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司机还是屈服在顾仲那种举止投足间,都散发出金钱魅力的豪爽之下,但由于司机是福南人,对掉毛尤其敏感,跟顾仲互相骂了几句你才是掉毛,就扬长而去。
“哎,暴发户那么难入戏吗。”顾仲叹息,只好再拦下一辆。
这次终于没有过多的言语表达,直接用3倍价格,坐上回家的车。
凰对汽车的好奇,远超乎人类的认知,不但对车内的科技好奇,甚至连窗户电动升降也玩得不亦乐乎。玩到司机直接在驾驶室上锁为止。
司机认为,一切令人迷惑,又不能做手术,吃药治疗的行为,都视为神经病。凰也因此安上了神经病的标签。
临近岁末,粤羊市郊区的顾家村,由于是一线城市,这里虽然是农村,也比内陆很多乡镇繁华。
在一间陈旧的二层楼房,没有普通人一样兴高采烈,张罗春节的事宜,反而很是冷清,孤寂。
一位妇人正端着碗白米粥,每一瓢都吹几下,待没有那么热乎才往躺在床上的男人嘴里送。
“霜,辛苦你了。只怪我无能,让你吃苦了。不但没有给到你优质的生活,现在孩子也失踪了。”说着说着,男人坚毅的面庞也黯然神伤。
“我饱了,还是你吃吧。”男人想了想说:“要不,把我送到山里面,医生都说我双腿很难恢复,我知道已经成为废人了。不能再拖累你。”
“你说什么呢,医生只是说难,并没有说绝对。你怎么就对自己没信心呢。”妇人用坚定的语气和男人道。
“以前高中老师不是也说仲儿很难考上重点大学吗,结果还不是考上了。只是他比较单纯,不代表他笨。”
“大壮,目前你的身体要紧,你要相信你会好起来的。”妇人安慰道:“再吃一碗吧,有助你营养的补充。”
妇人转身后,眼角也湿润了。在男人面前坚强,是因为不想男人的负担过重,
其实男人知道,这段时间的夜里,女人都会独自的空阔,家徒四壁的客厅里抽泣。
躺床上的男人就是顾仲的父亲,一个起早贪黑,老实巴交的农民,叫顾大壮。
而妇女叫曹霜,是顾仲的生母。虽然年芳四十有三,除了皮肤有点呦嘿外,从轮廓和身材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佳人。
顾仲明显是遗传了两人的基因,各自的外貌优点被他继承。
当妇人走到客厅,有点破旧的木门也随之打开。
“叮当”,瓷碗碰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之曹霜双手掩脸,瘫坐在地上哭泣。
房间里面听到打碎瓷碗声,便安静得闻针落地。
喊了几声没回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翻到床下,费劲地爬到客厅。
男人看着站在门口站立的顾仲,一言不发,整个房子只有曹霜的轻微抽泣声。
“爸,妈,我回来了。”顾仲莫名有点悲伤道。
自从融入这段记忆后,情感也被占有了一部分,可能是一份执念,也是一个考验吧。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顾大壮紧闭眼睛,握紧双拳,泪水也顽强的撑开眼皮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疯狂大喊。
这种生离死别后的失而复得的情感,只有为人父母才能感受到。
每逢二老想到孩子出生给自己的欢乐,惊喜,幸福,一路陪伴夫妻的点点滴滴,小时候怕长不大,长大又怕学坏,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平淡却幸福地生活时,突然传回老来丧子的噩耗后,那种悲痛是无法想象的。
顾仲就一直揪心地站着,任凭他们哭泣,也许这样发泄,才能把这段时间带来的压力,悲伤随着泪水流走。
凰和八公也静静地站在顾仲身后,企图感受这人世间的感情,疾苦。
两老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曹霜站起来走到顾仲跟前,身处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抚摸顾仲的脸庞,生怕大力点,就会把梦境破灭。
“真的是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呜呜呜。”曹霜摸到实实在在的躯体,仅仅抱着顾仲,哭泣起来。
顾大壮冷静下来后,侧身,一双干农活专用的粗手强行把双腿拉到前面,然后艰难地做了起来,摆出严父的姿态,但那憨憨的笑容把他深深出卖了。
“臭小子,出去那么久,怎么一点音信也没?你的同学回来说你掉暗河里面,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当时我们都高兴到睡不着,终于少了一个饭桶了。”说着说着,眼泪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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