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传第二三章俺答屠石州5

李如松传

我是红雨

军事历史 | 人文历史更新时间：2021-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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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城东三十里外。白天。

鞑靼大营。

俺答：把石州的粮食全部装车，拉回去。

赵全本来想跟着俺答一扫天下，做个刘伯温那样的开国功臣，一看，俺答就是抢了粮食就跑，不禁着急起来，这，这，这也太他娘的小家子气了吧：大汗，石州粮草充足，何不以此为基地，四处征战，以谋天下？

俺答不屑一顾：你不懂！俺们在草原上惯了。在这石州，不舒服，就是撒泡尿，都要四面看看，可憋坏咱了。不能纵横驰骋，不能挥马扬鞭，在这里，不舒服。

说着，还直摆手，显然，对石州城，是极不满意。

赵全：那大汗打下石州，就是补充粮草，精铁？

俺答：还有女人！

赵全有点失望，而且还是十分失望：大汗的雄心尽在于此？

俺答：然也！我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我们喜欢的是牛肉，羊肉，爱喝的是牛奶和青稞酒。

哨探：报。。。。。大汗，介休，孝义，平遥，交城，太谷，悉数为我军占领。几位将军正抓紧清点粮草物资。

俺答：好。汾州怎么没有消息？

哨探：启禀大汗，我部雷蒙将军正在攻城，大同总兵官孙吴带两万人马杀到。雷蒙将军感兵力悬殊，已经带兵撤回。

俺答：可有损失？

哨探：据雷蒙将军手下来报，折损一百余人。

俺答：叫雷蒙速速归队，火速北撤。

哨探：是！

又一哨探来报：报告大汗，山西总兵官申维岳，带所部两万人马，正向石州进发。其所部先锋，参将刘宝，尤月已经越过文水，距我军只有二十来里。

俺答挥挥手。

又一哨探：报告大汗，山西总兵官田世威带所部一万余人马，出天门关，准备包夹我部。

俺答转头对赵全，得意的说：大明的诸葛亮，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们不想在这里，大明的军队层出不群地围上来。让我们吃不好，住不好。传令三军，立即撤退。加快行军速度。

大帐外，秋雨淅淅沥沥的飘落下来。

鞑靼大军火速撤退，毕竟，驰援的大明的部队已经围上来了。不走，等死啊？

。。。

山西总兵官申维岳麾下参将刘宝，尤月带两千人马赶到石州城，只看到一片狼藉。一问方知鞑靼大军已经撤退。大喜过望，带领士兵，得意忘形，高声呼喊：鞑靼被我们赶跑了！鞑靼被我们赶跑了！

尤月：刘参将，我们不妨带兵追杀，如何？

刘宝：理当如此。

两人带兵追击。

只追了三十余里，就看到了鞑靼部队的尾部。

刘宝带兵就冲杀过去。耶律政声带兵迎战。

两人交战二十余回合，刘宝的大刀被挑飞，吓得落荒而逃。

耶律政声：秋雨绵绵，不劳将军相送了！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尤月还一拱手，直接道歉：得罪，得罪。

尤月带领所部人马远远的去了。

耶律政声哈哈大笑，骑着马儿，撒欢儿的一路小跑，北撤而回。

刘宝，尤月二人，沮丧地领兵而回。

在石州城外，他们看到一群一百余人的逃难农民，两人嘀咕几句后，指挥兵丁冲杀过去，一阵猛杀猛打，犹如蛟龙戏水，猛虎下山，砍瓜切菜，顺顺当当，砍杀了他们，取下了他们的首级。

两人得意洋洋：弟兄们，我们杀死了一百余鞑靼兵，解除了石州之围，是不是大功一件啊？

士兵们欢呼雀跃，真的以为自己是战胜了敌人，这可是大大的功劳啊。

鞑靼大军快速北撤。

哨探：报。。。。大汗。太原周遭俱是明军。如果继续前行，我军势必处于明军包围圈中。

俺答：大军向东，绕过太原。

哨探：是！

内阁。白天。

徐阶：各位大人，这次俺答犯石州，老夫有过错。根据往日经验，本以为鞑靼流寇就是抢劫掠夺。哪想到他们这次走的这么远，深入一千余里。而且走的路线是如此精准，刚好从大同，蓟镇，宣府几大军事重镇的缝隙中南下。可见，鞑靼军营中也有能人啊！

