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自己不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余生吧?
记得以前看的历史书上都说古代破案率十分低,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屈打成招,因为造成了很多的冤假错案。
尸体下面的那个腰带现在回想起来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挺匹配的,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自己还没有了部分记忆,怎么看都是酒后失手杀人啊。
毕竟喝酒断片后,正常的活动依然会进行,但是清醒之后自己完全不记得做了些什么,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可怕之处。
自己将会在这个破烂的牢房中依靠衙役给的残羹冷饭度过日子,等到秋天的时候,再和其他劳犯一同问斩,甚至不等秋后就立即问斩。
这也太恐怖了吧,自己还没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呢,自己就要跑去见阎王爷了。
不行不行,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公安高材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岂不是让同行耻笑。
虽说这具身体学士三级的能力,听起来很高端,但是这个等级并不会上天遁地什么的。
而这个世界比这个等级高的人太多了,根本不存在偷偷越狱,然后隐姓瞒名活下去的希望。
至于亲人,自己那个继母本来就没有多待见自己,自己爹更是妻管严,那个妹妹更是刁蛮。
如此说来,继母不带着人来看着自己笑话都已经算是好事了,别提什么救助自己这种话了。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回想自己在案发现场看到的细节,回想一遍,找找哪些地方有问题。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了,只有从成功找到案件中的漏洞,自己才能脱离出去。
即便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翰林供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总比横尸集市的归宿好很多。
但是房间中只有自己和那个女子,除了自己还能是谁杀了那个女子呢?
难道说是父亲得罪了谁,那个人想将陆家搞出京城?
根据刚才醒来之后的记忆来判断,女尸的死状以及颈部的勒痕都证明死者是窒息致死,是否含有其他死因目前未知。
勒痕的程度来说,基本可以断定是生前被某种物品勒窒息而死。
腰带,尚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可能是这条腰带勒死,也有可能是女子的发带等物品勒死。
凌乱的床,暂时没法回忆出更多的细节,或许是临死前的挣扎,或许是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敲门者,口口声声叫着妹妹,应该是死者的兄长。
如果说这其中最有可能藏猫腻的地方,就是女子的死因。
在窒息死亡之前,死者是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什么药物,导致意识不清醒?
还有一个问题,原主在还没有到达死者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那失去意识之后是如何到达死者家中的?
原主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一位美娇娘在招手,到底是碰到了失足少女还是说另有什么隐情?
越想疑点越多,可惜没有前世的监控摄像头这种东西,要不然很多东西太好解释了。
现在自己只能默默地坐在劳中,等待这个破案技术都没有多高明的一群人搜罗证据、找线索。
原主之前虽然是翰林供奉,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官职,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职位,对其他官员也并不关心。
若是府尹是一个心黑的,不在乎这些,毕竟这件事被很多百姓看到了,现在外面估计已经开始有渔轮了吧。
若是此时有心人借用渔轮搞垮陆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到底是阴谋还是巧合?
哐当一声,陆子安刚才戴上的手环掉落在地上。
“咦?”
这东西在狱卒扒下他衣物和物品的时候,分明怎么都取不下来,这怎么就掉下来了?
对啊,还有这个手环到底是属于谁的东西?女死者的,还是自己的?
陆子安拿起手环,对着牢房中透出的那一缕阳光,也没看出有什么这个手环有什么特别的。
试探性用牙咬了咬,陆子安的牙差点都被这玩意膈掉了,但是手环依旧是完好无损。
陆子安将手环反反复复扣,边边角角都试图用指甲扣开,但是指甲都要劈了,也没有发现能打开的地方。
似乎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环。
先不管这个手环了,现在的重点是从昨夜到今天的所有的事情是有人诬陷还是意外?
牢狱中的陆子安苦思冥想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时候,陆家已经是一片混乱。
“老爷,你这刚回来,怎么就要出门了?”
“我去府尹看看安儿犯了什么事。”
“带了多少银两?”
“没,没带多少,一点点。”
“不准去!一个子都不准花!”
“我,钱我从自己的饭钱中出。”
“不行!一个子不准备拿!让那小子在牢里受着!”
“我不拿钱,就是出去走走。”
“他就是一个灾星!克死他娘!现在还惹了这么大的祸!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随着妇人将陆子安从自己过门之后的事情依次数落出来,陆胜平感觉自己心中的火焰越来越高。
但是陆胜平却用最凶的表情说出了最怂的话。
“我只是去看看。”
一位穿着精致约十一二岁的少女看着两人吵架逐渐升级,赶紧开口劝和。
“爹,娘,你们别吵了,爹爹还是先去看哥哥吧。”
“看什么哥哥?!你没有哥哥!”
“灵雁,安儿也是我的孩子,算我求你了,我就去看看。”
陆胜平的怒火简直能直冲九霄,但是看着李灵雁板正的面孔,却又不敢表现出分毫。
“不准去!就让那小子死在外面!这些年他要俸禄没俸禄,要家庭没家庭,一天就知道吃干饭!”
“你别说了,我不去了,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我当初就是眼瞎!跑来当后妈就算了,还天天受气!当初就应该把你送去见阎王,免得看着来气!”
陆胜平面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颖儿,这夫君一定不能找你爹这种!你瞅瞅他那窝囊样!”
“娘,女儿还不着急嫁人呢。只是你不让爹去看.......”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这点一点儿都不像我,像他那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就是死牢里了,也是好事一桩。”
“娘.......”
“行了,别说了!”
“娘,那我去房中做女工了。”
“去吧,娘以后一定帮你找一门好亲事,不让你受娘这般罪。”
此时大街上的孩童围着圈蹦蹦跳跳,嘴里唱着一首刚刚流传出来的打油诗。
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
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
无权无能还杀人,陆家出了杀人犯。
那些孩童只觉得这打油诗有趣、好记,并不知其代表了什么。
这些孩子也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毕竟谁能把孩童肆意虐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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