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命宇主 第十八章 大佛分饼

“你是担心这些问题？”白玉姝盯着白剑衣道；“第一，‘神罗嫁衣掌’只准白氏家族内部教学，非白家人不得传授，所以你怕老爸知道后责罚；第二，比赛时间只剩下短短的五天，你怕小乐哥到时也学不好，因为这部掌法太深奥。”白玉姝又看了一眼寻小乐，快速地道：“其实这二点都很好解决：第一，今后我们想方设法地让小乐哥当白家的女婿就行了；第二，现在的小乐哥已今非昔比，他勤奋好学，根基扎实，加上天赋禀异，想必在五天之内学会‘神罗嫁衣掌’的第七层‘大佛分饼’还是极有可能的，更何况现在的他命力已接近六级。”

白玉姝的话把白剑衣的脸都说得红了，但她说得巴心帖肝、慷慨淋漓，所以谁也没注意。为了敦促姐姐接受自己的观点，白玉姝又提醒：“眼下的首要事是想方设法打败卓佳航，保住你的老大位置，所以其它的事都不算事，暂时放一边。”

“白剑衣思忖了片刻，缓缓地答应了：“好吧，让小乐哥学吧，但只学到第七层‘大佛分饼’就行了，估计到时卓佳航都会打不过我的，成为手下败将。”

“对，学到‘大佛分饼’，”白玉姝高兴地随声附和，“这样既快速，老爸又不容易抓到小乐哥偷学‘神罗嫁衣掌’的把柄。”

“那我们把各自珍藏的‘神罗嫁衣掌’的羊皮卷交给小乐哥吧！”白剑衣吐了气，轻轻地说。话毕，她很快从衣衫的夹层里取出一张来。白玉姝也快速地取出了一张。

“小乐哥，”白剑衣一边说，一边把两张羊皮卷都交给他，“‘神罗嫁衣掌’分为上下卷。它是我们白家的珍品，也是我们姐妹从不离身的宝贝。现在交给你，可千万别撕毁或者搞掉了，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呵！”她口齿清楚，一字一顿地叮嘱，足见这部书在白家人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高。

寻小乐经过几次斗命后，对斗命书籍有着强烈的喜爱，深知只有搞懂上面的知识，才能提升能力，自己在你拼我斗的生活中才不会受欺负、遭人鄙视，在兵荒马乱的社会里才能求得生存。他对白玉姝所说的做白家女婿只有一小点朦胧的冲动，并非主要思想。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神罗嫁衣掌”，心情有些激动，以致脸色如抹了胭脂，一张清秀的脸显得更加英俊。

“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它，并且愿付出所有心血学好‘大佛分饼’，绝不让你们失望。”他的语气很坚定。

“不乐哥都如此说，这一下我们可以放心了吧！”白玉姝目光柔柔地看着姐姐，欢喜得像一只找着虫子的小鸟。

“好，”白剑衣心中的石头也似乎落下了，脸色不再阴郁。她吐着幽幽的兰花气息道，“小乐哥，隔四天我们来找你，到时请施展‘大佛分饼’功法，把五级命力输给我。”

待白氏姐妹走后，寻小乐在朦胧的油灯下开始阅读起“神罗嫁衣掌”来。这部书由于是两张薄如蝉翼的羊皮制成，所以极为轻便，容易打开。上面的文字是用金丝穿织的，既牢实又清晰。白生生的书页上还隐隐散发着羊膻味儿。

寻小乐双腿盘坐在床上，眼睛微眯，两张羊皮卷铺开在腿上。他用几丝犀利的目光在上面游走，速度很快。金丝织成的金色文字，在昏暗的宿舍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这些光里隐藏着潜能，它们像涓涓流淌的溪水源源不断地被吸入瞳仁。

