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老婆说得对
凌晨三点,月初,天空无月。
赵昶再次来到祖宅,但是没有进院子。
他躲在院墙外的那棵巨型白杨树上,树枝芜杂,树叶葱郁,是个监视的好地方。树干也很粗壮,赵昶可以在上面睡觉。
一个端着油灯的身影走了出来,白衣白鞋,皮肤白皙,她是谁?
是友是敌?是好是坏?
赵昶警觉起来。
奇怪的事,这个女子居然大摇大摆的进入赵昶的祖宅,如此的轻车熟路,难道是故地重游?赵昶越发疑惑不解。
只见女白衣女子居然在中堂里忙活了起来,左手端盘,右手拿着抹布,这是要擦桌椅的节奏吗?早上不是刚来打扫过一遍吗,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赵昶怎么也看不懂眼前的场景。
难怪我们龙家的祖宅十五年来能屹立不倒,原来是这个女人在看护打扫啊,赵昶油然而生感激之情。赵昶想感激,奈何这个女人看起来有妖气。
“老爷,你在天之灵保佑少爷早日平安归来吧!”
原来这个女人在祈祷,而且还提到了赵昶这个小少爷。赵昶很想跳下去跟他说他回来了,可是又怕惊吓了她。想想还是算了。
“咚咚咚”远处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
“是我,尼玛快点开门。”白衣女人听出了是他男人的声音。随即去开了门,连声责备他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老子的事,你以后少管……”
……
“可是,你难道忘了老爷生前是怎们对待我们一家的吗?当年你流落街头,是龙老爷收留了你,老爷还把我许配给你,呜呜呜……”白衣女人道。
“是又怎样,老爷已经走了十几年了,我们在这里也守了十五年了。这样坐吃山空,日子太难熬了!”男人道。
“老爷临走之前给我们家的好处还少吗,少说也够吃穿三辈子的了吧?你怎们说这样的话……”
“啪——”,还没等女人说完,男人一巴掌打在白衣女人的脸上。“臭娘们,老子最近手气差的要命,你还来添堵。”
“啪——”,又是一巴掌上去。
女人的脸上顿时开了花,鲜血四溅……
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尤其是这么娇弱的女人更是打不得。赵昶生在气不过了。
赵昶随手一模,摸到了手边鸟窝里的一个鸟蛋冲男人飞了过去。正中左眼,蛋花四溅。
赵昶再发一枚鸟蛋,那个男人的门牙同时落地……
这是赵昶的独门绝技——弹指神通。这门绝技和黄药师无关,只不过借用了金庸老爷子的说法罢了。赵昶的这门绝技威力尚浅,顶多能打掉对方几颗门牙。
“是谁?”男人跑出屋子,大声叫唤,奈何少了一颗门牙,说话总显得有些漏风。是谁听起来总像是“似水”。
“赵昶。我就是的小少爷,赵昶。”
刚才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变得像猫咪一样温顺,道“是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龙家的独子,赵昶少爷回来了。这对于他们夫妻二人事天大的喜事,可是对有的人是确实天大的晦气。
“你们是夫妻?”
“是的。”
“怎么会在我家的祖宅?”赵昶苦苦思索童年记忆里这两人的样貌。
“我们表面上是来打扫卫生,实则是在看护龙家的产业。老爷对我们夫妻有恩,十五年来我们寸步不离,确保龙家祖宅安全。少爷可把您盼回来了。”白衣女人说道。
“我婆娘说得对”,男人随声附和。
“少爷,您啥时候回来的?怎们也不打个招呼?您回来了,我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我婆娘说得对”,男人又随声附和。
“只不过,十五年不见,物是人非啊。那个……”
“你是说像验证我的身份?”以赵昶的推测,已经猜到了白衣女人的顾虑。
“说吧,如何查验?”
“我记得小少爷的屁股上有颗三角形的朱红小痣,不知道……”,白衣女人吹气如兰,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赵昶反而不好意思了。
赵昶更不好意思的是:总不能当众脱裤子吧。
可问题是,不脱裤子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赵昶想起来身边携带的父亲临终给他的那把匕首,道:“不用脱裤子了吧,我有父亲的遗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说着从怀里拿出那把匕首,这把就是龙王镇人人梦寐以求的“屠龙小刀”,刀柄缠绕金色,刀背上镶嵌着七颗南国宝石,真是名贵异常啊。当然,此刀和传说中的金老爷字笔下的“屠龙刀”毫无关系。
按理说,见到宝刀如同见到龙老爷。可是,白衣女人还是犹豫不决。
赵昶察言观色说道,“实在不行我把裤子脱了吧,叔叔阿姨。”赵昶面对眼前的两位长辈到不觉得害臊了,在他们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
“赵少爷,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老爷临终所托,我们夫妻也是不敢大意……”乃衣女人表情严肃的说。
“我婆娘说得对”,男人再次随声附和。
这个男人,怎么跟沙师弟的口吻似的。赵昶看在长辈的份上就不打算揍他了。
看来,这个男人的大门牙没有白掉,本性也不算太坏。
赵昶还真敢做,为了证明自己龙家少爷的身份,他献身了。只不过还有所保留,屁股只露出了一半。
那夫妻二人果然看见了那颗三角形的朱砂大痣了,只不过比小时候又大了一圈。
白衣女人和男人彻底信了。
赵昶,就是他们的小少爷。就是他们等到十五年的人。
白衣女人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赵少爷,我们夫妻二人相守在此,隐姓埋名十五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白衣女人道。
原来,白衣女人名叫苗圃圃,是龙老爷在外省救下来的女子,男人叫包大仁,是龙老爷的家丁兼任保镖。
二人曾经深受老爷大恩所以立下誓言艳终身保护龙家祖宅安全,只到龙家后人接管龙家祖宅。
夜深人静,他们这里却灯火辉煌。主仆相聚,自然是说不完的话。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先回旅馆休息了。”
“好的少爷,待明日我们把祖宅收拾妥当,再迎接少爷回来居住。”苗欣然温柔软语,吹气如兰。
“我婆娘说得对”,包大仁今晚第四次随声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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