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开天，纵横异界 第十九章 止水和鼬

...

木叶陵园。

由于这次九尾事件，整个陵园不得不再次扩建，无数新的墓碑被重新立起，压抑和阴霾笼罩着前来吊唁的所有人。

苏明伪装成普通忍者潜藏其中，站在吊唁人数最多的两座墓碑前，静静看着最前方的老头将火影御神袍穿在身上。

“四代死在三代之前，还真是有点讽刺啊。”

他暗自叹息，同时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黄色闪光有圆梦大师出手，不用操心，那就不管了。

至于另外一个墓碑，苏明担心佩恩时期整个陵园都会被摧毁，便用死去的白绝分身提前掉包了。

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苏明扭头望去，看到许多人集体把矛头指向穿有同样服饰的人，细细一看，他们背后都印有同种族徽焰团扇，最后还是三代亲自开口才止住这场哄闹。

“矛盾激发早就开始了吗？看来要早做准备了。”

苏明自语，眼神不经意看向木叶警务部，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总部。

当晚几乎所有活下来的人都能清晰看到两轮血月里有着三个黝黑的勾玉蕴含其中。拥有勾玉的眼睛，以及能控制尾兽的能力，在这忍者世界，只有一族能够办到宇智波。

...

“为什么撒谎？佐助连我都瞪呢。”

“撒谎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佐助是个聪明孩子，他会理解的。”

在标有禁止进入的铁门内，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看起来十分早熟，留有柔顺的黑发，两边眼角处各自有一条淡淡的黑色沟纹，仿佛是上天在创造这个孩子时，为了追求完美而特意添加的两道点睛之笔。

他正伸手从树洞里掏出卷轴，还一边回应着另一个小孩的话。

“首先是与一名下忍一同找到指定卷轴。”

另外一个小孩年龄稍大，也有着细细的沟纹，但不明显，黑发略微刺头，两只眼睛明亮清澈，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将所有黑暗照亮。他接过了顺发男孩递来的卷轴。

“如果说得找个下忍当我的演习搭档，不一定非得找你。”

刺头男孩将卷轴摊开。

“事到如今就别说这话了。尽管不是正式任务，但好歹是止水上忍的委托，我说有任务，也不算撒谎吧。”

顺发男孩有些不耐。

“一半吧，走了。”

刺头男孩率先离开，顺发男孩紧随其后。

“演习内容是什么？”

顺发男孩问道。

“内容有三项。一是找出逃亡者的痕迹，搜寻其下落。”

路上，顺发男孩发现了一处痕迹，是一根枯枝。

“这个...”

“那家伙踩到了枯枝啊，你很细心，不过，这是伪造的。”

顺发男孩有些惊讶。

刺头男孩继续解释道。

“这树枝还不至于干枯到一踩就断的程度，况且，你看看断口，想必是那人造假的时候太心急了，粗糙得很。”

接着又对顺发男孩鼓励道。

别灰心...

夜晚，河流旁的篝火将水面照得晶莹，木材呲呲作响。

“开始第二项演习内容吧。”

“第二项演习内容是...？”

“嗯，夜间宿营。”

刺头男孩将一根根树枝丢入火堆。

“教科书上说，夜间扎营严禁用火。可你这样做，说明也另有隐情？”

顺发男孩说的很认真，就差没有用小本本记下来了。

“先吃吧。”

刺头男孩把烤好的鱼递给顺发男孩。

“鼬，你真的太优秀了。”

白天的表现让刺头男孩不由夸赞道。

“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如果我真的足够优秀，他就不会死，这样的我...”

顺发男孩想到之前同伴的死亡。

“我...写轮眼开了。”

“是吗...所有你才撒谎啊。”

“撒谎？演习刚开始的时候我都说了...”

因为你太擅长自欺欺人了，所有察觉不到自己的真心。

刺头男孩用木棍搅弄着火堆，继续说道。

“你不想待在家里吧，你脸上就那样写着。”

“可能吧。”

“不嫌弃的话，欢迎找我谈心。”

火焰熄灭，两人躲在岩石后面观望着。

“最后的演习要开始了...”

...

一场意外的战斗过后，重伤的暗部离去。

“我们会在黑暗中注视你们，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

“鼬，走吧。”

顺发男孩点头，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怎么了。”

刺头男孩查看后哈哈一笑。

“扭伤了。”

顺发男孩倔强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写轮眼刚开始阶段，身体的反应速度与大脑预判的印象会出现些许延迟。”

说着就掏出绷带绕了一圈。

“一旦你企图强行弥补这些微小的误差，就会这样。”

“都说了，这太夸张了。”

“再优秀也不能乱来啊，鼬。”

刺头男孩抚了抚顺发男孩的头发，将他背起。

木叶村中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顺发男孩嘟起了嘴，格外的可爱。

“抱歉抱歉，我太高兴了，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很高心能像这样照顾你。”

刺头男孩背着顺发男孩，接着说道。

“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哥哥，有事就来找我。”

“止水，他们暗部...”

顺发男孩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不认为自己的判断一定是正确的，说到底，就连忍者世界究竟有没有所谓正义都说不清。”

这...