寻小乐眼睛里的光泽越来越晶亮，越来越透明和深邃。

慢慢地，寻小乐在丹田里调动灵力和魄力，充盈的它们像春风一样拂过四肢百骸，甚至是每一根汗毛，唤醒原本还在休憩的命力，催它们起来运动。浑身的命力开始蠢蠢欲动，像即将沸腾的海水，“咕咕咕”地冒泡。力量在每一个细胞中蓄积，越来越多，越来越紧。终于，随着灵力和魄力的不断催动，命力猛地奔驰起来，像大海开始流动。细胞中的能力也开始在里面汇聚……速度更加快起来，力量更加凶猛起来，最后有了摧枯拉朽之势。

羊皮卷上的金色文字像坠落的星星，纷纷坠入这命力形成的大海。闪光忽而被海水淹没，忽而出现。它们在相互融入、渗透，力量也恰似龙与龙相互绞杀，最后慢慢形成汹涌澎湃的一股，纵横涤荡。

寻小乐手腕上的五个紫色光圈在跳跃，蓝色一丝一丝地在增多。随着命力猛然吞吐，它像擀面机上生产的面条，越挂越多。紫色在慢慢减少。当它们全部消失时，五个蓝色光圈竟分裂出一个模样相同的光圈，形成六个。

寻小乐的额上明显有了汗迹，氤氲的汗气在升腾。当六个光圈在手腕上全闪着蓝莹莹的耀眼光芒时，他运气出掌，正面十八掌，左面十八掌，右面十八掌。掌掌呼呼生风。被掌风扫到的物件纷纷倒下，被掌风刮着的墙皮纷纷剥落。

“哇，我竟有了六级命力，这‘神罗嫁衣掌’果真是宝贝！”寻小乐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自言自语，“这两个该死的丫头，开头竟然瞒着不给，却拿普通的《白氏斗命秘本》和《斗命基础指南精要》叫我学，到了自己紧急关头才拿出。看来人啦，都是自私的动物。”他一边微笑着唠唠叨叨，一边继续往下练。

“啵！”他试着用六级命力的掌法朝门上打去，只见木质门板被射穿一个汤圆大小的洞，再连射几次，门板上又出现几个。“太棒了！”他兴奋得大叫大嚷，但旋即又闭上了嘴，这是深夜，旁边宿舍里的同学还在休息。接着，他又为门板上的几个洞发起愁来，要是被校园杀手李叶刀知道，不知要被惩罚多少个下蹲才算完。想了一番，依据形状，他又继续用掌法打了几回，终于打出一个歪歪扭扭的“衣”字来。

接下来他开始用斗命中的第一层命力去与“神罗嫁衣掌”的第一层相通融，没想到两者就像老朋友，轻轻一碰就合二为一了，各条筋脉都非常通畅。他又开始用第二级命力去与它的第二层去通融，这次稍微慢些，原因是二者的能量有些排斥，就像河水与溪水一样，由于流速不一样，速度就不一样。在通融中，相互渗透就要缓慢点。第三级命力与“神罗嫁衣掌”的第三层的通融难度更大了。命力中的灵力和魄力老是与后者的能量和力量相冲，寻小乐就像颜料调配师，调动全身功力，前者差就调动前者，后者多就将它转移掉。第四级命力与第四层相通融费死寻小乐的呆力。它们在体内就如同性相斥的磁铁，当命力沿着筋脉冲去时，“神罗嫁衣掌”的能量和力量就朝一边让；当“神罗嫁衣掌”的能量和力量沿着筋脉冲时，命力也朝一边让；如此反复数十次，弄得寻小乐身心疲惫，精力开始萎靡起来，最后他调动所有灵力和魄力催发命力，使之达到六级，才将“神罗嫁衣掌”的能量和力量镇住，再采用直接吞噬的力法，最终二者才汇合在一起。

夜已经很深了，东方快要露出丝丝缕缕的白色。宿舍死一般地寂静，只偶尔听见隔壁的同学时不时传来“呼噜噜”的鼾声。寻小乐擦了擦脸上的汗，决定收功睡觉，第二天再将第五级命力跟第五层“神罗嫁衣掌”通融。

