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最近很诡异的那个。”
“诶?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就是那个诅咒仪式啊,听说只要是心怀怨恨在午夜祈求就能实现对对方的诅咒呢。”
“你又是在哪儿看的这些东西......”
两个少女在前后座聊着天,高中相比于初中更显枯燥的生活对于这些花季少女而言需要足量的调剂。
比如说一则不清楚是不是谣传但听起来很真实的鬼故事。
或者,欺凌他人获得高高在上的满足感。
厕所隔间的角落,少女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啜泣,上课铃声响起施暴者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脏乱的隔间只留下啜泣的少女和她零零散散落在便池里的衣物。
少女叫付见月,取自“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很美的名字,少女也是很美的人。
如果把终日在手机上一刷就能看到的浓妆艳抹的女孩儿打八分,那么付见月差不多有九分。
当然了,这九分并不是指她有着比美颜后更漂亮的脸蛋,而是一种柔弱、且我见犹怜的气质,再配上她邻家小妹娇俏但含蓄的外表,以及向来细声细语、躲着人走的习惯让整个海陵七中的男生心中的保护欲喷薄而出。
长得艳丽的鸟是猎人的猎物,而长得美丽的少女时同龄人的仇家。
尤其是当自己无理取闹消耗了男友耐心时,男人总会找来更加听话的例子,而少女也就遭受了无妄之灾。
她并没有勾引施暴者男友的举动,原因只是因为嫉妒。
铃声过去了很久,她知道自己赶不上这节课了,也知道或许严厉的老师在拿自己的迟到给全班做例子,而自己如果穿着脏兮兮还带着臊味的衣服回到教室只会更加委屈。
啜泣声大了点,但又被压了回去。
她害怕声音惊动过往的老师,用牙齿紧紧咬住细瘦带着淤青的胳膊。
脸颊的疼痛随着用力更加明显。
好在这是最后一节课;
好在很快下课铃声响起;
好在施暴者不再过来寻找她......
等到外面的天渐黑,卫生间外再也听不到奔跑的脚步声,付见月才把尚且潮湿的内衬穿上又套上难闻的外套。
如果不好好穿衣服会被坏人盯上,这是妈妈嘱咐她的。
乘无人的空车回到老旧的六层居民楼,掏出钥匙轻轻旋转开门,门口的躺椅上白发苍苍的外婆打着瞌睡,少女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走进卫生间,餐厅的矮桌上自己喜欢的豆角烧肉还冒着热气,厨房里蒸锅也冒着水烟。
“外婆......外婆......”
洗了洗头,将衣服泡好换了新衣服的付见月轻轻呼唤着老人,躺椅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
“月月回来啦?今儿怎么这么晚呐?”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扶手起身,“你等着哈,豆角烧肉都凉了,外婆去热热,你趁着功夫先去做作业啊。”
“不用,我摸了热着呢。”
付见月把外婆搀起祖孙俩来到餐桌边吃过晚饭,听着外婆在客厅故意放小的电视机,少女咬着牙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少女的情况作为班主任自然知道,母亲重病拖垮了家里所有人最后撒手人寰,父亲抛下年幼的付见月离开这座城市,付见月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了她的外婆一人。
所以班主任破例地给付见月发了消息。
而这则消息的起因是少女近乎##的照片,它们被发散到网上,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但是半截落在地上的校服校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上面。
影响恶劣,校长立马通知了班主任,而班主任犹豫了一下先将消息发给了少女。
恐惧、无助、怨毒......这些表情一一出现在少女脸上,但她不敢哭,哭声会让外婆担心,而事情更会让外婆伤心。
她感谢着班主任,但不敢把真相告诉他,欺凌者并不算差生而且在班里人缘也可以,甚至如果说了第二天会不会有更惨烈的报复等着她......
少女咬着牙,泪珠无声地滚落脸颊,猛地她停止了不断抽动的肩膀。
身体被一片柔软包裹,她低头一双洁白如玉、滑嫩如牛奶的手臂环抱着她。
并没有恐惧感,反而心头一片澄澈,只有对这一切不公的怨恨和对于母亲的回忆。
付见月转头,柔顺的黑发如纱帘一样笼罩在周围,一个美丽到神圣的女人正用看待女儿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双眼处有着一黑一白两种不同的粉彩,而左右耳则带着与双眼粉彩相反颜色的铃铛。
也只有耳朵能让少女知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人类,灰黑色的羊耳低垂,但丝毫不影响女人的美丽。
“妈......”
少女下意识地呢喃被女人伸出食指堵住,她靠近少女,身上带着奶香与青草香气,和手臂一样没有丝毫遮挡,唯一遮盖着的只有女人垂至大腿的黑发。
“嘘......在没有结怨(缘)前你还不能这么称呼我。”
“您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少女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但她并不知道此时就算是喊破天声音也不会传出去一丝一毫。
“我的名字是‘应怨灵母’,对于你来说我是实现你仇恨的神明,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女人的说话带着重音,像是一个女人同时用两种声线在说话一般。
“请问我要付出什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母亲总教诲自己的。
女人指了指少女开口道。
“你自己,我帮你完成仇恨而你成为我的孩子随我离开。”
“那是......什么意思?”
女人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的选择。”
声线交杂在一起,带着迷离和幻梦感,付见月听着略带机械的开口。
“我憎恨那些欺负我的人,我要报仇......”
“好的,我们结怨(缘)。”
随着契约的成立,一个诡异的符号出现在两人中间,悬挂在女人耳边的铃铛同时晃动发出“叮”的轻响。
下一刻,女人完美的脸庞开裂成四瓣,一个由无数血管如同藤蔓编织成的口器包裹住少女强硬地撑起瘦弱的喉管进入腹部,女人的脸缓缓合拢,此时她腹部高高鼓起就像是怀了数胞胎一样。
“可怜的孩子。”这是一个慈悲的女声。
“又一个,主人会奖励我的。”这是一个充斥着怨毒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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