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季源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急促的大口喘着气,睡衣贴在后背上湿了一片,缓了好大一会他才冷静下来,看了看自己是躺在自家的床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梦啊……”
季源一下子分不清噩梦的真实性,仿佛江腾那张可怖的脸就在眼前,下意识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上面传来的痛感让她确信那的确是一场噩梦而已。
季源无精打采的洗漱完之后,化了妆穿上父亲新买的裙子和对方打过招呼之后才出了门,但他并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打车到了公园。
下了车之后,季源在公共厕所门口站了一会,确定男厕里面没人了之后才走了进去,进到隔间之后季源扯下了假发再从包里拿出男装换了上去。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胸口发闷的厉害,心情也越来越烦躁,有些用力的卸掉了脸上的妆,再看向镜子时脸上已经恢复了男性该有的样子。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却被逼着装成女孩子的样子,他有时候也恨自己不是女孩子,也许那样父亲就会多疼爱他一点……
恢复冷静之后季源到了学校,看到江腾完好无损的坐在座位上,压在心上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他没有再和江腾搭话,认真的在本子上做着笔记。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却伸到了他的眼前,摊开手掌,上面放着的赫然是他的风铃吊坠,季源一顿,仿佛心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跳动,江腾冰冷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他说。
“你昨天晚上掉的……”
季源猛的转头看向江腾,对方固执的举着手不肯放下,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对方从包里拿出了一模一样的吊坠,扔在了他的桌子上。
“你说人从楼下掉下来砸到地上是什么感觉?”
江腾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像真的在思考一样,这一举动看似单纯,看着他的眼睛却射出一阵阵寒光,让季源感到彻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让人犹如身在冰窖。
“啊!”
季源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引来了全班同学的注视,他回头看向肖文轩发现对方此时的脸色并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原来他和肖云飞做了同样的梦,但不同的人为什么会做着同样的梦,或者说……那其实不是梦!
同样的认知让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恐慌,一个人从楼上掉下来被摔的脑浆都出来了,第二天居然完好无损的回到教室上课,这个江腾到底是什么东西?!
“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蒋云飞的质问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江腾为什么今天还会出现在教室里?!”
“我……我不知道……”
“我让你们办的事,你他妈现在和我说不知道?”蒋飞云恶狠狠的用手指戳了戳肖文轩的脑门,看到对方傻不拉几的样子就来气,控制不住的就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蒋哥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们明明把他关起来了,结果……结果他死了……”
“你他妈耍我玩是吧?”蒋云飞说着一把抓住肖文轩的头发拽着他就走,然后向身旁的顾雅说道,“把他也给我带过来。”
顾雅看了季源一眼:“不用我亲自动手吧?”
两人被蒋云飞和小弟带到了厕所里,顾雅在门口放风,肖文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遇到的事情,迎来的是蒋云飞的一顿毒打。
“你们这群肮脏的老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蒋云飞打人打累了才停了下来,看到他拿出烟,身旁的小弟立马给他点上了火。
气氛霎时间陷入了僵局,此时隔间的门却缓缓打了开来,江腾从里面走了出来,仿佛身旁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一样,神态自若的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我不是让你把人都赶出去吗?”
“刚才里面,明明没有人啊……”小弟也是一脸懵逼,他记得自己每个隔间都检查过,当时里面的确没有人,怎么会……
“你来的正好,江腾是吧?”
江腾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才像是终于发现旁边还有人一样,抬头看了蒋云飞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便打算转身离开。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触碰到了对方的尊严,蒋云飞立马冲上去抓住江腾的头发,然后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老子和你说话你当我是放屁是吧?”
说着,蒋云飞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踹在了江腾的肚子上,然而江腾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有些无辜的仰视着他。
“你小子还挺抗揍的啊,是真不怕疼还是假装的?”似乎是为了证实心里的疑惑,蒋云飞慢慢走向他,弹了弹烟灰,下一秒众人皆是心里一惊,便看到蒋云飞把烟头按在了江腾的脖子上。
少年优美的像天鹅一样的脖子上,立刻被烫出一个血洞,要不是在厕所里,也许还能闻到一丝肉被烧焦的味道。
“你不是知道的吗?”
就算被烟头烫了脖子,江腾还是一脸冷淡的看着他,像是真的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一样,连蒋云飞也被眼前诡异的少年给惊到了,是人,怎么会感觉不到疼呢?
“你说什么?”
“疼不疼,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江腾意味深长的看着蒋云飞,似乎早已看透了面前少年强大外表下的脆弱,蒋云飞也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瞬间瞪大了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身体居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蒋云飞气急败坏,一把掐住江腾的脖子,却忽然间看到少年嘴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不怕疼是吧?”
蒋云飞命人拿出一包烟,全部点上了火,“把他衣服给我脱了!”
“蒋云飞你疯啦!”季源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里满是疯狂的少年,但有谁能阻止,谁有敢阻止。
几个男生听话的去脱掉了江腾的t恤,过程中对方甚至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蒋云飞命令人把江腾按住,拿过手下早已点燃的烟一支支按在了少年的胸口和肚子上。
“疼你就叫啊!你求我啊!”
蒋云飞疯狂的把烟头按在江腾的身体上,但烟都快用完了,却依旧没有在江腾脸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甚至脸眼泪都没有,就像已经死了的人,没有任何作为人该有的一切表现。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给吓得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蒋云飞反倒没有停下来,失控的让人拿出一包包烟通通点上。
“既然你想装哑巴,我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蒋云飞一把掐住江腾的下巴,用力的强迫对方张开嘴,然后把点燃的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众人一阵惊呼,只能呆呆的看着这残忍的局面。
江腾的脸上依旧冷漠,只是用他幽深的眼睛看着所有人,然后他笑了起来,那笑声低低的从少年的喉咙里传了出来,却被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
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索命的声音,又像是在嘲讽……听得所有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在笑什么?”蒋云飞被江腾笑的心里发慌,更加用力的把烟塞进他的口中,“别他妈笑了!给我闭嘴!”
“哈哈哈哈……”
“别笑了!我让你别笑了!”
诡异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蒋云飞拿过更多烟,用力的想让声音消失掉,此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因为只有谁阻止,下一个被如此对待的就是自己。
江腾的嘴里被塞满了香烟,笑声也终于停了下来,蒋云飞看着眼前可怜的少年,终于满足的停了下来,抓着江腾的头发把他扔进了隔间的厕所里,然后关上了门。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蒋云飞将水桶接满水,又看到他把水倒进了关着江腾的隔间里。
“一个小时后再放他出来。”
蒋云飞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等他走以后季源才从地上站起来急忙打开了隔间的门,他看到少年的嘴里还塞着香烟,光着上身全身都被淋湿了,如果不是看到江腾的胸口有起伏,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死人。
“你还好吗?”
季源把江腾送进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少年,他忽然间想起了朋友林梢。
江腾朝他点了点头以做回应。
“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季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回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亲眼目睹了江腾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昨天晚上去过解剖实验室吗?”季源试探的问道,“你的吊坠从哪里来的?”
季源等来的是对方长久的沉默,在以为对方不会理自己的时候,才看到少年拿起了手机,给他发了消息过来。
季源有些紧张的拿起手机查看,结果答案却让他陷入了恐慌:你认识林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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