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你爹。”爷爷说。
“怎么,我爹还活着?”
爷爷没应声,俩人回屋,爷爷穿上羊皮袄,又让尧子穿上军大衣。
他们走到天井前。
“走,下去。”
俩人下到井底,井底是一整块儿五米厚的花岗岩。爷爷站在上面声音颤抖,“儿子,你死的惨啊。”
尧子背着爷爷施展穿行术就穿过了石板,石板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在冰窖的正中央有一个冰棺,尧子的爹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尧子扑了上去,隔着冰层,生平第一次看到了父亲。
“爷爷,我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被那个姓鲁的地产老板打死的。”
“我要杀了他!”尧子牙咬的吱吱响。
“商人都是黑心的,就为了咱们石屋这块地。”
爷爷,你稍等。尧子说完就穿行到房地产老板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却没有人。他只好穿行回来。冰窖太冷,他怕爷爷身体扛不住。两个人回到地面上来,尧子就独自坐在灯塔上,默默看着不断逼近的虎鲨。
生性爱动的他第一次静默了,他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身负如此的大恨。他想着如果找到那个姓鲁的畜生,他一定背着他穿行到珠穆朗玛峰峰顶。把他扔在那里活活冻死。
他试着穿行到那个虎鲨上去,发现穿行术无法在海洋上施展。又试着穿到地层里,只下行了五十多米就遇到了水层,他无法度过水层。他明白了,他的穿行术致命的弱点是遇到水就不灵验了。
他只能等着虎鲨向自己靠近。
此时,他变了,他急于得到仙药,却不是为了复活秦始皇,是为了把他爹复活。
一连几天,尧子都在《易经术》和现实世界中穿行。
可惜他天资愚钝,始终无法参透序言的封印符咒。
在他第七次又要无果而返的时候,一个画像冲出序言,飘然而至。
这是个绝美的女子,名唤采薇。
“你是谁?”尧子看着身着秦服,云鬓高挽的采薇问。
“我是你的小奴。”采薇粲然一笑,齿若编贝。
“你是我命里注定的女人?”
“是的。”
尧子狂喜,这个女孩的花容可以超越任何一个明星。浅笑羞红,神韵萦怀。
“我能带你出去吗?”
“不能,我是魂,我的肉身正在虎鲨城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本是三千童男女中的一个,在求仙途中曾偷偷返回与前世的你汇合。被发现了,就囚在这里。你若能把秦王复活,我就能灵肉合体。”
尧子在上学时常常看鬼仙的故事,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故事中的一个。他心生凄恻,只恨不能破解卦象。
也许是爱的力量,他竟解除了序言封印进入到了第一个卦象里。这上古的文字他没有一个能看得懂的。
采薇说:“相公,这本天书共九九八十一卦。每一个卦象都有一个异能。卦,分善卦和恶卦。”
“什么是恶卦?”
“恶卦就是卦象显能后,它会成为你的恶敌。”
“那不要恶卦。”
“不行。这九九八十一卦你必须按顺序逐一参透。不能跳跃。这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采薇把项链摘了下来,递给尧子。那是一条鱼骨项链。
“这条项链是鲸鱼幻化而成,千年前我就是骑着他偷偷往回返的。把这个定情物送给相公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它讲。他如果能帮你,一定会帮你。但千万记得不要饿着它,别给它酒喝,它爱喝酒。”采薇说。
采薇说完又飘进了书页里成为一个画像。
尧子赶紧参悟第一个卦象。
他急需一艘快艇或者能打通水脉的漂移之术,尽早进入虎鲨城获得仙药。
第一个卦象被破解了。
书页上的文字在纸上一个一个的飞起来,文字聚合裂变,突然就出现了一条黄金蟒。黄金蟒腾空翻滚着扑了过来。第一个卦就是恶卦,让尧子叫苦不迭。
他没有躲避,与黄金蟒搏斗起来。好在自己天生神力,他找准机会抓住了蟒的尾巴,顺势就抡了起来。嘎巴嘎巴的骨节脱裂声响起,一丈多长的蟒就酥软了。
他想取出蛇胆拿回去给爷爷泡酒治治爷爷的痛风。水缸粗的蛇,蛇皮坚硬,没有工具无法割开。在急得团团转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呆子,还不求求小爷。”
这是鱼骨项链在说话。
“别废话,我要一把刀。”尧子说。
一把圆月弯刀就真的操在了手里。尧子取出拳头大的蛇胆,装好。还想继续参悟第二个卦象,已经疲惫不堪,又怕出现恶卦。只好作罢,穿行而出。
他走在回家的海滩上,对着鱼骨项链说:“看来你还有两下子,你叫什么?”
鱼骨项链说:“我要喝酒!”
“不亏采薇说你是酒鬼。你告诉我你叫啥,我就给你喝。”
“我叫高富帅,不过你叫我小爷就行了。”鱼骨项链说。
“不,你是鲸鱼,狡猾的像狐狸,我就叫你狐鲸吧。”
“给酒!”狐鲸叫嚣。
“对了,你是公是母啊?”
“我也是个带把儿的。”
尧子在游人中穿行,这个七月天,正是这个滨海名城游客最多的时候。满沙滩是白花花的腿。尧子向远海望去,虎鲨还在数千海里外,按这个速度恐怕得几个月才能登陆。尧子等不及了,他必须想办法出海去接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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