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夜,均衡教派钟楼,几片樱花飘落,在月的清辉下——缓缓——飘落。
明亮的月将四周照得通亮,苦说大师的坟墓上几支未枯萎的鲜花还在摇曳身姿,为死者灵魂送行。
“无知者,在劫难逃。”
有人说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会死的只有——愚蠢的人。
苦说大师是软弱的人,可悲。
劫走过他的坟墓,没有回头。
他来找一个人。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
阿卡丽还没睡,已经子夜了。
“是我。”
劫语气冰冷,寒人彻骨的冷。
阿卡丽慌了神。
“劫?!是你吗?你怎么……?”
来不及多问,赶紧开门让劫进来,要是被均衡守卫发现可就麻烦了。
阿卡丽牵着劫到里屋坐下,看着阿卡丽满脸欣喜,劫有些难堪。
“喝茶吗?”
“不用麻烦,你坐。”
“倒给你,渴了就喝。”
阿卡丽转身去拿茶壶。
对于劫来说,吞噬他的,是羞耻与反抗。
其他方面,他是敏感而柔弱的。
但仅仅是这样的复仇,也足以将他拖向无尽地狱。
秋天清凉的风吹开了房门,檐角风铃轻摇,回响清脆。
“尝尝,热的,你最喜欢的兰花茶!”
阿卡丽语气轻快。
似乎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连招待客人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劫最爱喝兰花茶,那时他们常一起去南边高山上采茶。
茶是曾经的味道,而品茶的人如今却……真让人心碎。
眼角的浅浅泪痕说明了一切。
劫转过脸去撑开面具嘬了一口清茶,他也很久没尝过这味道了,久违。
“听着,阿卡丽,你必须作出选择。”
劫右手紧握茶杯,
“诺克萨斯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阿卡丽嘴角依旧上扬,眉目之间却多了几分愁云。
该来的总会来,但当这一切的一切真正来临时,我们总是无法接受。
她曾无数次揣测劫会如何质问她的态度,她也无数次揣测慎会如何监视她,会如何说服她继续效忠于均衡。
无数个夜晚,不眠之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白天还有那么多的事物要做,累吗?
真是痴情的人呢。
“我的态度?”
阿卡丽揩了揩眸子,
“我只想息事宁人,回归属于我的平静,属于我们大家的平静。”
“你在说什么?”
劫不解。
“我是说,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劫,我想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就算是为了我…我们…大家…”
“怎么这么说?”
“师父死前立下遗嘱,说要劫亲自到坟前磕头认错,并放弃暗影禁术,那么就将暮光之眼的称号加冕于劫。”
阿卡丽终于哭了出来。
劫怒不可遏,一拳砸碎了木桌。
“厚颜无耻之人,表里不一,你还要被这些虚伪的家伙骗多久?”
劫怒不可遏,
“暮光之眼?就连你也认为我是为了一个荣耀称号而反叛?”
劫有些头晕,连阿卡丽都不相信自己,他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均衡教派内部是出了问题,长老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你真知道该怎么解决吗?”
阿卡丽有些激动,
“苦说大师生前常因体制改革问题而烦恼…那些潜藏在教派里的黑化忍者,你有办法解决吗?”
“苦说大师不过是一个没有主见的软弱者,被身边几个幸臣弄得团团转,我为我的出身而耻辱,他如果没有养我那就好说。
但既然养育了我,我就一定要杀死他,因为这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就像他曾经教的,表里杀缭乱,表里如一。”
“他可是你的父亲啊!唯一的亲人?!”
“那又怎样,更何况还是……”
“够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阿卡丽,师父已然死去,人死不能复生。
就像你所说的,均衡教派体制早已出问题,慎只不过是他父亲的二代机。
均衡教派迟早要完。
加入我吧,加入我的影流教派,我们共同抵御诺克萨斯的入侵。”
劫又恢复了冷静。
“影流教派?呵!…”
阿卡丽蔑笑了一声。
“如果是自己内心真正认为对的事,那就去做。
影流支持如此行事,因为传统总是智慧的糟粕。”
“哼呵呵~…没有规则,没有秩序,这就是你的教派?”
阿卡丽不屑地哼哼着。
“放弃体制总比对抗它好,就像均衡。”
劫拉开面具将兰花茶一饮而尽。
看着他深沉的唇齿,阿卡丽动摇了。
均衡教派,这个成长的地方,真的要离去了吗?
慎怎么办?大师兄呢?
月的清辉无私泄下,烛光摇曳,风铃轻摆,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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