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传 第七一章雷厉风行

自大明万历十年，内阁首辅张居正去世以后，年仅二十岁的朱翊钧开始执政。

群龙不能无首。内阁不能没有首辅。万历皇帝命令申时行为内阁首辅大臣。

申时行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张居正一样，主政大明朝一切事务。谁知道万历皇帝发布命令：昔日朕处于年幼，诸事皆依赖阁臣。如今，朕已经大婚，冲龄已过，理当亲政。以前的蓝批制度废除。改为皇帝的红批。

当然，国家大事，千头万绪，纷繁复杂。重大之事，才由皇帝定夺。些小微不足道，自有内阁处置。

这天，内阁首辅申时行阅览各部递交上来的奏折，看到一个弹劾奏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给事中黄道瞻的奏折：山西镇总兵官李如松，辽东镇总兵官李成梁，是父子关系，九边重镇，李家父子九居其二，十分不妥。

为什么不妥？明眼的人，一目了然。怕李家父子联合起来造反。

但是从李家父子的丰功伟绩，大明朝廷对于李成梁的依赖性还很大。再说了，李成梁居功至伟，也没有飞扬跋扈，目无君上。凭什么听你的一时臆测，就坏了我辽东边墙？没有李成梁，辽东倚靠谁？

内阁首辅申时行，考虑再三，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在给事中黄道瞻的奏折上，用蓝笔加上自己的观点：请皇帝保全李如松。

皇帝朱翊钧看了黄道瞻的奏折，又看了内阁首辅申时行的批注，微微颔首，低眉浅笑。

郑淑嫔看到皇帝看奏折，居然能笑了起来，很是好奇。袅娜娉婷，珠环玉佩，走了过来：皇帝好兴致！什么事看得高兴？

皇帝朱翊钧：这帮没事找事的狗奴才，看朕提拔的新人，左看是不顺眼，右看是不顺眼。什么都依了他们的意，还要我这个皇帝干什么？幸亏内阁首辅申时行，看得明白，看法和朕一样。

郑淑嫔轻声细语：皇帝是对的。皇帝的任命，就是大明的意志。既然发出去，就得全部凛尊。又是哪一个，这样没有眼色，惹得皇帝不高兴啊？

皇帝朱翊钧：给事中黄道瞻，他说李成梁，李如松二人，同时为九边重镇总兵官，不太妥当。什么叫不妥？不就是怕他们造反吗？

郑淑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帝的胸襟，堪比江河湖海，那些言官浅薄，皇帝也无须理会。

皇帝朱翊钧：爱卿说得是。我是皇帝，朕广有四海，胸有全盘。利益所在，自当思虑周全。就说这李成梁，都四十了还是一个诸生。宁愿穷死了，也不愿意借钱，抢钱，到京城来更换官贴。像这样诚实守信的人，你凭什么去怀疑他？再说这李如松，就是朕一手提拔的，感恩戴德谈不上，忠君爱国那是跑不了的吧？

郑淑嫔：好啦，好啦！皇帝不要和这些小人计较了。

皇帝朱翊钧：朕笑的是内阁首辅申时行，要朕对李如松，加以保全。那还用说吗？

郑淑嫔：那皇帝如何处置黄道瞻的奏折？

皇帝朱翊钧：留中不发。不睬他。朕要是批复，还给他脸了？

郑淑嫔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也行。就是怕御史们，借此由头，络绎不绝，烦死了。皇帝，臣妾想起来，就是这个黄道瞻，上了奏折，弹劾了大忠臣海瑞，才有了民间的小戏曲《海瑞罢官》，臣妾清楚的记得里面有句话，居家之罢相能逐朝廷之奉宪。

皇帝朱翊钧恨恨得说道：他们一直欺负朕年幼，还妄想内阁蓝批。

郑淑嫔：此风不可长。

皇帝抓住淑嫔的手：爱卿有何高见？

郑淑嫔：杀鸡儆猴！

皇帝朱翊钧不解：谁是鸡，谁是猴？

郑淑嫔：这个鸡，必须是朝臣之中的偶像。

皇帝朱翊钧：内阁首辅申时行？

郑淑嫔：申时行才上任几个月，做事老诚。说不上有功，但是也无过。资历威望都浅着哪，尚不能达到目的。

皇帝朱翊钧：张四维？

郑淑嫔：张四维这个老头也真倒霉。才当上首辅一年多，老父亲死了，回家丁忧了。皇帝总不能把一个守坟的孝子，拉来说事吧？

皇帝朱翊钧忽然撒起娇来，摇晃着郑淑嫔的小手：爱卿快说。

郑淑嫔：皇帝哥哥不要急。

皇帝朱翊钧一手插进郑淑嫔的腰间裙带，又是掐又是捏，惹得郑淑嫔哈哈大笑：好了，我说，好了，我说。

皇帝一把抱着淑嫔：我们欢娱一下？

郑淑嫔：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怎么想起那个事情？

皇帝朱翊钧一脸期待：兴之所在，兴之所致嘛。

郑淑嫔摸着皇帝的脸，一脸怜惜：辛苦皇帝了！自亲政以来，皇帝每日每夜，批阅奏章，清瘦了许多。臣妾就是皇上的，皇上什么时候要，臣妾什么时候给皇上。

皇帝朱翊钧高兴得哈哈大笑，抱起淑嫔，来来回回，走了一圈。

郑淑嫔把皇帝背在背上，也来来回回，走了一圈。

郑淑嫔：皇帝骑在臣妾身上，有威武大将军的感觉吗？

皇帝也怜惜起来：爱卿这点娇小身躯，居然负得起朕！也是奇了。

郑淑嫔：皇帝。天下和臣妾一样的妇人，辗转农耕，负栎而行。多的是哪！臣妾遥想，哪天能让天下的妇人，都以美为容，以美为荣。那才是秀色可餐，美丽动人。

皇帝朱翊钧：那朕天天忙于选妃，早已变成一个无道昏君了。

郑淑嫔：皇帝已经有女人了。是不是？

皇帝朱翊钧说出来，就感觉不妥当。这不是明显的叫郑淑嫔不高兴吗？

哪里想到，郑淑嫔居然没有生气。

皇帝忙不迭的回答：是是是。朕已经有了爱卿。岂可有非分之想。

郑淑嫔：皇帝虽然有三宫六院，但是臣妾不希望雨露均沾。

臣妾只想有个夫君，一唱一和，多好啊。

淑嫔挽着皇帝的胳膊，头往他身上一靠，皇帝立即呼吸急促，兴奋不已，神魂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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