陈以静：首辅大人，确实如此。据鞑靼线报，我大明有个秀才，叫赵全的，听说郁郁不得志，投靠了俺答，给他出谋划策。这个赵全，因屡试不中，对朝廷怀恨在心。于是他投奔了两陕的白莲教。白莲教被谭纶剿灭后，他携带锱重又投奔了鞑靼俺答。

高拱：叛徒，大明的叛徒！

徐阶：我们几个内阁，都栽在这个叛徒手里了！老夫就是不明白，大同，宣府，蓟镇，三大军事重镇接近二十万人马，怎么就能够让鞑靼六万大军全身而退呢？

高拱：老夫以为，是土蛮和黄台吉的两路兵马，分散牵制了我们的注意力。土蛮佯攻蓟镇，直接威胁到京都安全。黄台吉围南山，直接威胁到帝家陵寝。如果我们全力攻击俺答所部，那两股敌人很有可能真的猛攻京城。哪时刻，大明还得分兵勤王。真的那样，估计三军损失还要惨重。

徐阶：老夫认为，此事还是因为我大明，没有一个最高的军事统帅。皇上可以发号施令，内阁可以协调安排，兵部也在指挥作战。宣大总督也在指挥，三军到底听谁的？群龙无首，首鼠两端，投鼠忌器，不败才怪呢！

高拱：首辅大人说的是。我等自当向皇上建言，以后再遇重大军事，理当由总督一人，节制三军，君命有所不绶，上下一心，才是克敌之道啊！

徐阶：说的有理。如今，皇上震怒，估计又有不少总兵官，参将受到诛连。唉！老夫判断失策，也有罪过。老夫明日就上折请罪，辞去这首辅之位。

高拱，陈以静，张居正：大人殚精竭虑，为大明呕心沥血，世人皆知。勿须为一点瑕疵而辞职。

徐阶：各位无须相劝，老夫去意已决。日后，众位大人，还当精忠爱国，爱民若子。积极备战，以怡待劳。发展农桑，积蓄国力。沟通海外，博纳西洋。

李春芳：大人，您这是何苦呢？俺答犯边，又不是一次两次。

徐阶摆摆手：不必相留。老夫年老体弱，早当致仕。腾出空缺，让老弟们，也踌躇满志一把。如今皇上英明，善于纳谏。正是你等展露峥嵘，施展抱负的时机。

李春芳还是极力挽留：首辅大人，您再考虑一下，

徐阶：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北京紫禁城。白天。

皇上震怒：真是岂有此理！鞑靼兵马，长驱直入千里，进出我大明，如入无人之境。大同，宣府，蓟镇，包括山西太原府，河南洛阳府，几十万大军，居然不能撼俺答一毫。我们想想，我们的军队是怎么回事？大明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我们的士兵，我们的将军，我们的总兵官都在做什么?监察御史，回去看看，想想，该参的参，该罢的罢！

山西巡按御史王渐：启禀皇上，微臣参大同巡抚张志孝，胆小如鼠，临战畏缩不前，蠢笨若鸡。

隆庆：可有证据？

王渐：微臣一直在张志孝军营。听说鞑靼骑兵来了，他畏首畏尾，踟蹰不前，贻误战机。鞑靼兵走了，本该趁机追杀，他却说，穷寇莫追，你若追的紧了，须防止他狗急跳墙。

皇上：如此庸才，误人误国。免职，叫他赶紧滚蛋。

王渐：是！

给事中张齐：皇上。臣参首辅徐阶，不能料敌机先，贻误战机，纵敌远遁。

隆庆：徐阶已经上了折子。说自己年事已高，不堪大任。既然他自己说了，朕就准他致仕。首辅大臣暂且由李春芳代理。高拱，陈以静，张居正作为次辅，共商国事。

李春芳，陈以静，高拱，张居正一齐谢恩：谢皇上。

张齐还欲再言：皇上，应该追究徐阶徐阁老的责任。

李春芳：给事中，徐阁老是你上级。你以一介四品，弹劾一品大员，已经是大不敬之罪！如今，他已经请辞首辅大任。你还想人走墙推，要他老命不成吗？

张齐：不不不，卑职不敢。

李春芳：俺答犯我石州，屠我数万男丁，掳走妇儒儿童近万人。罪大恶极，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不共戴天。现在多想想怎样亡羊补牢。不再犯同样的过错。至于追究责任，追究哪些人的责任，那则由御史台搜集证据，再由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