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鞋都湿了,也没扒拉出个玩意儿来,没啥可瞅的了。这地儿没东西。”王包子抬起滴着水的靴子,没好气的说道。
一群人附和着,扔下手中扒拉水面的树枝上了岸,下一刻抓起地上的积雪,快速握个圆球,找好目标,扔了出去。雪仗开始了,咒骂声、惊呼声、欢笑声充斥着田间地头。
雪花似乎大了些,熊孩子们在这个物质并不富有的年代里,快乐就这么简单,面对皑皑白雪,即使一无所获,也没有任何沮丧之色,快速转换着属于他们的快乐。
天气渐暗,精皮力尽的熊孩子们散了场。
“你俩皮猴舍得回来了。瞧!这浑身上下湿完了,也不怕冷。还是娃子们的火力大哟!!”达叔瞅着我俩身上的狼狈样儿,打趣的笑道。
“你俩先回屋换衣服去,呆会换好把衣服鞋了拿过来烤烤。唉!这娃子们就是有火力有精力。”大伯摇头笑道。
王包子看了一眼沉着脸瞪着眼的祥叔,知道这是要发火的前兆,便拉着我快速回了里屋。
“明个一早,就出去,这俩娃子不知道能不能起的来,能起来就跟着去,不能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停了雪的话,明早个可冷了,娃子们去也受冻。长见识不急于一时。”
“好的,明个没事,我也一起去瞧瞧、、、、”
“我也过去瞧瞧,这宅子也算上新宅子,咋这么不吉利、、、、”
外面传来叔伯们的议论声,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支着耳朵听。
这又有啥事儿了,谁家宅子出问题了。
“你听他们说的话,不知道谁家有事了。明个我要起早,可不叫你第二遍,我是要去凑热闹的。你可别拖后腿”王包子提着裤子眉宇横拧的瞪着我说,好似我就是个拖后腿的。
我被他的模样气的哭笑不得。明早谁起不来还不一定呢!
懒得理他,我快速换好,提着湿了的衣服裤子去了火盆旁。
一早,天还未亮,王包子就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只是再大的动静仍未阻挡周公之请。
等我吃过早饭,坐上牛车,眼睛仍未彻底睁开,耳边是叔伯们的聊天声,听着听着又靠着大伯怀里呼呼大睡。
再睁眼,一座青砖建起来的高大瓦房院,院门口石狮高大威武,院里铺满地砖,屋内实木家具款式新颖大气,整体干净整洁,气派十足。
男主人叫余广平,50多岁。一身黑色中山装,国字脸,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些许银丝。
早早就在院门口迎着我们的到来。待坐进被火盆烤得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家里人为我们沏好茶水,才面带歉意缓缓开口:“若不是真走头无路了,也不会这么冷的天麻烦各位。真不好意了。”
“余老哥,不用客气,都是邻里谈不上麻烦。进来的时候,我大概瞄了下,的确有不妥之处。先说说你们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昨下午你孩子过去也没说,只待我们来了再与你聊。”德伯喝了口热茶,低声说道。
余广平往屋外瞥了一眼,然后双手搓了把脸,无奈的苦笑道:
“这处宅子是我做生意,打拼多年才建起来的,建了有两年多,为了俩孩子,原想着一大家住一起,相互照应挺好的。可自从搬进来,一年走一个儿媳妇儿。好好的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你说这、、、、。外面都说我这俩儿子克妻,我怎么都不相信。所以麻烦兄弟帮我看看可是我宅子的问题,能不能解决。我怕以后还有其他、、、、、唉!”
“老哥,节哀!”
听完他的话,德伯低声安抚道,能理解人到这个年纪图的是什么。
“余兄,咱们这就去外面看看吧。”
德伯看着余广平低垂着的头,深知他此时的心情,待缓了一阵儿,轻声问道。
在余广平心情平复后,大家便一起出了院门。
德伯面色凝重的带着我们从门前看到屋后,再从另一侧看起,然后回到了正院门。
待细细看过后,面色欲发暗沉的走向院门口的一端,看向直线对着的前两家人。
心有疑惑的我,快步走到德伯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瞧,心中震撼不已。要命啊!
直线并排的三家宅子,底端的半边都有丝丝黑气波动着。
这岂不是、、、、?我惊诧的看向德伯,他似乎心有所感,向我缓缓点了个头。
因我们这一群人的到来,再加上有些听过德伯和大伯的人也闻讯赶来,所以这一会儿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乡亲们好,这里可有这两家的家人在?”德伯指了指前两处宅子,沉声的问道。
人群中有三位中年男女应着声赶紧走了出来。
“可分别是这两家的家人?”
“是的,可是我们的宅子有问题?”一圆脸的中年男人面色惶恐的问道。
沉思片刻,德伯指着前两处宅子问道:“最前一处宅,这两年可走了一位年轻妇人与女婴孩一个?这处宅这三年可走了三个人,其中二人为女性,一人为男性?直线这三处宅皆为另起的新宅,建起搬入不足5年,可否?”
“太神了,说的太对了。”
“可能之前打听过,哪有那么神”
“人家可出名了,不过咋看出来,咱村离他们村也不近,不过都连着亲,指不定谁说的。”
“听人家说,啥都不懂、、、、”
德伯的一席话,仿佛炸弹一般,炸得人群嗡嗡作响。
农村人的思想质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这话就着当事人的面吐出来,也太直了吧。
我为德伯打抱不平啊!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什么也不懂文化水平也不高,也能理解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
余广平的神情也从愕然转为满脸的崇拜。
两个村子距离并不近,近二十里地,更何况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并不发达,死人也正常。没有人会闲着把哪户死人,死什么人的事儿打听的那么清楚。
看来的确名不虚传啊!有高人在,宅子的事,他松了口气,当下眉头舒展的向众人伸手示意道。
“走,二朝,大山,咱们跟德兄弟一些进屋说。邻居们也都进院烤烤火。”
待众人坐定,德伯浅呷几口茶,缓缓开口道。
“你们三家建的这块地是阴阳宅,一半阳地可建房,一半阴地只可建阴宅。然而你们全建成阳宅,那么必有阴气是你们抵挡不住的,住里面的人必遭反噬。走这几位,且年轻女性居多,只有一位男性,为老年体弱者。你们这三家的房子都不是老宅,另起的新宅,对吧?之前这一大片是块荒地,而余哥这处宅子之前是个小型砖窑厂,可惜再老练的师傅也烧不出好青砖,老板才不得已关闭。”
德伯刚说完,三家主人面露惊讶,频频点头。
围观的邻居七嘴八舌,惊叹声,夸赞声,担扰声,沸沸扬扬,吵得我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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