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旧书楼
宁昊等诸多刚入学的学生此时尽数战于楼外。
书院的教习则是给他们讲述着旧书楼的规矩。
旧书楼中,有赵信,有余蝉,他们二人虽然书院后山弟子的身份,不被世人知晓,但是,作为书院教习他们还是知道的。
在讲述赵信与余蝉的时候,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旧书楼其他规矩违反了或许后果很严重,但是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若是冒犯到了那两位,他们就算不死,也难继续待在书院。
被书院除名那是必然的事情。
宁昊等人对于教习所言,自然是用心记下,没有谁想要被书院除名,能进书院,本就是天大的幸事,在唐国若是被书院遗弃,成为书院弃徒,基本你就没了造化。
不认识的还好,但凡遇到认识的,必遭唾弃。
待宁昊等一众书院新来弟子进入旧书楼,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一个恬静优雅的绝色佳人正在桌前抄着书籍,拿一手簪花小楷,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他们便收回了目光。
刚才教习的一席话,他们可不敢忘,谁知道,他们这种窥探,会不会被这名女子认定为冒犯。
若是因为好奇,被逐出书院,他们怕是要冤枉死。
而将视线从这名女子身上移开,他们又看到了一个站在一旁静静磨墨的少年。
俊朗非凡,身携一种无形气质,宁昊这种没入修行的人,只是对这种气质感到好奇。
但是,踏入修行的那些弟子,就有些惊骇了,那无意间散发的气质,居然让他们忍不住有一种要拜服的欲望。
宁昊看到赵信的第一眼便认出了赵信。
那晚赵信一道神符凝天地雨水化为遮天朱雀,他可是亲眼目睹。
而赵信的真实身份,他也揣测出来了。
那天下第一神符师颜井,在交手之时对他的称呼,是十二先生。
先生二字,很多人都能被称呼,但是能够被颜井以先生称呼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书院二层楼的弟子。
正是因为知晓赵信身份,对于那个安静描绘簪花小楷抄录书籍的女子,宁昊更加敬畏。
能让书院十二先生磨墨,这女子的身份,该高到什么地步去?
当然惊叹归惊叹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宁昊能够去追寻答案的,对于自己的定位,宁昊很有逼数。
没有叫破赵信身份,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后,便跟在一众弟子身后上旧书楼二层。
那里是他梦寐以求的修行之法。
世间修行者,他遇到过不少,对于他修行,基本都是否定,他的气海雪山近乎给他判了死刑。
他唯一的希望,便是书院。
无敌的书院,有无敌的夫子,书院的藏书楼,也是世间最全的修行典籍记载地。
若是书院都找不到办法,宁昊才是真要绝望了。
“他认识你?”
在宁昊踏入进入旧书楼二层后,余蝉放下手中毛笔,看向赵信疑惑问道。
“一面之缘,前几天那个雨夜,他是那场戏的重要配角,我与颜井动手的时候,他在旁边。”
赵信也停下了手中动作,走到余蝉身后给余蝉整理了一下被微风吹拂有些微乱的发梢出声到。
“气海雪山,堵塞太过严重,最关键是,气海雪山内居然一丝天地元气都没有,修行跟他基本无缘,就算是胖胖通天丸,怕是都不一定能帮到他。”
宁昊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够在那场战斗中,当个配角,也算是不错了。
不过,这一面之缘,在余蝉看来,也就是那一面之缘了,这宁昊就算考进了书院,也无法利用这一面之缘跟赵信有什么关联。
无法修行,注定了他们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有一点,三师姐你错了,我当初不也是四年无法开悟么,或许,他会是不久后二层楼开启后,登上后山的人也说不定。”
赵信气海雪山一点天地元气都没有,赵信如今已经隐约能够猜测到答案了。
那是因为桑桑,虽然因为桑桑宁昊气海雪山空空如也,但是他的潜力却因为每日抱着昊天分身,而变得巨大无比。
一旦他能够修行,破镜必然极快。
赵信记忆中,宁昊第一次开悟,初识看到的,是一片海。
就连柳河也不过是看到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而已。
“是老师的选择么?”
“是”
“因为那件事。”
“是”
“他很重要?”
“很重要。”
赵信跟余蝉一问一答,对话很简短,不理解内情的人,甚至完全听不懂。
“小十二,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那件事情,为师去做就够了。”
赵信与余蝉的对话,夫子听懂了。
他选择了宁昊,除了他自己,就连一直跟着他的李距都不知道。
赵信知道的远比夫子想象中还要多。
“老师,我不想跟你吵,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夫子的声音在赵信耳边响起,夫子不想他去面对昊天,因为可能会死,连夫子都没把握保护好赵信。
但是,这个情赵信不想领。
“越来越像浩然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夫子感叹一声,却是没有再提。
当初柯浩然能够为了一块红烧肉跟他对骂三天三夜,如今赵信,也能因为这件事情,怒而怼他。
在赵信身上,夫子看到了当初柯浩然的影子,而且越来越像。
但是,他也越发怕赵信走了柯浩然的老路。
当年没护住柯浩然,若是现在又没护住赵信,他有何颜面称师?
“对老师不能无礼。”
“三师姐,有些事情,不能顺着他来,他老糊涂了,总想着一个人去顶住所有事情,就没想过,万一他真的失败了,我们岂能置身事外。”
赵信这话,是说给余蝉听的,也是说给夫子听的。
有些事情,夫子想的太理想化了,世事变幻无常。
他所布置的手段,在他走后,或许根本就保不住后山所有弟子,他没想过。
原本轨迹,夫子走后,靠着他的布局,书院弟子虽然没出现死亡情况。
但是君剑断臂,大师兄被废,余蝉脚裸别费,胖胖差点死了。
其余弟子也被波及,覆巢之下无完卵。
“你还说老师,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你不跟我说,也不让我知道,其实跟老师的考虑是一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信看待夫子很理性,殊不知他自己,也陷入了其中。
对于那件事对于余蝉他还不是半个字都不透露。
“老师,你跟十二。”
“不要问,也不要去猜,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余蝉想知道,李距也想知道,他所知道的不过皮毛。
然而夫子却不打算说,跟赵信不打算告诉余蝉一样。
压力太大,没有把握,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自己的弟子,徒增担忧苦恼。
如今书院弟子无忧无虑生活,夫子觉得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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