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颜家老祖一生坦荡,为人刚直不阿,天下士子无不以他老人家能点砂为荣。”
“这是文坛大家,即便是我,在他面前也要喊上一句先师。”
“在你口中就成了虚礼?!狂妄!狂妄至极!咳咳咳~~”
卢思道下意识地抬高了一下嗓门。
本就是九十岁的高龄,身体已经很虚弱,听了卢成庆狂妄的话,气的不住咳嗽。
后院的二代长辈们,听到老太爷咳嗽声,纷纷赶了出来。
“父亲,您没事吧?快,快请郎中来。”
卢成庆的父亲卢谦元,卢家二代中最年轻的一位。
“你……咳咳你……你生了咳咳,个好儿子!”
“狂妄!咳,狂妄至极!”
卢思道脸色咳的涨红,指着卢成庆怒喝道。
“还不给老太爷赔礼道歉!”卢谦元瞪了一眼卢成庆,脸色阴沉。
“老太爷息怒,孙儿一时无心,请老太爷恕罪。”
卢成庆的头低下了几分,惶恐地行礼道歉。
好一会的功夫,卢思道才算被抚平气息。
“哎……老了老了,还会这般动怒。”卢思道摇头叹息道:“庆儿,你不怨恨爷爷吧?”
卢谦元急忙上前,拱手道:“是庆儿无礼、冒犯了汉家老祖,惹得父亲生气,能受到父亲的教育,是庆儿之福。”
说话的同时,卢谦元还不忘踢了一脚卢成庆。
“是庆儿无礼,老太爷请降罪。”
卢成庆毕恭毕敬地说道。
“罢了罢了。”
卢思道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好生科考就是,好生科考就是了。”
卢家的一些中年一辈,纷纷上前劝慰卢思道,尽可能的说些好话让老人家宽心。
大唐以孝治天下,儒家又最讲究老吾所老
所以,这些世家大族对孝道一事,格外看重。
卢家的一番波折,并没有把李毅的出现看得太重。
在世家豪门心里,有着自己的傲气。
百年的传承,这不是一般的寒门士子能够比拟的。
整个大唐的渔轮,能被五个豪门掌握,就足以证明其文化底蕴有多强。
卢思道虽然年迈,但那双毒辣的眼睛却一点也没有昏花。
朝堂上的李二,还正是要对五姓豪门动手。
随着李二的年纪越大,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有时候,在处理朝政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头晕目眩。
脑袋胀痛的感觉,也是日益加深。
他计划着,要在自己离世前,将五姓豪门的事,彻底清理干净。
而最先动手的地方,自然是让世家大族们引以为傲的士林渔轮。
因此,这段时间里,国子监的工作异常繁忙。
监考的事情结束后,褚遂良带着密封的卷宗回到国子监。
在这里,才是真正批阅试卷的地方。
“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儒家的三纲五常竟然被这小子形容的这么简单易懂……”
褚遂良朝着国子监内衙走去,嘴里还在喃喃地念叨着,李毅写出的那篇文章。
离科考结束,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褚遂良依旧沉浸在三字经的每一段,简单却意义深刻的经文中。
无暇顾及身外之事。
就在他反复咀嚼这段话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几次熟悉的喊声。
“褚大人?褚遂良大人?登善!”
“嗯?”喊了好几遍,褚遂良才微微反应过来。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老年人,恭谨地站在中堂前。
此人大概七八十岁的年纪,本是佝偻的腰身,此时如松树般挺拔
“哦……是李先生啊~”
褚遂良抱拳行礼。
嘴里打着招呼,脑袋里却还在想着那段经文的精妙。
他所说的李先生,是国子监大祭酒李纲。
文人肝胆,在士林中威望极高。
即便是李二到来,在李纲面前也要规规矩矩地喊上一声李师。
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但在士林中的地位和卢家老太爷卢思道齐肩。
“登善!还不见礼……”
李纲向褚遂良一个劲地使眼色,让他往身后看。
褚遂良脑海中在思考着李毅的文章,没有注意到李纲的怪异之处。
看到李纲的眼神,他才注意,此时的李纲竟然站在茶几旁。
要知道,在国子监,李纲才是大祭酒,从没有他站着,别人坐着的道理。
作为曾经的帝师,即便是李二在此,李纲也有资格和李二同坐。
而且,褚遂良从没有见过,李纲什么时候有这种恭谨的态度。
顺着李纲的眼神看去,褚遂良身子一怔,惶恐地低下头。
“登善不知老祖宗在此,失礼之处,还望老祖海涵……”
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颜家老祖,大唐文华的领军人物,颜之推。
“行啊行啦,那套虚礼就免了。”
“我听辛家小子说,他今日看了篇千古奇文?”
百岁高龄的颜之推,难得的在双眸中,流露出期许之色:“咱今天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国子监当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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