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遥远的战旗 19

第二十话

旁白：涣星是个很小的星球，是钟离家族名下资产。钟离家族把涣星开发成度假村，战争之前，吸引了不少国家的皇室成员、政商名流前来度假；如今冷冷清清，人影寥寥。

旁白：涣星最高建筑晴空塔的顶楼。萧玄坐在接待室里，抖着腿，等了许久，钟离尔期的助理才着带他走进了钟离尔期的书房。萧玄面带微笑地跟着助理走。

萧玄：“不愧是星际头号大财团的领导者，连度假期间都勤勉至极。”

钟离尔期：“钟氏只是个普通集团。并非我有意晾你，挫你的锐气，这些事务是前几天就排下来的。”

旁白：萧玄看向钟离尔期脖子后面那条细细的辫子，说是辫子，它没有花样，只是简简单单用发带束起，它低低的，像一条尾巴，一缕丝带。钟离家祖上定的规矩，每个族人都要蓄长发，说是可修身养心，久安无恙。

旁白：萧玄觉得这习俗麻烦且不健康，钟离尔期那副高而纤瘦的身体，不就印证了他的看法吗？萧玄洋洋得意。

萧玄：“我说得也没错呀，可不是假期还不忘工作吗?”

旁白：钟离尔期往后靠，打量萧玄。

钟离尔期：“你和我想象的战争狂人不太一样。”

萧玄：“是吗？我没假想过你。”

钟离尔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打算撤回向你们松刃国停售原銎的决定。”

萧玄：“为什么？你每天不摄入食物吗？你要是真‘圣母’就该不吃东西，这样不伤害动物也不伤害植物。”

钟离尔期：“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吗？”

萧玄：“记得。那是毕业后的第二年，一个军事大臣虚报军费，事情败露后，带着全家出逃，在边境，我追上并炮击了他的飞船。”

钟离尔期：“包括孩子，他们全家人都死了？”

萧玄：“对。”

钟离尔期：“贪污罪不至死。”

旁白：萧玄摇摇头。

萧玄：“在我们松刃国，犯多大错是一回事，畏罪潜逃又是另一回事了。多懦弱一个人。”

钟离尔期：“然后呢？懦弱也不用死吧？”

萧玄：“不太干脆不是吗？”

钟离尔期：“好吧，您是个很干脆很优秀的人。”

萧玄：“是的，我自认为是这样。”

钟离尔期：“干脆得能将生命一刀两断，我都能听见‘咔嚓’声。”

萧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不喜欢人痛苦，对于自己的痛苦和别人的痛苦，我都会回避。”

钟离尔期：“是吗。当时，他们的飞船爆炸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尖叫，是什么感受？”

钟离尔期：“他们甚至会向你求救，哀求你送他们去医院，拯救他们已经残破得很糟糕的身体。”

钟离尔期：“这些，难得不可怕吗？”

旁白：钟离尔其眯着眼睛问萧玄。

萧玄：“……爆炸声里怎么可能听到这些？人类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钟离尔期：“……”

萧玄：“不过事后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上司提交的报告，上面有他们一家的全家福，那一刻，我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气闷了一刻，是我让这四个人再也不能吃饭再不能睡觉，再不能，存在了。”

钟离尔期：“那么，你为什么还热衷战争？”

旁白：钟离尔期的语气中着有不认同和谴责。

萧玄：“你不是也与你的亲人兄弟斗得你死我活？又在赢了之后，雷霆万钧地处理了他们？虽然只是流放。”

萧玄：“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以绝后患？换了他们，也会这样做的，成王败寇，曲终人散。”

钟离尔期：“我们商人世家，比不上你们至尊皇室，可就是安全了些。”

旁白：萧玄点点头。

萧玄：“是的，我也这样认为，皇室身份太招人烦了，它经常影响我享受乐趣。”

钟离尔期：“萧斗士，您的理所当然真可爱。”

萧玄；“钟离尔期，你的天真才可爱！再告诉你一句，人类只要还有贪念，有坏人恶人小人俗人，纷争就会无风自起，少在这里纯白矫情！”

钟离尔期：“……这里是我的书房。”

萧玄：“咳……呃……嗯，可爱就可爱吧，钟离尔期，那个，关于原銎……”

钟离尔期：“三皇子殿下，我很高兴你想起了正事。”

钟离尔期：“还有，您似乎很在意别人夸奖您可爱呢。关于原銎那件事的结果，我一开始就已经说了，您没注意到吗。后面的询问，只不过是我想了解您，亲爱的三皇子殿下。”

萧玄：“你！你……”

旁白：萧玄恨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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