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德伯带着我们赶紧去狗叔家查看,还好众人无恙,虚惊一场。
待回屋落座,便商议着下葬之事。
原本林场的落葬地,因着童身失魂地,不得入内,免得再生事端。
另辟新坟之事,断无可改。并需今日入坟,万不得再搁置,恐再引煞入内,伤其无辜。
早饭后,达叔和祥叔与另几位少壮邻居早早过来帮忙。
德伯带着众人选地、布置,开挖。
选地为阳旺之高地,远离水源,以干暖为主,免养阴煞。两坑内埋入白鸡为垫,铺黑牛血为聚阳抗煞,四周打入阳钉,祛阴。待一切就绪,落棺封印、盖土。
待两座新坟立起,四周又符咒相叠,以防起煞。
顺利送走俩人,又重新布置了献叔的宅子,院门挂八封铜镜,叠门符至上,以保开门不入煞。
尘埃落定,俩家人紧崩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悲伤又开始蔓延开来。
一阵寒风卷起地上的纸钱,飞入空中,几经盘旋,落入雪地。
身旁的呜咽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终不能幸免。
世间万千,终不得事事可解,事事能控,心中便是再多不甘,终被现实吞没。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林场之事,叔伯们议论纷纷。
我与王包子逗着小奶狗,看似无忧,实则内心焦虑。
那地方终需早日处置,时间越长,亦会再添冤魂。
可惜,大凶之地,终需道高者入,方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那般沉甸甸的、、、、、、。
转眼已是春季,万物复苏。
新学校建好了,敞亮气派,白砖红瓦,中间是二层小楼,甚是高大。
学校的花坛里,种着各种月季,吐露出新芽。
几棵松柏树郁郁葱葱,十分高大。
操场虽是泥地,但十分宽阔平整,四周种下的杨树苗已生出嫩芽,焕发出勃勃生机。
回到教室,超大的黑板,雪白的墙壁,崭新的课桌椅,洁净的玻璃窗,干净的水泥地,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一切明亮而舒适。
王包子带着我们同村的一大群熊孩子,每日早早进入新学校,在楼上过道里,快乐的戏耍着,颇为稀罕这二层小洋楼。
“奇子,奇子,瞧我带的啥?”我正闭着眼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王包子咋咋呼呼的凑了过来。
一个玻璃罐头瓶上绑了条长长的绳子,没啥稀奇的。
好多同学用来它打井水解渴,很常见,不知道他兴奋个啥。
见我不感兴趣,他脸色一僵,白了我一眼。
“就知道你不懂我啥意思。跟你说,咱们学校外侧面有口古井,有不少同学在里面打水,说又凉又甜的,你不想尝尝啊!”
听他这么一说,倒想起,学校侧面有条河,边上是有那么一口井,听说荒废了很多年。
里面水质如何,还真不清楚,若真如他所说,倒真想去尝尝。
放学后,王包子带着我和大栓几人,往古井那边走,拐角处看去,已围了不少学生。
见王包子和大栓挤了过去,我便在河边上溜达。
这古井的水应该是河水渗过去的吧,河与古井的距离几步之遥。
放眼过去,河水清澈,水草十分茂盛,周边林木苍莽,夏日乘凉的好地方。
只是似乎这周边野柳树十分旺盛,大大小小几十棵,有的树干粗装低矮弯曲,引得不少学生肆意攀爬,折下嫩柳条拧出枝皮做成喇叭吹。
一时,喧闹声,喇叭声,甚是热闹。
待大栓把水递给我,入口的确冰凉甘甜。
怪不得围着这么多人。
再望望周边,碧水宽河,柳绿花红,盘根错节,甚是好看,甚是好玩。
至到天色已暗,大家才慢慢散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切美好的表象下,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打破。
班里最调皮的王大伦,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也未向老师请假。
老师在中午放学的时候,交代班上同村的同学去他家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然而,这一问,整个下午家长及高年级几乎全部出动找人。
第二天,亲朋好友也发动起来,事情也惊动了公安。
一连几天,周边的大小河,都搜过了一无所获,更无浮尸出现。
活生生一个男生,就这么失踪了,家长也崩溃绝望了。
许多人猜想是人贩子拐走了,否则近十天了,还未见人影与尸体。
学校依然热闹非凡,河边依然人来人往。
只是每次与王包子去河边,我总喜欢往一个地方望去。
那片水草甚旺,似乎水下养份更加充足。
最终,王大伦,被定性为被拐卖失踪人口。
大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落在人贩子手中,无论是好还是残,最起码是活着。
只有我,站在春日的暖阳下,心是凉的。
那河边的柳叶愈加茂盛,宛如新生般碧绿油亮,同时还散发出不同寻常的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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