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次日。
牧野。
纣王一夜没睡。
零零散散地将两万奴隶聚集在一起，充当正式军。
纣王站在台上。
商国的军队，一部分远抗北方。
一部分昨天夜里，
连夜抗击东夷。
目前城内的军队，有零零散散的三千亲兵，和两万奴隶冒充的正式军。
这两万奴隶军战斗能力很弱。
属于以十敌一的赔本战斗。
但万一呢。
纣王在台上俯瞰将士，说着行军前的话。
“诸位将士，汝等与我，将一同前往牧野。”
“牧野之战，敌方数量相对较多。”
“本王在此立下承诺。”
“若此战胜，诸位及诸位家人可获免死特权。”
“牧野之战，以军功论赏。”
“杀一人，记一功。”
“杀五人，记七分。”
“杀十人，记十五分。”
“望诸位互相监督，自我保持公平。”
“杀敌越多，论赏越多。”
有奴隶在思索，认为得不偿失。
毕竟如果失败了，
可真的没命了。
“诸位，我们反了他。”
有奴隶愤怒地说出了心声。
周围的正式军有将领一声大呵，
“放肆，谁人敢反？”
帝辛摆摆手。
示意身旁的将领暂时收手。
“诸位，此战胜，在场诸位皆可摆脱奴隶身份。”
“石台旁有武器。”
“各位是否自愿参军，本王相信大家心中，自有判断。”
“若参军，便视为自愿参与牧野之战。”
“是功是名，靠诸位决断。”
眼下，两万奴隶。
三千正式军。
牧野之战，需要奴隶参军。
“我参加。”
有奴隶大喝一声，他走向武器旁，率先挑选武器。
“我参加。”
“我参加。”
……
越来越多的奴隶选择了参加牧野之战。
刚口口声声宣扬反抗的那位奴隶，
也只好灰溜溜地走到武器堆挑选武器。
“喂，让开。”
一脚踢翻了一位不认识的奴隶。
之后拿了把趁手的武器。
……
牧野之战。
两军对垒。
“卑鄙纣王，你已触犯天法，与天作对，与民作对。”
“当诛。”
一条又一条的罪行宣告世间。
罪行总共六条。
流荡在世间人的心中。
文官加颜绘色，悲天悯地，一副正义的化身。
“天无能，”
“我即是天。”
“罪行，可真可笑。”
纣王的笑声异常放肆。
笑声流荡在天地间。
“武王。”
“你果然还是你，一副正人君子。”
“要战，那便战。”
手中的战戟猛地立在地上。
飞沙走石。
“子受，何必倔强。”
“你的情况本王一清二楚。”
武王看向面对着的商朝军队。
“你身后的两万多士兵，可没有几个正式军。”
这场牧野之战。
自当完胜。
“诸位，汝等已饱受商朝折磨，为何依旧选择为商朝卖命。”
“汝等本该堂堂男儿身，为何自甘沦落为奴隶。”
“本王承诺。”
“若汝等不参与此战。”
“可赐予汝等。”
“自由。”
声音留在了天地间。
或者说留在了两万名奴隶的心中。
这场战斗。
商朝的正式军只有三千。
外加今早刚招降的奴隶，共计两万余位士兵。
一招，
散军心。
周武王的话久久地留在奴隶军的心头，“赐予汝等，自由。”
武王再次劝说奴隶军，“各位，回家吧。”
“杀戮与死亡，不是你们的归宿。”
“自由才是。”
周朝的将领试图稳定军心，“我看谁敢。”
帝辛有些头痛。
武王这嘴，果然没变。
不说话还好。
一说话，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奴隶在狂欢。
“各位，我们自由了。”
“自由了。”
有奴隶扔下了武器。
逐渐跑远。
越来越多的奴隶，扔下武器，逃离战场。
去他娘的为人卖命。
老子要自由。
狂笑。
癫狂。
激动。
激动到难以平复。
越来越多的奴隶跑远。
三千正式军试图拦截。
没拦下几位。
“放他们走。”
国可以亡，战可以败。
气节不能丢。
一旁的将士愣在原地，拦截奴隶不是，不拦截奴隶也不是。
“放他们走。”
帝辛闭着眼说了句同样的话。
短暂的自由狂欢后。
两万奴隶最后只留下了几百位。
帝辛鞠了一躬，
“多谢各位。”
致谢没有离开的将士和奴隶。
武王举起剑，
“诸位，同我一起举起剑。”
“讨伐昏君。”
漫天遍野的冲锋声响彻平原。
牧野之战。
战得惨烈。
牧野之战，一场必败无疑的战斗。
仓促中，
帝辛被护着回到了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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