呼吸法’吗？不愧是跟恶鬼们鏖战了数百年的鬼杀队所依仗的绝招。”

面含微笑，方诚缓缓侧过身躯，露出藏在他身后的三只小萝莉：

“鳞泷先生，冒昧来访还望海涵，我对您没有敌意，您倒也不必担心我是否是食人的恶鬼。”

“你想做什么？！”

鳞泷左近次先是看到那三个女孩愣了一下，误以为这三个孩子是被方诚要挟的人质。

然而下一瞬，他理解了方诚的话语。

在那个青年正后方，初晨的朝阳从不远处的山巅冉冉升起，和煦的日光渐渐拂过雾气萦绕的连绵山脉。

温暖的日光仿若薄纱，披在了那位陌生的青年身上，而察觉到旭日初升，鳞泷左近次也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得冷汗顺着鬓角的白发淌下，甚至连衣领都被汗水浸湿。

太阳是恶鬼的天敌，即便是最和煦的阳光也会瞬间将恶鬼晒成灰烬，站在晨光下，方诚也就没有了嫌疑。

“看样子，您似乎是冷静下来了，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温文尔雅的青年，向这位年迈的老剑士递出了手：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想听一下‘上弦之陆’的下落吗？”

“上弦……你的意思是？！”

震耳的暴喝声，从那身材干瘪的白发老者口中吼出。

嗯，呼吸法对肺活量的提升相当可观，以至于这些剑士嚷嚷起来都嗓门颇大，震得方诚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才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说道：

“就是您印象里的‘十二鬼月’，鳞泷左近次先生，我手里有十二鬼月的情报。”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位资深斩鬼剑士的目光越发凝重，看向方诚的眼神也显得极为警惕。

曾经鬼杀队里也不止一次出现过叛徒，更何况是方诚这等来历不明的家伙，再算上他掌握的那种操纵雷霆的能力……鳞泷左近次极度怀疑这家伙是否是恶鬼的姦细！

“不必那么紧张，鳞泷先生，我只是打算跟您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白发苍苍的剑士沉默着，只不过他握着刀柄的手越发用力，随时准备拔刀跟他殊死一战。

“我会交给您‘十二鬼月’的血鬼术能力与弱点，以及他们经常活动的范围，作为报酬……我需要一份‘呼吸法’，同时还请鳞泷师傅收下这三个徒弟。”

说着，方正抬手向身后三只瑟瑟发抖的小萝莉示意，而鳞泷左近次则面色凝重，那掩藏在天狗面具下的眸子，流露着毫不掩饰的狐疑：

“我怎么确认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而且……你是怎么知道‘十二鬼月’的情报的？！”

“嗯，很简单，我解决掉了‘上弦之陆’，顺便还跟‘鬼舞辻无惨’打了个照面……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鬼舞辻无惨。”

嗓音干涩沙哑，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名为鳞泷左近次的年迈剑士，缓缓错开了身子：

“虽然不清楚您的来历，不过……既然您这么看重我这个老头子，那还是请进屋一叙吧。”

“那就多谢您的信任了，鳞泷先生。”

“……”

鳞泷左近次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从没有信任过这个陌生的青年。

只不过……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却是他作为鬼杀队队员决不能忘却的执念。

……

就这样，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方诚凭着情报优势总算是忽悠了这位老剑士。

他将“十二鬼月”的情报，全都泄露给了鳞泷左近次，而年迈的剑士也没有食言，不仅将记录了呼吸法的手札交给了他，同时还亲自在他面前掩饰水之呼吸的十种剑型。

“唔，呼吸法与剑型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进入呼吸法的‘全集中’状态，甚至能凭着脆弱的太刀斩裂直径半米的岩石……不错，还算有所收获吧。”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随手拎起一旁的枯树枝，在鳞泷左近次目瞪口呆的旁观下，方诚由慢到快一遍遍演示着他刚才教学的水之呼吸十种剑型。

“为什么……”

“怎么？我模仿的有哪里不对吗？”

速度越来越快，枯枝也被狂暴的气流震碎，方诚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然后疑惑地望向身旁呆住了的鳞泷左近次。

这位鬼杀队的培育师，此刻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大张着嘴，下巴都有些惊得脱臼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嗓音干涩异常，就像是往日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一遍，鳞泷左近次凭着毒辣的眼力，轻易就看穿了方诚刚刚施展的剑型。

正因为看穿了，所以才感到由衷的惊诧。

仅仅是旁观了一遍他的演示，方诚就施展出了近乎完美的水之呼吸剑型，甚至连动作都完全相仿，还根据两人体型的不同做出了相应的微调。

如果有人跟他说，方诚是已经学了水之呼吸十几年的资深剑士，甚至是现任的鬼杀队水柱，鳞泷左近次都不会有丝毫惊讶！

只可惜，并不是。

“难道是我太过愚笨…不对……这种看一遍就能学会呼吸法和剑型的荒唐事，我也从来都没听过啊！等等！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之前就学过水之呼吸吧？！”

刚才还提防着方诚的年迈剑士，此刻却踉跄地冲了过去，俨然一副败犬的可怜模样。

于是，方诚抬手抵着他朱红的天狗面具，拦住了这个猪突猛进的剑术师范，无奈地解释道：

“这个嘛，你就当是我天生神力……不对，是我天赋异禀好啦，毕竟当年创造出日之呼吸的继國缘一，可是无师自通就掌握了最强的呼吸法。”

“那这也不对，继國缘一也不会像你这样……”鳞泷左近次碎碎念着，而方诚打断道：

“总之，我家的那三个小家伙就拜托你教导了，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确认她们的学习成果，另外……不许让她们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鳞泷左近次愣了一下，这个精力十足的七十多岁老头，像是突然被抽掉骨头一样变得更衰老了，颓唐地对着方诚点了点头。

原因无他，鳞泷左近次之前教导的十几名亲传弟子，都在鬼杀队的‘最终选拔’中丧生，而他也本打算再也不教导学生。

不过，这三个女孩既然不打算加入鬼杀队，只是学习呼吸法和剑型自保的话，这位老者倒也不介意倾囊相授。

看着那在黄昏的余晖下面色悲戚的孤寡老者，凝视着他那彷徨哀伤的背影，方诚摇了摇头，迈步向不远处的山林赶去。

现在，也该炮制一下之前捕获的两只小白鼠了。

这样想着，方诚将装着两名“上弦之陆”残骸的木箱提在手中，整个人突兀地消失在了昏暗的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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