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啥,我就不记得了。
对手突施奇招,一顿天马流星拳把我打倒在地,之后又是一顿王八抡,抡的我七荤八素,颠三倒四,没一会儿就失去意识了。
昏过去之前,我就记得老处男的大黄牙,和腋下黑乎乎的臭腋毛,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绣花床单上,身上挂满了臭鸡蛋和菜叶子。乡里的赤脚医生刘大郎正在给我诊脉,陈猪屎在一旁暗暗抹泪,殷道严也满脸愧疚的看着我。
发现我醒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欢呼一声,陈猪屎眼含热泪,叫的极是喜慰。刘大郎面色高冷,自诩劳苦功高,向殷道严要了不少辛苦费才傲然离去。我低头一看,手腕上被他的长指甲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是位置却在小拇指一侧!特么这家伙连脉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问发生了啥,他们说是平局。我吃了一惊:“咋能是平局呢?我都让人削成这熊样了,是有人操纵赌局吗?”
殷道严摇摇头:“你被打的很惨,但你那招儿还是挺犀利的。”
“挺犀利?我使啥招了?”我莫名其妙,挠了挠脑袋。
陈猪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别说了,你受了伤,要好好休养一下。这几天我们伺候你。”
殷道严腮帮子上的咬肌动了动,眼神黯淡下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他倒是愿意照顾我的,却不愿心爱的陈猪屎对我殷勤备至。
我脑袋疼的厉害,一时想不出什么,只好躺下来。
迷迷糊糊的,到了晚间,殷家的长辈们回来了。为了怕他们责备我们胡闹,殷道严将我藏在后院一间久已空置的房子里,给我准备了吃喝和换用的药品。
这可坏了。
这种地方,这样环境,简直就是无数小说电影里的幽会天堂。到了深夜,陈猪屎必偷来找我,到时候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要是冷脸不搭理,太伤朋友感情;要是一个把持不住……那我们兄弟的感情也就毁了。
关键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陈猪屎,只觉得脸上发烧,有些兴奋的心跳。据说心跳就是爱的表现,这纯属胡说八道。我蹲下拉粑粑时间久了,一站起来也心跳,莫非我爱上那堆粑粑了?
夜已三更,我毫无睡意,心想殷道严这小子纯属有病。明知道……还把我放在这种地方。到时候万一那什么,可别怪兄弟不讲义气,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天县城超市里那个大姐倒是挺有风韵的,那粗大的腰肢,滑腻冰凉的肤感。哎!还有那毛茸茸的高耸双峰。
卧槽,我都想什么呢!
但我还是忍不住遐想。陈猪屎,也会那样吗?也会……
完了,我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她怎么还不来?
这种事儿,后来我才知道,叫做“偷着不如偷不着”。你越惦记,就越兴奋。真要发生了,还不一定有多美好。
我像个小女生似的盼了一夜,怕她不来,又怕她来了自己会乱来。胡思乱想,满脑袋泡泡。
诶,人家陈猪屎非常矜持,就是没来!
一整晚除了殷道严家的牛叫了几次,连个蛐蛐儿动静都没有。也难怪,大冬天的让人家出来叫唤,难为蛐蛐儿了。
可我是多么盼望门窗能响一声啊!
直到东方既白,天光渐亮,我俩眼睛瞪得像俩小红球,脑袋里有一条锯齿线疼的要命,失望已极。心里想这个小妞,你等我咋收拾你!
