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我横推了恐怖大明 第五十一章 贪官必须死2

“那个王业的意思是，这场怪病的源头在河间府？”嘉靖盘坐在蒲团上，无悲无喜地问道。

“目前从那个严党高官身上审问出来的信息都指向河间府，是否真实，尚还有待验证。”督管太监李芳跪在地上说道。

嘉靖略一思索，然后说道：“那便派人去河间府看看吧。”

“陛下圣明！”李芳山呼。

嘉靖摆了摆手玩味地说道：“圣明不圣明的，不用你来说。”

“只是这个王业却是真的胆大包天啊！查到一点儿线索，便让你进宫指挥朕做这做那的……”

李芳连忙说道：“陛下，试问天下谁能有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呢？就算给王百户一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对您啊！您多虑了！”

“哼，朕谅他一个小小的试百户，也不敢如此胆大包天，只不过是与你开开玩笑罢了。”嘉靖心底也不信王业他敢这么做。

“好了，你且去吧，别让那个王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朕要开始修炼了！”

“是。老奴告退。”李芳缓缓退了出去。

嘉靖一动不动，依旧保持在蒲团上打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黄锦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嘉靖这才睁开眼睛问道：“那个王业现在在干什么？”

“陛下，那个王业在派出一个总旗去神务司找李都管后，直接就直接就去了林贪官家里，应该应该是去抓捕林贪官那个远房亲戚的。”

嘉靖点了点头，说道：“办事儿还算认真。”

黄锦连忙顺着这个话头说道：“是的呢，不愧是陛下您亲自简拔出来的，做事忠勇，看起来是可以大用的呢！”

嘉靖却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自嘲的说道：“想我年轻的时候可以与百官斗法，如今老了，确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要专门关心起一个小小试百户的行踪来。”

“陛下，您说笑了！待您飞升成仙，我们人间上这些肮脏破事儿，您怕是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黄锦连忙说道。

于是嘉靖又高兴起来，说道：“不错不错，如今仙缘在望，的确是不必再纠结于这些世俗小事了！”

“好了，朕要抓紧时间修炼了，你且退下吧！”

“老奴告退。”于是黄锦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那些如龙一样的烟雾，又重新出现在了嘉靖的身上，但是这一次，这些原本白色的烟雾状小龙上的身上，却渐渐染上了一点金色的光泽。

……

严府，王业、周怀恩、贺涛、陆绩、刘千户、老御医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大眼瞪小眼。

桌子上是一只正在乱爬的手臂。

没错，这就是林贪官那个远房亲戚的尸体上的那只诡异的手臂，王业直接把他从尸体上拽了下来，然后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了。

没办法，这毕竟是古代封建社会，又没有显微镜可以观察尸体，中医体系也不需要尸体。

留着那具尸体的话，保不准还会把病气过给别人，还不如直接一把火烧了算了。

这条诡异的胳膊，才长到臂膀的位置，断口整齐，不见一丝一毫的血液，但可以看到，正在活跃地蠕动着的血管与神经。

令人不寒而栗。

王业首先开口说道：“总之就是这样，目前我们的线索，除了等河间府那边的消息之外，就只剩下这条手臂了。”

王业期待地看向老御医，问道：“老先生，你能不能从这条手臂身上，找到对付这场怪病的方法？”

老御医苦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啊！王大人，我只是个大夫，擅长的是药石，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仵作才对。”

王业一阵失望，不甘地问道：“可是我听说医家在1000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位列诸子百家之一，不可能连一点超凡手段都没有吧？”

老御医苦笑着说道：“世事几次变迁，天下数次大变，医家的传承早已没落了，就连我们太医院的御医也只是一群凡夫俗子而已。”

“唉！”王业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道：“那就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来，看看他们能不能在这条手臂上发现什么吧。”

周怀恩愕然了，问道：“你认真的？这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王业毫不在意，说道：“就算它真的很重要，大不了等严党这些人再多死两个，我们还会缺吗？”

“嘶！”在场的人一下子就被王业的这句话给震住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王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不要一直用老眼光来看待问题，在这场怪病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可能被传染，因而丧命。”

“在这样的情况面前，无论严党这些人，以前身居何职，现在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可以说是被抛弃的了。”

“相信我，现在朝廷上下本来就打算对他们动手，更别说他们现在染了怪病，还没有办法医治，本来就是要死的。”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跳出来，为他们说话的。”

周怀恩他们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啊！

于是陆绩就吩咐人，去顺天府找仵作去了。

王业严肃地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们把这些严党高层全部抓起来，然后让他们自生自灭，不感染更多的人，我们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周怀恩他们吃惊地看着王爷，这还不算结束？

