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袁天罡立即睁开眼睛,双目中爆出两道精光。
身上衣袍无风自舞。
殿中的烛火明暗不定。
不过旋即,袁天罡便皱起了眉。
“房遗爱?”
“就是圣上刚刚赐婚的那位?”
“怎会是他?”
“祖师,三炷香前,我于房府亲眼所见。”袁仁说道。
“那房遗爱中庭微微凹陷,眉宇间还索绕着两缕阴气,正是一魂一魄曾离体而出之兆。”
“魂魄离体,未曾招魂却自主回归,这样的事若非祖师曾提及,简直闻所未闻。”
“嗯,此事我已知晓,袁仁你下去吧,发现卦中人你功不可没,去丹辰殿领一瓶炼虚丹!”
“多谢祖师!”
袁仁大喜,对袁天罡深深一揖,倒退着出了殿门。
大殿中,袁天罡脸上却是腾起了一丝担忧。
“天发杀机,龙蛇起陆,群魔乱舞,大厦将倾。”
“原本卦中人出世是一场转机,可为何偏偏是房遗爱?”
“圣上赐婚,卦中人沾染上天子龙气,房遗爱的命运已经变得扑朔迷离,再不可测度。”
“天意难测,众生如棋,你我都在棋盘中啊!”
“来人!”袁天罡叫来侍应。
“下月初十房相之子房遗爱大婚,准备一份厚礼,贫道亲自去房府一趟!”
……
另一边。
房俊拿到老爹房玄龄派人送来,有关高阳公主的资料。
打开一看,心中暗道果然!
“贞观十九年,宫女依萍不慎当高阳公主面打翻茶盏,次日发现其投于井中。”
“贞观二十年,公主欲狩猎,着人林中驱赶野兔,鹿獐,箭误中侍卫,后公主称侍卫冒犯致其受了惊吓。”
“同年九月,魏王府中家将冲撞公主车辇,直接杖毙,魏王曾上书圣上,后此事不了了之。”
“同年十月……”
房俊耐着性子将资料看完,一张脸已是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怪不得老爹房玄龄劝自己一定要学会忍耐,还说可以在府外养几房小妾。
原来他早就知道高阳是这样的德行!
下月初十完婚,这哪里是娶回来一位公主,分明是请回来一个祖宗!
忍字头上一把刀。
哪里是说忍就能忍的?
别说高阳本来就高傲骄纵,经历那场“幻梦”,知道房遗爱原本的命运后,就更不能忍了。
夫妻本来应该是相敬如宾,互相扶持,互相尊重。
可高阳呢?
按照正史,老爹房玄龄刚刚去世,她就在外面跟辩机搞在一起。
让整个房家都成了大唐的笑柄。
这让房俊怎么可能忍耐?
不行,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高阳这匹高傲的花马需要降服,那个辩机也一定要杀!
“赵德!”房俊大声喊道。
“来了,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一名管家模样的仆人赶了过来。
“备轿,去城西的会昌寺!”
“是!”
会昌寺正是记忆中辩机和尚所在的寺庙。
不过,这个大唐跟他认知的有所出入,连两百三十余岁的袁天罡都出来了,房俊也不能保证在会昌寺就能遇到辩机。
为了防止意外,房俊还带上了七八个孔武有力的家将。
他感应了一下,这些家将都是练出来气的,身负武功。
虽然比不过自己,可要是一起上也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既然不是什么正经大唐,那出门在外,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会昌寺到了。
古刹幽静,香火袅袅。
明黄色的经幡随风飘荡,大殿内的佛陀低眉善目,尽显慈悲。
左右不见其他的僧众,只有佛陀下的蒲团上坐着一名老僧,背对着房俊还有一众家将。
房俊皱眉,觉得有些不对。
这时,老僧长长地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
“房施主,你不该此时来!”
什么?
房俊皱眉不解,不过,他也懒得跟对方磨叽,直截了当的说道。
“少废话,和尚,辩机呢?把他交出来,不然我放火烧了你这会昌寺!”
房俊大声喝道。
却并没有放火的心思,只是恐吓老僧一番罢了。
记忆中,辩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和尚,他房俊身为相国之子,收拾一个辩机可以说是毫无难度。
可如果放了火,那这事就算他老爹房玄龄也压不住。
话音一落,老僧的声音却变得十分奇怪。
仿佛在空谷回响。
老僧缓缓起身,转过来面对房俊。
满脸皱纹,须发皆白。
“施主着相了!”
“老僧是会昌寺主持法信。”
房俊皱眉看着,不作声。
下一秒,他惊骇地看到,这老僧的身形跟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变成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三十多岁的僧人。
“老僧也是会昌寺的扫地僧圆通。”
下一秒。
僧人再次变化。
“老僧还是藏经阁了尘。”
僧人一共变化了九十九张面孔,涵盖了会昌寺的所有僧人职位,仿佛偌大的会昌寺就只有对面一人。
第一百张,僧人变成了一个长相俊秀,唇红齿白的少年和尚。
身着白衣僧袍,一尘不染。
眉宇之间满是佛性。
犹如佛陀再世。
这少年和尚看向房俊,双手合十。
“施主,老僧也是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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