在沉睡中，寻小乐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金光灿灿的大殿。大殿中央供奉着一樽大腹便便的如来佛像。他微笑着，眼睛微眯，双瞳射出慈祥的光，手势是最常见的说法印，模样栩栩如生。

寻小光正在好奇地打量着，突然那佛像竟变成了一个胖墩墩的老婆婆。他吃了一惊，揉过眼再看时，才看清竟是自己亲近的巫山祖姥，不由得欢喜地朝她奔去，同时嘴里笑骂道：“都老几百岁的人了，这么没规矩，从耳钉里跑出来也不打声招呼？”

巫山祖姥朝他笑道：“小娃儿，你不是在蒹葭学校学习斗命吗？跑来这牧垂星球的光明殿干嘛？”说完她张开双臂，想要把寻小乐搂住。

怎么看起来这么近，跑起来却够不到。寻小乐一个劲地跑呀跑，可他与巫山祖姥的距离好像永远都是七八米，不缩短也不增长。“祖姥！”他不停地叫喊。

巫山祖姥厚厚的嘴唇上下翕忽：“小娃儿，最近你在学习中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祖姥帮你。”

“有呀，”寻小乐不假思索地答，“我想学会‘大佛分饼’，它是‘神罗嫁衣掌’中的第七层，可我才学到第四层就学不动了。”

“它其实很好学的，只不过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把命力与力量看成两个概念，然后以两种武功的态度来对待，这样，当然就等于你多练了一套功法，中间的调和就可谓大费周章了。其实你把它们统统当成一个概念，久而久之，它们自然会相互渗透，最后就融会贯通了。

听后，寻小乐的脑畔灵光闪动，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想：对呀，灵力和魄力可以催发命力，能量和力量可以催动‘神罗嫁衣掌’，这就是说灵力和魄力与能量和力量的作用是相同的，那后者自然就可以催发命力。还用得着白花功夫去将两者通融吗？想到这里他不觉哑然失笑。

“小娃儿，你笑什么？是笑我巫山祖姥老了不中看了吗？”巫山祖姥瞅着怕跑了半个小时都没跑到身边的寻小乐，笑骂道。

“岂敢，”寻小乐还在金光闪闪的大殿里猛跑，他喘着粗气回答，“我很高兴，祖姥，因为从您的话中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犯的错。”

“这还差不多，”巫山祖姥转嗔为喜。稍后她道：“小娃儿，你见我伸出手臂就想进入怀抱吗？做梦吧，这是牧垂星球的光明殿，你在人间我在天上，就算你跑一百年也跑不到我眼前。”

闻言，寻小乐站住不跑了。他呆呆地望着大殿正中的祖姥，双眼流露出悲伤。巫山祖姥收回伸出的双手，慈爱地道：“生气了吗？小娃儿，莫生气，莫生气，祖姥最怕你生气了。噢，这里有饼干！”说完，她用手从怀里摸出二块饼干要哄寻小乐高兴。

“我才不要！”寻小乐大喊，声音充满哭腔。“我只要您！”

“不要饼干是吧？”巫山祖姥眯着眼，笑哈哈地道，“莫后悔哟，我把它扔了！”说完她捋起衣袖，真的用力把两块饼干朝空中抛。

“别……”寻小乐高声嚷道，同时身子朝空中飞速掠去，“无论祖姥的什么东西小乐都喜欢得不得了的。”

寻小乐在空中用手接住两块饼干，身子向下坠。他听见背后传来一个谆谆叮嘱声：你要是在练‘神罗嫁衣掌’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用它们。

“啵卟！”寻不乐重重地从空中摔落，

“呀！”他马上从梦中醒来，身体在床上颤魏魏的，屁股有些疼，手中却紧握着两块又粗又硬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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