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的京城上空中挂起一道彩虹,城门口的尸体早已被处理干净,但那血迹却已凝固在石板路上,无法清除。
刚醒的百姓们得到一个轰动性的消息:大周第一战将赵睿由于勾结南疆试图造反,昨夜已被处死。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马上传遍整个京城,随后向外面传去,但没有人相信这个消息。
“赵睿将军爱国爱民,当初平定内乱,威吓南疆,使我大周得到长足的发展。如今却被人说成贼子,我看那皇上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听信奸人谗言。”
“李兄,不可乱言啊!”
“吴兄,如今赵将军已死,南疆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定会领兵攻打我大周,没有赵将军的赵家军是挡不住的。我身为大周人,若是知道赵将军沉冤而死而不顾,乃是无德;知天子过错而不指出,乃是不忠;我父亲与赵将军交好,若我全家不管此事,乃是不义,我自幼熟读圣贤书,仁义道德是懂的,现在我就回去和父亲商量,若不能为赵将军正名,虽死心亦不可安。”
在一些有志之士的带领下,民众的怒火被扇至极点,不满声四起,遍布整个大周,
朝堂上,灵帝下方跪了一群大臣。
灵帝握紧拳头:“你们执意如此,那赵睿可是与敌军私通,准备造反啊!”
秦羽的父亲张了嘴:“敢问皇上可有证据?”
“秦逸,你是敢质疑本皇?”
秦逸摇摇头:“不敢,可皇上也要拿出证据,否则如何服众。”
“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只见灵帝将一册文书扔在秦逸的面前。
秦逸打开仔细看了一番:“皇上,这上面只是调兵记录而已,如何可以判断赵睿与敌私通?”
灵帝使劲拍了一下龙椅:“赵睿一年内大大小小调兵三十余次,边疆的赵家军有一半都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这不是密谋造反是什么?”
“先帝赐虎符于赵睿,本身便是他掌管军队,调兵乃是权职范围之内的事情,若赵睿真想造反,何来如今的大周?何来皇上你如今的皇位?”
灵帝已经忍无可忍了:“反了,简直反了,来人,将秦逸押入天牢,等候处理。”
钱士儒赶紧站出来:“不可啊,皇上。”
“怎么,钱老,你是来求情的吗?好,我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今天谁为赵睿求情,一律当作反贼处理。”
秦羽站了起来,这次他依旧坚持开始的选择:“赵睿无罪。”
灵帝彻底怒了:“来人,将他押入天牢。”
禁军马上进来将秦逸带走。
钱士儒大喊道:“皇上不可啊!如今万万不可这样做,不然就真的寒了人心啊!”
“钱老,你也为赵睿求情吗?”
钱士儒摇摇头:“没有什么求不求情,只是这次皇上你真的做了一件大错事啊!”
“来人,将钱士儒押下去,本皇要看,还有多少人为他求情。”
这句话说完,依旧站出来一批人。
灵帝此时快气倒了:“好啊你们,来人将他们全部押下去。”
看着空了一半的朝堂,灵帝摆摆手:“退朝吧!”
当所有人走后,一禁军统领走到灵帝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灵帝听后青筋暴起:“反了他们,这是朕的大周,你传令下去,所有带头闹事者,就地驱散,如敢不从,直接押入天牢,严重者处死。”
“皇上,这恐怕不行,现在民怒已经到达最高点,这样武力镇压怕会起反作用啊!”