“我们战斗是因为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那如果敌人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正义？通过今天的演习你应该明白了吧。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只有一个，得从不同视角思考问题才行。”

“不同视角...?”

顺发男孩眼皮开始下沉。

用写轮眼累坏了吧，你睡吧，但是，有一个事实毋庸置疑，那就是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唯独这毫无疑问...

刺头男孩听见轻微的鼾声，笑了笑。

...

五年后。

“我是从今天起加入暗部的宇智波鼬，请多关照。”

止水，我...决定从黑暗中注视木叶。

...

木叶高层会议。

“这次九尾事件可谓疑点重重，本以为是玖辛奈的封印被解开了，但这样无法解释为何琵琶湖和暗部们会被杀害。”

“也就是说存在幕后黑手。”

团藏开口。

“是宇智波的人吧。”

“证据呢？”

“如果只是释放九尾，它也不过是暴走而已，要不是有人使它变得可操控，根本不会引发事件。”

“所以牵扯到写轮眼吗？”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也先后说道。

“毕竟据说宇智波的瞳术能够操纵九尾。”

“可目的呢？”

猿飞日斩对其他三位的猜测表示怀疑。

宇智波在木叶村的复权。

“这不过是推测。”

团藏仍坚持。

“今后必须强化对宇智波一族的监视。将宇智波地区归入24小时监视体制下吧。”

“但这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反抗。”

猿飞不同意这样的做法。

“让暗部秘密进行即可。”

“小心为上。”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都同意此事。

三代火影站起身。

“等等，还不确定就是宇智波干的。”

“就因为没确定所以要这样做，如果查不出异常，反倒能证明宇智波的清白。”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皆点头。

几日后，一对小队回到木叶。

“止水队完成任务回来了。”

“是吗，长期任务辛苦你们了，好好休个假吧。”

止水沉默一会儿，对猿飞日斩开口道。

“那么，我对三代有个请求。”

火影岩下，止水单膝跪见三代火影。

“我对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互不信任深感痛心，我想重建一族和村子之间的信赖关系，能将这任务指派给我吗？”

“你想停止普通任务吗？”

“是的，以及给我一定程度的权限。”

“明白了，我会对外宣称你已被我派去执行机密调查任务，如果遇到万一，就报上我的名字，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非常感谢。”

“看着你，我就会想起曾经的朋友，宇智波镜。”

三代火影渐渐走远。

“您谬赞了。”

哗哗哗...

森林之中，有一座长条山谷，裂缝巨大且粗长，瀑布顺流而下，流入山谷。

鼬从树林出来便看到止水。

“你回来了啊。”

“是啊，终于赶走雾隐的人了。”

“有什么事。”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你觉得富岳有几成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

止水扭头看着鼬。

“政变。”

鼬看着对面的瀑布沉吟道。

“宇智波对村子的不满日益高涨，如果村子维持现状，只怕宇智波会突破忍耐的极限。”

“只要村子变了，宇智波就会改变吗？”

“但如果宇智波不变，村子也不会改变，只要双方继续互不信任，事态就只会一步恶化。”

止水对自己的好友说道。

“我想消除这些猜忌。”

“你觉得能办到？”

“不清楚，但总得试试。一旦宇智波发动政变，就是会给双方带来不利的结局。”

鼬认为止水的做法过于冒险。

我也反对政变，但想阻止它只能使用非常规手段。

“我明白，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

“部分警务部队的人怀疑你，他们命令我监视你。”

...

宇智波集会即将开始，火影岩附近。

“有什么事吗团藏大人？马上就到集会的时间了。”

止水问道。

“如果你对富岳施展瞳术，说服了宇智波，村子却没有改变，你会怎么办？”

止水神情坚定。

“火影大人答应了我一定会改变。”

“即便有三代的游说，村民对你们的猜忌也不会轻易消失。”

“我明白，但只要多花些时间...”

“并且，像我这样疑心重的人也不会轻易改变想法，到那时你会怎么办？”

“可是，团藏大人...”

“到那时候...你也会对我使用你的别天神吗？！！”

团藏忽然突进到止水面前。

“你的写轮眼，我收下了！！”

止水双眼忽然爆发剧烈红光，并握住袭来的手。团藏左眼瞳孔皱缩，似乎低头昏了过去。

“抱歉，只是普通幻术，很快就能清醒。”

止水语气略带歉意，转身离去，没有注意到团藏慢慢捏起拳头，身体如梦境一般虚幻消散。

噗！

止水闷哼，被突如其来的拳风轰在腹部，令人始料不及。

团藏没有给止水出手的机会，连续出拳并抓住止水的头发提了起来，左手顺势夺取了止水的右眼。

止水赶忙撤步后退，用手蒙住满是鲜血的右眼眶，惊讶的看着团藏拆开脸上的绷带。

“写轮眼？！”

只见团藏的右眼从原本写轮眼的状态开始渐渐发白，直至失明。

“它将成为我这只眼睛的替代品。”

“另一只也给我吧。”

团藏说着身边顿时出现大量根组织成员。

止水反应迅速，双手结印，向前吐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炙烈的火焰向前汹涌而来。

“水遁·水乱波。”

