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点 第五章[伴性重生]

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碎花裙，无声微笑着看着空中的魂灵，一只普通的小麻雀。

原来人死后，是会变成小鸟吗？

小男孩心里闪过疑惑，扑棱着小翅膀来到地上。

夏日骄阳明媚的打在白杨树下的荒草上，在王城外的白杨树林周围这个花庄里，闪闪发光。

小女孩的神色并不悲伤，眼中一片纯净，低声细语：“爷爷，我看到小哥哥了，他变成了天使哎。”

撒谎精！

村民们又有要骚动的趋势。

小男孩化身麻雀，看到他父亲在地上躺着，没有一点动静，唯有黑色的东西在一直翻滚，膨胀。

那个嚷嚷着向祠堂的神明大人祈求的老婆婆很老很老了，据说都有二百来岁，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村民之中。

老婆婆的眼里浑浊，弯腰驼背，一身灰扑扑的，听村民七嘴八舌的讲述刚刚发生了什么，小男孩如何顽劣，那黑色如蛆，暂且称为黑蛆的小东西，还挺别致。

老婆婆给出的还是那一句话。

“神明大人会解决的，神明大人无所不能。”

有好事的妇人插话：“花婆婆，你口中的，你所信仰的神明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谁知道呀，据我奶奶的奶奶说，从唐朝开始村里就信仰神明，与外表那些寻常百姓家的佛可不一样。”

小男孩，啊不，现在应该是小麻雀了，心道：等他老了也乱说一通，骗别人玩玩。

上回花婆婆告诉他的，还是三国战乱呢！怎么一转眼，就到了唐朝了，真的是。

神明大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小麻雀感到好奇，他又扑棱扑棱翅膀，自然而然的飞起来，在场的村里人除了抱着布娃娃的村长女儿，都没人看到他，也没人在意。

他的尸骨还在地上，与从脏乱不堪的池塘中打捞出来的尸骨相比，好像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联系的话，从池塘捞出的骨头更小一点。

在上个世纪，村里轰轰烈烈说要搞什么沼泽燃气循环，学别的村，可惜环境不一样还是怎么的，最后没弄成，只留下这么个大坑，勉强称为池塘，池塘里是各种各样的垃圾废物。

这么想着，小麻雀飞到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瓦房前，房子不大，他转悠一圈，看到有村民蒙面恭恭敬敬端着香炉进去，于是，他也跟着进去。

明亮的房子里干净卫生，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而他随着蒙面的村民一同进去，看到一截黑色的手腕粗细的蘅木，上面开了一朵圣白的莲花。

莲花在他所学的书中记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怎么会在这乌漆嘛黑的木头上长出来？

他定睛一看，是蘅树。

曾经栽满了这个**的蘅树，几乎在封建社会以前，是东方**对外的为数不多的象征之一。

屋里的摆设简单的很，除去一张大桌子上摆着蘅木之外，有张小桌子在下方，上面排满了鸡鸭鱼肉和蔬菜水果，地上两侧各立了两个陶瓷香炉，冉冉檀香袅袅升起，在狭小的屋子里形成云雾缭绕的感觉。

这种香味，并不像以往家中的粗制劣造的香，闻着刺鼻，气体实质化往眼中飘，恰恰相反，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小麻雀懵懂的看着蒙面村民触碰了一下蘅木，随之消失不见，它胆大地飞向前方，盘旋在白莲上空，然后犹豫不决地落下。

小小的爪子试探着向前伸过去……

就在这时，虚掩的房门传来推开的声音。

小麻雀被吓到，一个趔趄左脚牢牢的踩在白莲花上，小眼睛瞪大着看檀木房门，门很结实，只有推开轻微的吱呀一声。

很轻。

若不是有心人，定然不会察觉。

推开房门的是一个苍老的手，手上枯皱跟树皮似的，在小麻雀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好像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老婆婆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气里传播。

“生财，刚刚是你进来了吧，婆婆我找你谈谈，从池塘里提炼的地沟油做食物，去城里买卖，这可万万不能再做了啊。

这可是违背祖……”

随着声音一起停顿的，是半开的房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提议向神明大人祈福的花婆婆。

小麻雀趁此飞向天空，他的耳边一直有人在告诉他。

“去找顾一一。”

“顾一一是谁。”

“能救整个村子的人。”

“我怎么找她？”

“我会指引着你。”

……

小麻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也正是耳边突然响起来的奇怪的机械女声，让他完完全全错过了花婆婆说的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全村的希望，得按照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找人，能拯救整个村子的人。

半个小时之后。

顾一一头有点晕地看到一个坐落于荒野之中的村落，周围一片死寂，她背上的寒念突然身体一抖，醒了过来，声音软糯。

“姐姐，这是哪里？我们去干什么？”

“这是花村，很多年前，一群麻雀幻化的生存的地方。”

“唔～听起来好像有点搞笑。”

“念念，我带你来看看，为什么我不救你，也不会复活你的理由。”

将绘离闻言差异的向顾一一看去，可惜她的脸始终朦朦胧胧叫人看不清楚，可能她刻意弄的，不让人看清样子的吧。

背着寒念的顾一一，在月光惨淡的照射下，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她的脸变换不定，叫人看不明白，只有那经常锻炼非常有料的身体，让人一眼记住。

顾一一还是穿着裙子，她还是这么爱穿裙子。

脚踩在结实的鹅卵石上，顾一一踏过的路上开满了艳丽的莲花，寒念觉得好玩，从她身上跳下来，摘了几朵花，编成花环，戴在顾一一头上。

将绘离不懂就问：“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顾一一头顶粉白交错的巴掌大的莲花，就站在他几步之遥，眉眼清楚起来。

“?”被猛然发问的顾一一明显没回过神，她转眼瞅他，一双鹿眼水汪汪的带点粉嫩嫩的红，琼鼻那里也是有着微微的如彼岸花一般粉红色，倒像个才从窝里出来的小家伙。

将绘离淡定移开眼，目光投向白杨树上心形图案的绿叶。

他听见顾一一的解释。

“因为这花庄有一颗蘅树，它快不行了。多余的蘅力到处四散，影响到了我。”

“姐姐”寒念欢呼雀跃，“你走过的路上，莲花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了，我想吃莲藕排骨汤，想吃莲花羹，想吃莲子了。”

“我等一会儿带你去，现在还有事。”

顾一一没管她们，走向远处，在入村铺垫的鹅卵石路上，在村子的尽头，拐个弯向右走去，一栋房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寒念：“这是？”

顾一一：“祠堂，供奉我的。”

将绘离敲敲檀木房门，打趣顾一一。

“你这是活着还有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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