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 第四章 山外

数天之后，竹林中一处空旷地区。林枫正在演练着一套精湛的剑法。强盛的气势不断的从林枫的体内宣泄出来。脚下步伐千变万化，凌厉的剑光不断迸发，所指之处翠竹瞬息爆裂炸开，一缕缕强大的空间波浪摧毁着紫竹林。

方圆十几米内的气流却是都变的急促混乱。

地面上的枯枝落叶，在半空中肆意飞舞。

纵观林枫这套剑法端的是虎虎生风，行云流水，飘逸中掺杂着暗劲，灵动而又不缺凌厉。那浑厚的剑劲不断地掀起层层气浪，一重接着一重，尽显强大之势。

这是师傅数日前教给林枫的剑道基础十七式，含崩、点、撩、劈、刺……十七个动作，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也没有多大威力，不过对于练剑会有帮助。所以数日以来，林枫一有空就会来这练剑。

蓦地，林枫的气势陡然攀升，凌厉的眼角一闪冷芒。在真元之力包裹下的竹剑，以力破千钧之势，径直朝着地面劈下。

“轰！”

连同着林枫的一声大喝，惊人的剑气结结实实的倾势而下。

地面出现一条丈许长、一指深的裂痕，密密麻麻的裂缝犹如蜘蛛网般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地面乱石迸溅，大大小小的石子尘粒，尘土飞扬，泥屑四溅。

“没想到我用剑竟有如此能力。可惜，若是能有把好剑，我定能造成更大的破坏……”林枫看着自己的断掉的竹剑，轻声喃喃道。

抬头望望天，红日西坠，在夕阳的余晖中，整片竹林都被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彩，远处猿啼虎啸，而前面的茅草屋却被夕阳衬托得宛如远古神庙般神圣、祥和。

要回去吃饭了。林枫心里这么想着

“回来了。”老头正在屋子前熟练地收拾各种妖兽的血肉，剔骨，穿绳。

妖兽的血肉是很宝贵的东西，一部分用来给林枫泡药浴，另一部分则作为吃食。

“去将这些肉挂在那边”老头递给林枫一些穿好的兽肉，示意他悬挂于门前的大枫树上便于风干。

林枫接过去，腾挪上树，挂在最高处。

“臭小子让你挂高没让你挂那么高，你生怕飞禽看不到是吧?”老头收拾完转过身看到林枫将肉挂在树冠上，又想起往日这小子耍懒次次让他去挂肉他都将肉挂在树底，不由笑骂一句。

林枫闻言惺惺地摸了摸鼻头，小声嘟囔着“不是你让我挂高嘛”，然后又往下移了几尺，“你看这行吗？”

“自己掂量”老头摆摆手，也不答话，只是坐在桌前默默抓起一根不知什么妖兽的前腿啃了起来。

林枫撇撇嘴，迅速挂好下来，也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

“臭小子多吃这龙角象的肉，别总吃那野猪肉，不识货。”

篝火跳动，爷俩这样的生活保持了七年。

“诶，师傅。你去过山下吗？”林枫吃着吃着突然抬头望着老头，“山下的样子是什么样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老头半天不答话，却也停止了进食。

“算了算了，不想说就算了”林枫见老头不说话，也识趣地闭嘴。继续低头吃饭。

落叶飘零，一片火红的枫叶飘落在林枫头上，林枫挠挠头，扒开那一片枫叶。

“臭小子，我们来这几年了。”老头放下骨棒，语气有些唏嘘。

“不知，山里哪有岁月的概念，只是这枫叶，红了有七回了”

“那便是七年了”老头眨眨眼，望向远方，飞鸟掠过寒潭，清风摇动竹林。

“你也有九岁了”

“外界啊……”老人露出回忆之色，一阵出神后才道：“世界太大，广袤无垠，从一域到另一域动辄数以百万里，没人知道真正有多么广阔，一个人徒步走上一辈子也走不出一域之地，大地茫茫无尽。人族不同地域间很难通信往来，因为实在太危险了，大地上强横物种诸多，可怕而神秘，有强大的妖族横行。当然，也有强大到难以想象的人类，媲美其他物种的绝顶战力，神威无匹，可称之为人族天骄。”

“譬如天帝那样的人吗”

在这片大地上，一直流传着天帝的传说，林枫也同样听着天帝的故事长大。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大地万族林立，人族地位低下，饱受其他种族压迫，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万年，直到人族有一位大能横空出世，镇压万族，一众王族在这位人族大能面前被压得抬不起头，这才使得万族重新确立人族地位，各族共尊这位人族大能为天帝。又过了几万年，这片大地上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天帝在此之战后失踪，万族首领也毫无踪迹。人族地位因此再次渐渐落下来......

老头点点头。

“我也要成为天帝那样的人，护佑人族昌盛。”林枫举起小拳头，向老头发誓道。

老头嗤笑一声“你？”但看到林枫认真的样子，又想到前几日林枫觉醒仙体，随即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种事，谁知道呢？

老头心中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