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故作镇定,不再闪躲,硬气的说:“大人,属下虽比其他士兵矮小了点,打起来也不差的。”
“那倒也是,今日见你一人敢与一众土匪缠斗,却也不是个软蛋。你放心,明日本将就去帮你教训张四,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大人,张四怕是和那参军管事贪没了比武的赏银,那日属下撞见他们似在分银子,又百般刁难,想来是怕属下告发他们。”
“真有此事,那你可有证据。”
没有,可明明比武的百两赏银,只发了五十两。
李密没有吭声,似乎半睡半醒。林飞扛着李密的身体越发有些沉重。
朝廷都是些纨绔子弟,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
“大人,小声点。”
“小声?本将今日就要作诗一首,痛斥他们。”
林飞以为他要作诗,怕他作出惊天之作,路上有几个行人,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安个谋反的罪名,那可是会要命的。
李密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林飞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大人,酒可以乱喝,诗不能乱作啊。”
李密呜呜哝哝的说着什么。两人拉拉扯扯,夜色下也看不清在做什么,十分暧昧。
路过的行人朝他们看了看,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快看,断袖。”
李密挣脱了林飞的手,怒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滚。”
路人吓得快步走开了,李密转而又把胳膊搭在林飞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本将让你拿酒,为什么捂我的嘴,你好大的胆子。”
林飞听了一惊,刚才冒犯了李密,以为他要治罪,谁知他又昏沉过去。
林飞见他没再吭声,想来是没事了,便岔开话题:“大人,当初为何给属下做担保,让属下回乡探亲。”
“本将那日见你痛哭,想起了年幼时,丧父之痛。”
“若是属下逃跑了,不就连累了大人。”
“连累,你可知本将乃是四世三公的贵族士家,就你一个小喽啰,还想连累本将。”
林飞似有所领悟,又有些如释重负。酒后吐真言,此话不虚,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人,若是女扮男装当兵,被发现了会怎样处置?”
“女子当兵,图谋不轨,军法处置,车裂,缢首,凌迟皆可刑之。”李密说完,又昏沉过去。
林飞听后吓得一身冷汗,一路上也不知怎么送的李密到了府上,李府的高头大门也没顾的看,看哪都像阎罗殿。
林飞左思右想,跑还是不跑,跑不跑都可能死。城门宵禁,只能等到明日天亮再作打算。
林飞在路边坐了一晚上,实在太困,靠着墙迷迷糊糊睡着了。
黑白无常在梦里晃来晃去,还开口说了话:“大胆刁民,你可知罪,速与我回去领罪。”
”我不走,我没罪。“
黑白无常拽她要拉她走。林飞用力挣扎,打出一阵乱拳,还喊着:“我不走,不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老子。”怎么黑白无常的声音和张四这么像。
林飞感觉腿上一阵疼痛,有人狠狠踹了她一脚。
林飞一睁开眼,竟看见张四捂着一只乌青眼,一边脸肿着,一边脸愤怒,面目狰狞,正一拳朝她打来。
林飞没来得及躲,双手本能的挡在面前,等了半天,拳头没落下来。
林飞一看,张四的手被一人紧紧拉住,此人正是李密,李密一把推开张四。
原来张四带人巡街,看见林飞坐在街边睡着了,他邪魅一笑,心想,你小子还没死,没死我送你上路。
谁知林飞竟敢对他动手,本想当黑无常,却带了个黑眼圈。李密还碰巧出现了。
“大人,贾民昨日擅离职守,彻夜未归,末将正要拿他回去,谁知他竟敢殴打末将。”
“昨日不是你让他去巡土匪窝的吗,贾民助本将剿灭了劫官粮的土匪,你说该不该赏?”
张四心想,既然贾民立了功,又是我派他去的,当然该赏我,“回大人,确实是末将派他去助大人剿匪的,剿匪有功,该赏。“
“既如此,赏银五十两!张四。”
”末将在。”张四心里美滋滋的,只是派了个人,就赏五十两,是不是有点多。多就多吧,够喝好几顿花酒的。
“既然是你派他去的,五十两是不是该你赏他?”
红光满面的张四脸色瞬间变得绿油油,一口老血上涌,冲上喉咙,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大人,这。。”张四面露难色,正想推诿。
李密不动声色,却气势逼人,威不可言。
张四吓得一哆嗦,“自然是该末将赏他。”
张四东拼西凑,凑了五十两给林飞。
“贾民是个人才,好好的栽培他。”
“是,大人。末将遵命。”张四嘴上说遵命,心里万马飞腾堵在喉咙口,咬了咬牙,憋了回去。
李密走到林飞面前,林飞缓过神来,“多谢大人。”
李密在她耳边小声说:“昨日多谢你送我回府,还堵了我的嘴。”
林飞一听脸色煞红,“属下冒失,请大人恕罪。”
“对了,昨日你问我什么女扮男装?”
林飞一听脸色又变得煞白。“没有,没有,想必大人听错了。”
林飞虽然拿回了赏银,但却没有心情开心。她脑子里始终盘旋着几个字。车裂,缢首,凌迟。
张四气急败坏的冲进参军管事的屋内,“那个贾民,到底什么来头,跟李密是什么关系。”
管事翻了翻文书,“贾民就是一介草民,跟李密毫无关系。”
“他娘的,老子赔了银子又折脸。这个贾民,老子早晚要弄死他。”张四一咬牙切齿,就脸疼,摸着脸哎呦了一声,“既无关系,李密为何处处维护他。”
管事摸了摸胡子:“贾民虽黑了点,但眉眼间透着几分清秀水灵。”
“你是说,李密难道是,断袖?”
林飞整日魂不守舍。同僚见他今日把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队正长打了一顿,不仅安然无恙,还得了赏银,一定非同凡响,便热忱起来。
端茶倒粪的活也不使唤林飞干了,副队长还洋溢着笑脸:“贾民,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林飞回过神来:“大人,可知车裂,缢首,凌迟是如何行刑的。”
“这都是酷刑,看到那匹马没,车裂就是把犯人的四肢和头绑在五匹马上,朝不同的方向撕扯。林飞仿佛看到自己被绑到马上,被撕扯着。林飞脸色煞白,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看我这把弓箭,缢首就是把这个弦套在犯人的脖子上,用力转动弓把。“
林飞仿佛看到自己被弓弦勒着脖子。吓得脸色铁青,腿一软,往后倒退几步。
“凌迟,那就是用刀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切,慢慢折磨死。”
林飞仿佛看到自己挨了一刀又一刀。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贾民,你怎么了,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正在此时,林飞看着身后有两个影子晃悠悠的朝她靠近,黑白无常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也没听清黑白无常说了什么,林飞吓的拔腿就跑。
张四和管事站在身后,本想叫贾民问话,“你看看,现在连参军也不放在眼里了。“
“你和贾民在议论何事?”参军问副队长。
“他问我车裂,缢首,凌迟是怎么行刑的。”
“你先下去吧。“张四细细思量,后背有点发凉,“他问这个作甚,难不成想对谁下毒手?”
管事摸了摸胡子,“此人能在一群死士比武中获胜,还能从土匪窝安然无恙的回来,想必不简单。眼下惹不起,还是想办法把他送走吧。”
“说的是,快把他弄走。”
“最近飞骑营要调一批精兵强将,不如把他调走。“
“就这么定了,到了飞骑营,不死算他命大了。若是李密问起来,贾民这个人才我也算栽培了。”
林飞就这么被调到了飞骑营。听闻这支精兵专门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死亡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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