“这无非是几只老鼠在煽风点火罢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还有谁记得他赵睿,还英雄,笑话,所有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是没有触犯他们的利益,当真正军队镇压时不都一个个服软了,至于那些不服软的人,杀了便是。”
“是”
当禁军统领准备出去时,灵帝又说了一句话:“这几天直接让禁军以搜查反贼为名义,每个地方都搜一下,不能让赵予寒离开京城。”
禁军统领回去看了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这两天京城风雨大变,聚众闹事者都被抓走,光是砍头都死了数十人,禁军也以反贼为借口开始每家每户的搜查,一时间人人自危。
“你们干什么?怎么擅闯我家。”
“奉旨搜查,你们里里外外全部搜一遍。”
“是”
看着禁军随意搜自己家的东西,这人也是忍不了,怒吼道:“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在朝庭当官差就觉得了不起,我上面有人,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禁军头目听完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奉天子旨意,彻查城东地区,你若再敢多说一句话,直接抓入天牢。”
那人也是捂住嘴,看着自己家的的东西被随意翻动。
“此处无人,去其他地方搜查。”
“是”
待禁军走后,里屋走出一位妇人,忍不住擦拭眼泪:“今天已经是第三波人了,这日子还过不过,要我说就不该留在京城。”
“娘子,等这次风波以后,我们就回潭州去。”
妇人依偎在男人怀中:“希望这次事情能快点过去。”
王染心中有几分不安,今天也是亲自出来搜查。
“王统领”
王染听见声音赶紧回头看。
“王统领,怎么今天亲自出来搜查啊!”
“凡统领,你不也出来了吗?”
“呵呵”凡统领干笑几声,随后拍拍王染的肩膀:“王统领,借一步说话。”
王染冲后面的军队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前面几户人家继续搜查,我等会过来。”
“是”
随后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墙角。
凡统领叹了一口气:“王染,这次有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帮忙。”
王染打趣道:“哦,凡统领也有事麻烦我王某?”
凡统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昔日赵将军对我有恩,前两日我在外地无法相助,如今我绝对不允许小侯爷再发生意外,若王统领发现小侯爷的踪迹,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某在此谢过了。”
“凡兄,我也是放不下才亲自出来的,整个朝堂没几个人没受过赵睿的恩惠,我王染也是如此,若看见小侯爷,定当相助。”
“你独来独往惯了,我还怕你会不同意,既然你同意了,我现在马上和几个刚回来的统领说明一下,我先告辞了。”
正当凡统领准备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名禁军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随后他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王染看见凡统领的表情,赶紧询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孙平被打入死牢。”
听见这几个字,王染也有些头昏起来。他自己喜欢独来独往,基本和其他统领没有交情,但孙平不同,孙平为人仗义,遇事往自己身上揽,基本所有禁军统领都交好。
王染先说话了:“这件事情不能急,你先去和其他人说,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陛下疑心重,若我们所有人都为其求情,我怕孙平活不过今晚,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拦住老祝,他是个暴脾气。”
看着凡统领的背影王染死死握住拳头:“保护这种朝廷还有什么用?”
王染闭上眼睛又想起了以前。
“王染,你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朕尽量满足你。”
“陛下,我想当将军。”
“当将军有什么好的,这样吧!朕封你为禁军统领,官职从三品,不比一般的将军差,你可是我封的第一个统领,后来册封的所有统领都归你管,这禁军你当老大,如何?”
王染笑道:“谢陛下。”
“你这点小九九怎能瞒得了朕,早些休息吧!”
……………
“王染,其他统领都在喝酒,你怎么在外面看月亮。”
“陛下,我不太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哦,朕也如此,但这样你终究太孤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朕说吧!”
“陛下,你为何要建立禁军,是放心不下赵睿吗?”
“赵家皆忠臣,朕怎么能不放心他们?只是这风头不能全让赵睿出了,所有战争胜利都是他赵睿的多无趣,你看,朕带兵打了几场胜仗,外面都称我为武帝了。”
看见武帝像小孩般,王染忍不住笑了出来。
武帝也是意识到了,干咳几声:“外面天冷了,朕先进去喝酒暖暖身子。”
………………
“王染,你怎么了,来人,传太医。”
当王染在醒来时,已经躺在武帝的床上。
王染赶紧起身,伤口处立即裂开,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正在批改公文的武帝赶紧走过来:“躺着吧!你伤的很重。”
“陛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我们之间不用讲规矩,你这伤还是为朕受的,自然得在朕这被治好。”
“可我始终是你的下属啊!”
“什么下属,朕可是把你当兄弟的,赶紧躺下,否则朕灭你九族了。”
王染最后在那张床上睡了几晚,那是他这辈子睡的最软的一张床。
时间拉回现在,王染的眼角湿润了,随后干笑道:“兄弟,无趣极了。”随后他朝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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