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一步醉 2.分道扬镳

“只闻那仙家弟子手起刀落。”‘哐当’说书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且听下回分解。”

“好-”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钟晨看着一脸淡然的李瑞，想开口说什么，但又不自觉的闭上了嘴。二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在说话了，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与周遭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话已至此，我想我已是不在劝了。”钟晨盯着李瑞，缓缓的站起身向李瑞鞠了一躬，“我们就此别过。再会。”

“.....再会。”李瑞看着鞠完躬就转身离去的钟晨，缓慢的小声道：“与其说是再会，不如说是永别。”

........

“客官，我们这已经打烊了您看.....”小二看着一脸醉意还继续灌酒的李瑞，客气的说道。

“在来一壶酒。”

“客官”

“拿酒！”李瑞猛地把一打银票拍在桌子上，满脸酒气的盯着小二。

小二被下了一跳，连忙跑到后院去拿酒去。

李瑞没有管逃跑的小二，只是一碗一碗的给自己灌酒。

“不是，不救你们，我又没有武功，去了也是白死”李瑞贴着墙自顾自的说道，“我也想救你们，但我.....我没能力啊我！”

“我也没责任管这事啊？我又不是这里的人。这里也不是地球，我也回不去。我也想活命啊！”

“客官，您的酒。”

“酒.....酒......”李瑞刚喝一碗小二搬来的酒，没一会，只听‘咣当’一声，李瑞就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小二和掌柜从后厨走了出来。

小二看着一脸不省人事的李瑞，冲着掌柜竖着大拇指，恭维道：“不愧是大掌柜，这手段可真是......啧啧...”

掌柜看着桌子上的一打银票，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笑道：“那可不，我混江湖那会，你怕不是在和泥巴呐。”

“是是，掌柜说的是。”小二看着熟睡的李瑞，指着其迟疑的问道：“此人.....”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便是，但别扔在咱家店门口。”

“是是，还是大掌柜有智慧。”

........

“糖葫芦哟，新鲜的糖葫芦，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这不是大姑娘扎的，也不是二姑娘绣的，这是三姑娘逛花园一脚踩下一个扁盖儿桃！”

“吵死了！能不能闭嘴，有人在睡觉呢！”李瑞从梦里惊醒，怒喝道。

不过他定睛一看，不知怎么的，自己居然出现在早市里，而且自己身旁早已围满了一众人，正用看着热闹的表情看着自己。

李瑞当时就有点绷不住，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挤着人群想要离去，却不料有个自己熟悉的声音在自己一旁想起。

“诸位，静一静，请听在下说几句。”

在场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不知何时在早市中央搭起高台的青袍男子。

“诸位，我叫钟晨，字闻辰，郑州钟家大公子。”钟晨朝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诸位，你们可是大祸临头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喧闹起来，这时有人沉不住气的朝着钟晨发问道：“钟家大公子，此话怎讲？”

“至金康之战后，我们晋国就与仙门接下了解不开的血仇。而如今......”钟晨环视着在场的众人，凝重的说道：“他们已经打到南岭了。”

“什么？”

“我....我家起火了，我先走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诸位，安静，请听我说。”钟晨安抚着众人，指着南岭的方向：“试问一句，在座的各位，你们能逃过一时，能逃得过一世吗？”

“那......那怎么办？”

“难....难不成.....投投降？”

“段不可能。”钟晨摇了摇头，严声呵斥道：“诸位，你们想让自己及自己的后人为仙门为奴为婢吗？为讨好仙门过着那猪狗不如的日子吗？或许今日看着顺眼活着，名人不顺眼便是屠杀满城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咋办？”

李瑞瞥了一眼刚才发声的壮汉，似乎刚才发问的人也是他。是钟晨找来的托么？

“唯有死战。我的同胞们。”钟晨冲着众人吼道：“唯有死战，我们才有活路。唯有死战，我们才有出路。身我晋国郎，死我晋国鬼。不会在生时愧对子孙，不会在死时愧对祖辈。我们要.......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看着喧闹的众人，又看了眼在台上满脸通红的钟晨。李瑞转身离去。

钟晨，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