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一步醉 38.忠于挚爱

陈东明盯着被卫兵扶着远去的曹诚章冷哼一声。

“陈大人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啊！”玉清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一脸铁青的陈东明，笑着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小肚鸡肠。”

“玉大人。”陈东明朝着玉清僵硬的行了个礼，冷笑道：“不知玉大人为何此次派曹诚章去前线，这不是让曹诚章戴罪立功吗？”

“还不是.......某人不给力啊？”玉清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笑着看着陈东明，“要是某人再给力点，恐怕曹大人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

“你！”陈东明指着玉清，冷哼一声，“要是曹诚章再次得到皇帝陛下的信任，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你呀。”玉清捂着嘴轻笑，用手将陈东明的手指给扒了下来，但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淡淡的寒芒，“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

“什......什么意思？”陈东明听着玉清没头没脑的一句有些不明所以。

“字面上的意思。”玉清捂嘴轻笑道。

........

“胡夫人，曹大人已经送到了。”卫兵朝着曹府门口站着的妇女，恭敬地说道。

曹诚章之妻，胡氏。

年轻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三大才女，受到京城五才子之一的曹诚章与京城丞相之后陈东明的追求，最终选择曹诚章。

胡氏看着烂醉的曹诚章，心疼的赶忙上去将曹诚章揽入怀里。

“胡夫人，在下于明日前来接曹大人。”卫兵顿了顿，一脸尊敬的看着曹诚章，向着胡氏拱了拱手说道：“那在下就回去复命了。”

“那个......等等！”

胡氏刚想要喊住卫兵，但卫兵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转身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呃.....”胡氏看了看消失在夜幕中的卫兵，又看了看怀中烂醉的曹诚章，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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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呀！”胡氏用着湿毛巾擦着曹诚章脸上的污渍，一边擦一边心疼的说道：“趟这趟浑水干嘛？你我都不是那种贪图金钱，权力的人，为了这个官而担上自己的命吗？”

“不......不为官........也......也不为钱。”曹诚章胡乱的抓着，猛地抓住了胡氏的手，“更不是........为了民！”

胡氏见到曹诚章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内心猛地一跳，刚想扒开曹诚章的手，又听到曹诚章的醉话，不由得一愣。

天下的人都知道，曹诚章不为名不为利，就为天下百姓谋求一条后路，可“这不为民”的话语，可是从曹诚章他自己的嘴里出来的，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曹诚章......一生坎坎坷坷.......”曹诚章说到这里，泪水就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自我三岁起，父母双亡，自幼被叔父带大，为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我拼命的读书，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没用；十三岁时叔父出事，我背上来丧门星的骂名，为此我周游列国，以此来逃避；十六岁得罪钱家，因受到钱家家主赏识，而当起了他钱家的朝廷内应，为了就是给他钱家长子铺条平稳的官路........”

说到这里，曹诚章不禁打了个嗝，在那惨兮兮的笑着。

“曹郎。”胡氏听到这里不禁心疼的将曹诚章搂在怀里，她从前可从来没有听过曹诚章讲过自己的过往，自己还傻呵呵的跟外人一样，以为曹诚章乃是文曲星下凡，天纵奇才。

“虽.....虽说我前半生，猪狗不如.....”曹诚章突然眼神深处冒着光，“但......但.....我居然也有走运的一天！”

“我做官.......不.....不是为了别的。”曹诚章醉醺醺的将胡氏一把搂在怀里，笑嘻嘻的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胡氏看着近在咫尺的曹诚章，脸颊不由得显出一抹秀红，也不挣扎，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因为我的妻子，我的内人。”曹诚章傻笑道，“当时我....我求婚的时候，她......她问我是否为.....为百姓当官.......我....我没有犹豫，自此我只为百姓，因.....因为...这是我的承诺，一.....一个男人的承诺。”

这个傻子。

胡氏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自己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并且还做到了现在。

“明白了吧！李大人！”说完曹诚章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了。

诶？等等，李大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