诶!峰回路转,人生有时候就这么奇葩。我刚困得受不了,闭上眼睛,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猪屎带着一阵淡香,直冲进我怀里。
我紧紧抱住她,感到她身上炙热的温度,微微颤抖着。我俩都久久没说话,仿佛这一刻已经盼了太久,又像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屋内一片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我轻轻扳开她瘦小的身子,看着她樱红色的嘴唇,一咬牙亲了上去。
她热烈的回应我,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天地不断的旋转、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我俩才分开来,做梦一般看着对方的眼睛,脸上都带着旖旎的笑容。
“怎么才来?”我笑着问道。
陈猪屎忽然楞了一下,微一低头,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事儿……你得相信我。”
我微微一惊:“相信你什么?”心想她来这儿不会被发现了吧?难不成还有别人……
“你别瞎想。我心里……心里只有你。”陈猪屎又低下头去,“只是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我瞪眼问道,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我想的那样?我、我……”我急的有点口吃了。
陈猪屎看我着紧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宛如梨花初绽,细雨纷飞。我才发现,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女孩原来这么好看。
怎么说呢?你很少发现有些美好的事物就在你身边,因为你天天都接近她,就很难发觉这些美好。这很正常。不过我要劝你一句,有一天当你幸运的反应过来,找到了这份美好,一定要抓住她。否则你就后悔去吧!
长话短说,陈猪屎依偎在我怀里,告诉我她前些天在路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一台机器。
据她描述,那东西很小很精致,也没有按钮,全靠一块“电视”控制。“电视”就是后来司空见惯的显示屏,当年我们谁都没见过这玩意。
我将信将疑,要去她家看看,她却调皮的让我猜那玩意在哪儿。
我一下明白过来,就在她身上。她是让我自己掏出来。
哈哈,这可是个春光无限的机会。这个小机灵鬼!
外面天色渐明,屋里已能看清她红透的小脸。我喉头哽动着摸向她的衣服,触手像触电般抖了一下,浑身微微发麻,头顶上见了汗。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这么亲密的接触,由不得要缱绻一番。
自从那天在我家里把她气走后,我心里一直有点愧疚。现在一个有心负荆,一个无心拒客,一时半会我俩也没说到正题。
直到天色大亮,她才忽然抓住我的魔爪,自己把机器从怀中拿出来。
这是个三寸见方的扁盒子,镀着闪闪发光的蓝色金属,看起来确实精致无比。
“它能干什么?”
陈猪屎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那天,在你家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可你……”她小嘴一噘,似乎要流下泪来。
我赶紧又哄又抱,好容易哄好她。她才又说道:“反正我就是挺生气的,回去也睡不着,就拿出这个摆弄。这东西可以写字,用笔画、拼音都行,还能写外文,不过我的外文很差,不会写啥。”
“那你都写啥字了?”
陈猪屎横了我一眼,轻轻扭动几下身子:“就写你对我不好……什么的,反正就是个臭东西!”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家的猪就……”
我吓了一跳:“是它搞的鬼?”
陈猪屎看我青筋暴出,红头胀脸,轻轻为我擦了擦汗水:“你别着急。”
“我怎么不着急?那是我的全部家当!这东西,这东西是咋让我的猪染上瘟疫的?”
陈猪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确定,这是个有魔法的盒子。我只要写什么,它就能让我实现什么。我已经试了好多次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啥,但总会忽然就来了些东西,基本上正是我想要的。”
我目瞪口呆:“万能制造机?”
“不是。它造不了东西,就是能用各种办法实现我的愿望。就是你送我的这些东西......”她指了指地上装二饼的袋子,脸色微红,“也是我在那上面写了......写了......”
她羞涩的别过头去,小嘴微微翘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那天晚上在你家,我是挺怪你的,回去就写你是个大臭猪。但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倒霉,这机器大概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所以就……你别怪我,其实我就……”陈猪屎头低的很深,耳根子都发红了。
我用力抱住她:“我明白,不怪你。”说着心里在纳闷,这家伙是不是想劝我别伤心?世上哪有这种心想事成的机器?
过了半天,我才问道:“你说这玩意可以写字?我写点字行吗?”
“当然。我的就是你的。”陈猪屎咬着嘴唇娇笑着,晨光微熹中万般迷人。我不由得又喉间哽动了一下。
我拿起那部机器,想了半天。写什么呢?
那些天我刚好在看《三国演义》,想了想,就随便在上面写道:回到建安十三年,长坂坡,赵子龙永远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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