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批唐军,一时间令突厥众人,心头狂跳。
但看左侧尉迟敬德为首,横槊立马,身侧跟着苏辉等数千唐军士卒,杀气凛凛。
右侧程知节为首,肩扛大斧,面容狰狞,身后徐世绩和屈突通,率众数万唐军士卒,虽是长途跋涉,却也是气愤填膺,杀气腾腾!
这一左一右,如两尊地狱魔神,实在叫人胆寒。
之前还敢叫嚣两声的虎师大将哈日勒,此刻嘴巴像被缝上了似的,缩着脑袋,一副生怕被点名的怂样。
颉利和突利的脸色尤为阴沉。
如果只是泾阳落败,只凭尉迟敬德和几千唐军士卒,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甚至可以高呼一声不足为据。
但是。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拔野古部和同罗部协同出手,居然也无法牵制住程知节等人,竟然让他们这么快就解决掉了,还赶到了此地!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唐军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可怕到这等地步!
这下可怎么办!
颉利和突利面面相觑,只觉得对方脸上的为难,比自己更加凝重。
这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埋了吗?
唐军个个义愤填膺,杀气腾腾的,一旦交手,即便是双方的人数仍有差距,颉利依旧可以笃定的说,结局已经注定。
被激怒的唐军士卒,绝对不是软柿子!
到眼下这个局面,就算是他们自愿退走,恐怕李世民也不会轻易答应了。
“颉利老贼!”
“老程刚才听你不是很嚣张吗?”
“咋这会儿变哑巴了?”
程知节亮着嗓门,冲着颉利一通咆哮!
“不不不!”
颉利还没机会开口。
李承乾已经“帮”他回答了。
“程将军,不知道,这个突厥狗贼,可不止嚣张!”
“他刚才,还扬言要我父皇,带着几位大臣对他行跪拜之礼,乞怜饶恕!”
“我特地说大唐主力,顷刻间就到。”
“他却说什么大唐无猛将,他们十余万突厥精兵,随时可以踏平长安城,令我大唐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吓得我都差点儿哭了!”
卧槽?
若不是亲眼所见,李世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番移花接木,添油加醋,直接给颉利的形象,损得不成样子了!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更是面面相觑,心中的骇然无法用言语形容,简直比看到李承乾搭弓射箭,还要觉得离谱。
这人设切换,演技之精湛,无与伦比啊!
李承乾虽然声音不大,还带着奶音,但是仅仅有一桥之隔,颉利听得那叫一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我特么哪里说过这种话?
不对!
我特么压根儿不是这个意思啊!
再说了!
你哪里吓哭了!
你唰唰两箭,差点儿送我上西天,倒是真的!
然而,谁又会听他解释呢?
程知节已经怒不可遏,另一个人更加激动,如雷鸣般的喝声,倏然炸响!
“狗胆包天!”
“一群草原上的流寇狗贼,也敢让吾皇跪拜?”
“我看你等的脑袋,是在脖子上呆的太久了!”
尉迟敬德怒斥之间,长槊一挑,身后的唐军士卒立刻会意。
人群分开,就见得一人被五花大绑着,推送出来。
“默啜!”
颉利和突利,及哈日勒等一帮大将,立刻辨认出来。
这人便是进攻泾阳的突厥大将,阿史那乌默啜!
“颉利!”
“你背信弃义,兴兵犯我唐境,已经是罪不容恕!”
“如今竟然还敢羞辱吾皇!”
尉迟敬德的长槊反转,抵住了默啜的心口。
“今日,我不叫你见点儿厉害,真以为区区突厥,也能傲视天下了!”
颉利脸色惊变。
来不及阻拦,就见得尉迟敬德一声爆喝,长槊如蛟蟒吐信,直接刺穿了默啜的心口!
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登时毙命!
“送你!”
只听得尉迟敬德的声音如雷,就看到长槊横空,默啜的尸体被挑起,重重的砸落在颉利和突利的脚下!
沉闷的落地声,仿佛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了两人的心口。
看着没了气息,死不瞑目的默啜。
不仅是颉利和突利,哈日勒等在场所有突厥人的神情,都变得难看至极,再也无法燃起半点儿斗志。
泾阳数千突厥士卒,同样是精锐,又有阿史那乌默啜这等大将率领,竟然被人全灭!
尤其是大将默啜,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了他们的面前,死在了可汗的脚下!
这等沉重的打击,非但激发不出突厥士卒的战意,反而像是在一簇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泼了一盆冰冷的冰水。
几乎将他们的战意,彻底击垮!
反观唐军将士,个个气愤填膺,似有无尽怒火即将倾泻而出,滔天的战意杀气,几近凝为实质。
光是隔岸相望,相互对峙,都不禁令突厥众人,心生怯意。
“颉利!”
“你可知罪!”
眼看着铺垫已经足够,李世民也知道,该是自己决定大局的时候了。
一声怒斥,劈头盖脸。
颉利当即沉默,再无半点儿之前的嚣张气焰。
“李世民!”
良久,颉利才闷声闷气的回答。
“成王败寇,自不必说。”
“今日,是我败了。”
“但是,你想要我认罪,绝无可能!”
“突厥自有突厥的骨气!”
嗖!
忽的,破空声来,一支羽箭毫无征兆的飞来,直接划破了颉利的脸颊,径直钉入了后方一个突厥士卒的心口!
立时没了性命!
颉利的后半句话,登时没了下音,生生吞了回去,满是惊愕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再一次拿起长弓的李承乾。
这个八岁的孩童,竟然再一次干脆利落的射出了一箭?
他刚才不是已经力竭了吗?
别说是颉利,程知节,尉迟敬德几员大将,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箭不仅仅是力道问题。
简直是太精准了!
划破颉利的脸,还捎带着结果了一名突厥士卒。
这等能耐,非军中历练多年,绝无可能!
偏偏……此刻发生在了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身上!
怎么能不叫人大呼离谱?
“骨气?”
李承乾挺直了小身板,冲着颉利,奶声奶气的哼哼。
“一个背信弃义之徒,你也配谈骨气?”
“不如今日,本太子教你一句话!”
李承乾再次抽箭,搭弓绷弦。
“利箭射程之内!”
“方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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