事实上整个的京城官场，包括徐阶嘉靖，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把这些染病了的人关在一起，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场怪病就会自己消弥掉了。

这也是古代封建王朝在面对瘟疫时，一直以来的处理方法。

王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严党的人脉可以说是错综复杂，这种怪病又有着极长的潜伏期和极强的传染性。”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显现出这种发病现象之前，到底接触过多少人，又把这种病传染给了多少人！”

“这才是我们接下来工作的真正难点。”

听到这句话，周怀恩他们的脸色彻底凝固了。

是啊，这次与以往的处理瘟疫不同，这次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放弃的地方，也不是一群可以随便被放弃的人，这里是京城！心中有着数不尽的官员、权贵，最重要的是，还有皇帝！

这次是真的麻烦了。

王业心中叹息，这里毕竟是古代封建王朝，而不是新中国的21世纪啊，没有天眼，没有大数据，很难把那些逃窜的病人全部控制起来。

就如同这次，只是一个从河间府随便逃过来的病人而已，现在就已经让整个朝堂势力开始大洗牌了。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争霸天下，王朝末年，民不聊生了。

王业勉强打起精神来，说道：“大家尽量去做吧！一定把每一个严党的高官都审讯一遍。”

“从大年初二开始算，他们到底都接触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再他们的口供把那些人都查一遍，主要是看他们是到底有没有发病的征兆。”

周怀恩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飘忽，左右张望，但就是不去做事，也没有安排人去做事。

王业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爽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别跟我别给我搞这种小手段，不然要是皇帝追究下来，有你们的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贺涛不高兴地说道：“王业，你给我搞清楚！你是试百户，而我们最低都是千户，我们是你的长官，你是我们的下官，你哪来的权力命令我们？”

王业一乐，哟呵，这是要夺权呐？于是王业问道：“那，我听你们的，你们来发布命令吧！”

周怀恩他们的头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讪笑着说道：“王老弟，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你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出头的机会，我们怎么会跟你抢呢？你安排，你来安排！”

开玩笑，这么个烫手山芋，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接到手里来？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即不跟我争权又不配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要不要我跟李督管说一声？”

“别别别，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周怀恩连忙讨饶。

“那你们倒是说啊！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每耽搁一刻，未来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亡！”

王业不满地说道，他觉得周怀恩他们是在跟他玩官僚的那一套劣习了。

“王百户，你也别以为是我们真的不想配合你，实在是我们都怵啊！，从我们到到下面的兄弟们，谁不怕啊？”刘千户这样说道。

贺涛接力说道：“这种怪病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们都害怕被这些人的病气给染上啊！”

周怀恩大吐苦水：“兄弟们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啊！都怕染上这怪病，就此撒手人寰，那他们的父母老婆妻儿又该怎么办呢？”

王业一听，也头痛了，这个怪病的传染方式太奇怪了，很难猜到底是怎么传染的。

就比如，严党的高层们只是在只是在正旦大朝会下朝后见过林贪官肚子上的那些手指一面，就全部被感染了。

但是，一样在那天见过林贪官那些手指、并且之后一直与严世蕃形影不离的罗文龙，却完全没有被这种怪病感染。

就是有罗文龙这个人存在，所以王业才完全搞不懂这种怪病到底是怎么传染的。

要知道原本的时候，王业甚至以为这种怪病是专门针对严党而出现的，是后来河间府的事情曝光之后才放弃了这个猜想。

突然，王业有了灵感，说道：“哎！既然罗文龙与严世蕃的行程一模一样，但他却完全没有被感染，这会不会说明罗文龙可以免疫这种怪病呢？”

周怀恩他们一下子就被王业的这种奇思妙想给镇住了。

王业越想越越觉得有道理，直接发布命令：“来人呐！把那个罗文龙给我控制起来！再从太医院给我调两个御医过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罗文龙！”

马上就有一个小旗领命去了。

周怀恩他们对视一眼，没有阻止，因为他们现在想想，也觉得王业的这个猜想很有道理。

王业又说道：“既然兄弟们不敢去外面大肆抓捕，那现在已经进过严府的兄弟们就帮忙，去把严府的这些家丁仆役什么的都给我检查一遍吧。”

周怀恩无奈地说道：“你在他们在时间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们拉进虎穴，他们已经恨死你了，你现在居然还敢指挥他们去做这做那的，你就不怕他们哗变啊？”

王业也苦涩地说道：“别说了，那个时候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能怪我呢？”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现在知道了，我是不会被这种怪病感染的。王业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