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最强学渣！ 第六章 师兄就是拿来练手的

“功夫出在拳外。”陈慕合上了书，盯着讲台上上课的物理老师，神游天外。这句话记得是前世看的功夫片《一代宗师》里边的台词，具体如何说的他想不起来了。但意思大概是这样。看着讲台上物理张老师生动的描绘牛顿的世界，陈慕听的索然无味。

曾经令人反复着迷的牛顿三大定律，在重生的陈慕脑中变的如同小学数学一样简单，现在在听起来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烦躁。这种烦躁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健康的成年人，每天早上还要经历母亲告诉你扣子怎么系，衣服怎么穿的感觉一样。烦躁还透露着几缕尴尬。

他现在有点体会到张老师的辛苦，讲了一辈子的高中物理，各种物理理论成熟于心，而每天还要重复的灌输给不同学生，重要的是有些学生怎么讲他都不开窍。陈慕想想就一阵头大。

陈慕屁股微微离开座位，手保持着铁山靠定势的姿势，累了就坐下，坐一会再起来。脑袋思考着这几天练习铁山靠的感悟。脚，力的本；腰，力的主宰；背，力之终点。脚蹬地产生的反作用力，可以催动身体的前冲，但为什么说腰是力的主宰呢？

力最终发于脊背，这个陈慕能理解，毕竟当靠树的那一瞬间结结实实的碰撞感是很强烈的。但力主宰于腰，这几天陈慕始终没有体会出来。陈慕决定这周周末再去李老爷子哪里请教一下。

其实陈慕现在这种状态，很符合“功夫出于拳外”的道理。练拳不是你在练功房，或者公园的角落，固定一段时间打打拳就是练功。这是种错误的看法，真正的练功夫是化拳于生活当中。

上世纪前期，民国第一高手孙禄堂著作里清楚的记录了这种状态，他每天洗脸都是扎着马步洗，住的门口常年挂一个门帘，进出都是用脚踢。

他的八卦掌老师程廷华先生，更是将这种理念融入生活中，程廷华本身工作是眼镜匠人，那时候的眼镜都是手工磨出来的，程老前辈每天磨眼镜片的时候都是按八卦掌桩功要领站在操作台旁边，一磨就是一个时辰，这样练功想不出功夫都难。

“陈慕，你来复述一下牛顿三大定律。”

正在陈慕神游天外的时候，张老师突然点陈慕的名儿。

“啊？”

陈慕站了起来，有一点发懵。后边一位扎马辫的，长相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用手挠了挠陈慕后背，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二子，三大定律！”

陈慕脸门一阵黑线，儿子？你全家才是儿子！

“陈慕，好好听讲，别走私，坐下吧。”

张老师眼中带着几分溺爱，示意陈慕坐下。

下课铃响了。陈慕后边座位上的女孩，一拍陈慕脑门。

“二子，上课居然走私了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想谁家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眼神带着一丝狡黠，小嘴唇微翘，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充满八卦之光。

“李琳儿，别胡说八道。”

陈慕大眼一横，扭头对李琳儿说。

“嘿嘿，心虚啊。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李琳儿伸着小脑袋，小声的说。

“心虚个屁，老子顶天立地。”

陈慕义正言辞。

“切！”

李琳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李琳儿，告你个事。”

陈慕表情严肃的说。

“啥？”

李琳儿好奇的抬起头，大眼睛噗嗤噗嗤的。

“叫爸爸！”

“滚！”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二子！”

“就叫，就叫，二子！二子！二子！你打我啊。哈哈哈。”

“…………”，陈慕脸一阵黑线。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陈慕距离首次见李老爷子的第五天。陈慕又来到公园老爷子教拳的地儿。

当陈慕满身大汗的在一旁稍作休息后，李老爷子和徒弟来了，第一天见的那位中年人也跟着来到公园。

“来了啊，陈慕”。

李老爷子见到陈慕后，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爷爷，好。”

陈慕礼貌的向老爷子问好。

“这几天练的怎么样？功课没有拉下吧？少年人，还是以功课为主。”

老爷子询问陈慕练习情况。

“这几天每天晚上自习后，练一段时间，开始后背有点疼，现在好多了。爷爷”

陈慕回答道。

“那就好，练拳如同吃饭，要细嚼慢咽，切忌暴饮暴食。”

老爷子听了陈慕的回答，很是欣慰，面带微笑的夸了一句。

“杨树，给你介绍下。陈慕，你们见过。”

老爷子喊那位中年人，介绍给陈慕。

“这个，刘杆儿，上次你们见过了。”

老爷子又把刘杆儿师兄介绍给了陈慕。

“师兄们好。”

陈慕向两位师兄行了个礼。关于称呼，其实陈慕也纠结过一段时间。按理说他与李武是同学，老爷子是李武爷爷，老爷子徒弟们应该比陈慕大一辈分，应该叫师伯师叔这样的称呼，但是自己又没有拜师，喊师叔伯有点别扭，索性陈慕就直接喊师兄了。陈慕琢磨着，当有一天自己拜老爷子为师父，是不是会比李武大一辈，李武见了自己先喊声师叔啥的，哈哈。陈慕每相想到这里就一阵得意。

“小师弟好啊，这两天没见甚是想念，师父这几天一直惦记你练的如何来。哎，我就没有被师父这么挂念过。”

刘杆儿师兄首先说话，语气故意表现的酸辣吧唧的，在哪挤眉弄眼，瞧着挺喜庆。

“师弟好，李老爷子是我的师叔，我最近在江东出差，离着不远，就过来学习。”

中年人杨树倒是很严肃，一本正经的介绍了下自己。

“都活动活动，练练吧，别杵着了。”

老爷子发话了。

“陈慕，你过来，我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

李老爷子单独叫过陈慕，要检查他练拳情况。

陈慕对着那颗可怜的小杨树，蹭蹭几个铁山靠。看着在每次撞击下，歪七劣八的小杨树，李老爷子摸着刚刚剃的光头微微笑了。

“不错，进步巨大。有些整劲了。”

老爷子夸了一句。

“但是，铁山靠的闯意还是不大。我做一下你看看。”

说完老爷子，对着这颗小杨树一个铁山靠崩了过去，小杨树在老爷子这一靠之下，给人要折的感觉。

“后步，要拖过去。这个时候胯部的力量完全的发挥。”

老爷子讲解了一下。

“你再试试。”

陈慕学着老爷子刚才的样子，改变自己的习惯，一个铁山靠过去，杨树猛然往后一折，比之前撞击的情形有了很大的不同。随后陈慕记住这种感觉，对着杨树又蹭蹭练了半小时，动作越来越纯熟，越来越规范，隐然可见其中有了八极拳刚猛的气势。

老爷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内心深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远处的刘杆儿和杨树，看着陈慕的练习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在远处看着一次次的碰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也练过八极拳，后来因为性格原因专攻形意拳了，但他们当初练习铁山靠时候，可没有陈慕这种速度。好像，用了将近一年吧，才有一些刚猛的样子。

“好了，陈慕，停下歇会。”

“杆儿，把脚靶拿来让你师弟使使劲。”

老爷子喊停陈慕，并让刘杆儿拿过脚靶来。

“师父，怎么又是我……”

刘杆儿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为什么回回受伤的都是我。

“什么又是你？师兄，不就是拿来练手的嘛。赶紧的，滚过来！”

刘杆儿：“……”

陈慕：“……”

中年人杨树，擦了擦脑门，还好，没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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