所有根组织成员结印，集体施展。

水火相撞，大量蒸汽逸散，形成浓厚的水雾，仔细一看，已不见止水的踪影。

“瞬身之术吗？”

“追！”

团藏命令道，随即所有根组织成员化为黑影追去。

此时上空八咫乌背上，苏明摇头。

“这团藏老贼又是不当人的一天。”

他从高空上朝着团藏张开右手。

“雷遁·伪暗。”

“雷遁·雷光柱。”

苏明出招后立即用神威欺身到前。

“老贼，纳命来！”

团藏神情有些慌乱，破绽百出，苏明成功得手后便立即返回异空间。

绿叶飘落，空气有些凝重。

止水和鼬站在瀑布对面。

“宇智波的政变已经无法阻止，一旦木叶打起内战，别国必定会趁虚而入，战争不可避免，我本想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却被团藏夺走了右眼，他并不相信我，他一意孤行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在此之前，我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止水手里握有自己的左眼。

“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鼬的头顶飞来一只乌鸦将止水左眼抓取，随后化为无数黑羽消散。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止水慢慢向着山谷的悬崖边后移。

“要是我死了，局面应该会发生些改变，遗书也已经留下了。”

鼬脸色大变。

“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

止水向着空荡的裂缝坠去，鼬冲过去想拉住止水，却又止住。

“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

止水！

一双全新的万花筒图案就此展开。

此时，苏明嘴边叼着狗尾巴草，正在山谷底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百无聊赖。

他抬头看到一个坠落的身影，便站起身。

“终于来了！”

利用神威将身体接住后，苏明发现已无生命迹象。

“早已心存死志了吗？”

苏明微微叹息，擦干对方眼角溢出的血液。

“别天神，可惜了。”

...

火之国交界处，休息时间。

“队长，你说过，你的写轮眼是朋友托付给你的。连通他的意愿...朋友的意愿，是否非回应不可？”

鼬摘下猫脸面具，向正在看地图的卡卡西问道。

“我个人认为是的，宇智波止水的事我也知道，和这有关吗？”

“不，没什么。”

鼬面无表情回道，仿佛心里已经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是吗？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如果遇到什么事尽管开口。

“是。”

...

宇智波一族的终夜，血雾弥漫，惨叫声不绝于耳。

木叶警务部的大门上，鲜血缓缓流淌，一个漩涡面具男从中走出。

砰！

面具男躲过攻击，飞来的苦无插在一旁的柱子上。

出手的是一名女性忍者，双眼镶有三勾玉写轮，一袭乌黑长发，美艳动人，再次扔出苦无。

“哦，眼睛不错。”

苦无穿透面具男的身体。

怎么可能！

女性忍者转身撤离。

铁链哗啦啦作响，瞬间将其缠绕，面具男缓缓上前。

“救命，鼬，救救我！”

温润的眼泪滴落到冰冷的铁链上...

苏明站在木叶警务部的房顶上，看着女性忍者嘴角的鲜血，脸色微沉。

“来晚了吗？”

他通灵出变色龙在隐身状态下用舌头将女性忍者的尸体卷起。

“具有隐形能力的通灵兽吗？有点意思。”

面具男察觉到苏明的出现，扭头望向房顶。

也许是因为变色龙完全隐身，所以面具男并未看到变色龙的轮回眼。

苏明哼了一声，便用飞雷神之术瞬移离去。

“好快的瞬身之术，想不到木叶还有这样的人物。”

漩涡面具男想了想后，又重新举起手里的草雉剑，屠杀继续。

...

电线杆上，一个黑色身影身手矫健，蹲在那里俯视一切，夜晚的月亮将其笼罩，仿佛这个身穿暗部服装的沉静男子就是血月的中心。

鼬将视线移到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曾经温馨的家。

“爸爸是我最大的敌人，这会是一场两个万花筒写轮眼忍者之间的较量。”

唰！

鼬闪身到门外。

“这边，没有陷阱，进来吧。”

富岳的声音传来。

鼬将木门缓缓拉开，右手紧握草雉剑，嘎吱声仿佛要为一切插上终幕之曲。

他一进门就看到富岳和美琴背对自己坐着，两人的神情平静无比，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爸爸...”

我不想和亲生儿子自相残杀，是吗？你站在他们那边了。

富岳没有回头，平静说道。

“爸爸，妈妈，我...”

美琴温柔说道。

“我们懂，鼬。”

“鼬，最后答应我，佐助就托付给你了。”

鼬慢慢上前，月光让鼬双眼蒙上的水雾发亮，声线颤抖至崩溃的边缘。

我明白。

握着剑柄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剧烈摇晃，在月光照耀下印出一条条摆动的残影。

“别害怕，这是你决定的道路，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就算想法不同...”

富岳不再板着僵硬的脸，反而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我依然为你骄傲。”

哒，哒，哒...

鼬再也抑制不住，雪花般的泪珠大滴掉落，哽咽声和轻微的哭嚎声从喉咙中不自觉的发出。

“你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

...

警报声响起，木叶高层和暗部即将到达现场。

苏明拉开木门后便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

“宇智波鼬，我要让你白哭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