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徐骁翻过墙头,将烤兔递给了阿房女。
阿房女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只烤兔,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骁哥哥,你是怎么抓到的.......”阿房女脸颊绯红,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但是下一秒,徐骁背上背着的那把硕大的角弓迅速给出了答案。
看到这一幕后,阿房女的眼中顿时闪烁着倾羡的神色。
一方面,她震撼于徐骁能够抓到兔子的手段,另一方面,本身便是出自平民家庭的阿房女也不是能够经常吃到肉的。
此时见到这只烤兔,一种逢年过节才有的幸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徐骁观察着阿房女可爱的神情,直接将一只兔腿撕了下来,爽快地递给了阿房女,“阿房,快吃吧,一会你娘回来看到我翻进你家可就要揍我了......”
阿房女看着徐骁递过来的兔腿,咽了咽口水,又摇摇头,“骁哥哥你先吃。”
徐骁微笑着揉揉阿房女的小脑袋,“这兔子又不是只有一条腿。”
说着,徐骁伸手一用力,再次拽下一条兔腿。
阿房女这才终于安心地接过兔腿,小心翼翼地撕咬着。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吃着兔肉,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满足感。
看着吃剩下的兔骨,徐骁心中又有了主意。
兽骨是可以作为磨制箭头的材料的,只要把这些骨头磨尖利一些,再去打一次猎,便能继续吃上兔肉了。
“骁哥哥,等会你去打猎也带上我好不好?”阿房女蹲在地上,看着一旁卖力磨制箭头的徐骁,语气中透露着恳求。
徐骁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神情有些犹豫。
毕竟山中猛兽横行,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阿房女拉起徐骁的臂膀,轻轻摇晃着,语气中满是恳求,“骁哥哥,就一次嘛,好不好?”
无奈之下,徐骁只好点头答应了。
就在徐骁刚帮助阿房女翻过院墙,准备朝着山中进发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徐骁兄弟——
徐骁随即转身,看向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赵政。
此时的赵政臂膀上还包裹着一些纱布,脸颊上还有一些青紫色的伤。
好在有阿房女所敷的草药的治疗,已无大碍。
徐骁见赵政又跑出来,不禁有些担忧。
万一被赵国那些狗腿子看到,肯定是会被非难的。
尤其是郭开,上次把他痛打了一顿,也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报复。
而赵政此时看到徐骁手中拿着的角弓和箭簇,立刻便拿在手中一顿把玩。
与此同时,赵政的眼中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与向往,“你们是要去打猎吗?”
徐骁从赵政手中接过角弓和箭矢,“确实是去打猎。不过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好好养伤吧。”
毕竟一个阿房就已经需要照顾了,再加上伤势未痊愈的赵政,打猎的效率恐怕会大大降低。
让徐骁没想到的是,赵政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随后朝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拍了拍,“没关系的徐骁兄弟,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更何况,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徐骁看着远方天色已经禁不起耽搁,只好苦笑着同意了。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终于跨过荆棘和碎石,来到了深山中。
天色逐渐暗淡,夕阳下的丛林显得有些清冷。
然而三个人的欢笑声回荡在山林中,却显得十分热闹。
在深山中,没有王公贵族,没有权势,只有野兽和树木。
时不时从杂草中窜出来一只野鼠,总是不经意间吓到阿房女。
而赵政上一秒还在嘲笑阿房女的胆小,下一秒,一条虫子从树叶上掉进赵政的衣襟,直接将他吓得脸色发白。
“到底还只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啊......”徐骁在心中默默感叹着。
不过也正是小孩子,才能如此简单地收获快乐。
成年人,往往在探寻钱,权,地位等等的路上疲于奔命。
一路上,不只是说笑,徐骁还尝试着打猎野兔和山鸡。
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是已经临近傍晚,徐骁一行人居然猎到了一只兔子,两只山鸡。
这么多肉,即便是拿到邯郸的集市上售卖,也可以卖出不少钱了。
由于中午徐骁已经用兔骨磨制了足够多的箭簇,因此也给了阿房女和赵政玩弄弓箭的机会。
阿房女终究只是个女孩子,对于拉弓挽箭这种事情不太擅长,想要拉动熟牛筋弓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旁的赵政兴趣盎然地接过弓箭,尝试着拉动了一下弓弦,准备朝着天上飞过的鸟群来一箭。
就在赵政调整角度拉弓的时候,忽然间,腿部一阵寒意袭来。
接着,一股刺痛感从腿部传向全身各处。
“嘶——”
赵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赵政放下手中的弓箭,蹲了身子拉起裤脚,小腿部两个流出鲜血的孔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旁欣赏夕阳下风景的徐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询问赵政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又拖累你们了。”赵政脸色有些苍白,“刚刚不小心被蛇咬了。”
阿房女迅速看向周围,果然,几尺外,一条身形斑驳的三角头蝮蛇正吐着信子游弋在杂草中。
“这下麻烦了,是毒蛇。”
即便是徐骁也有些焦急了,在这种荒山野岭,根本没办法及时救治。
看着徐骁和赵政投来的求助的目光,阿房女细密的汗珠不断滴落,蛾眉紧蹙,“对不起,我也只能找到一些止血的草药......”
此时的阿房女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因为她是三人中唯一懂得些许医术的人。
然而在徐骁和赵政急需她的帮助时,她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救治蛇毒的,可能就是阿房女的父亲夏无且了。
可是即便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将赵政背下山,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时间上是远远不够的。
赵政苦笑了一下,“天命如此,徐骁兄弟不必太紧张。”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色苍白,语气已经有些无力了。
徐骁明白,这是毒素开始侵入人体的象征。
“笨蛋,不要胡说,我从不相信天命!”徐骁一边咬牙切齿地反驳了赵政,一遍飞速转动大脑,在海量的知识中探索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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