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搞事业 第十九章 对峙

回到家，先找到宋软妹，这家伙不吃个大亏，永远不长记性。

“娘，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她低沉着头，想了良久，来了句：“要不我们跑吧？”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爹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哎！也是，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

我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会连累，你脑子是傻的吗？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有的方面特别聪明，但在某些方面又特别迟钝。可能是老天爷为了公平，给了她灵活的商业头脑，却让她少了根感情方面的筋。

“娘，以后，不管做什么生意或者大事，都得先经过我同意。不然，我就让爹给你禁足。”

我能想到的也只是这样先管着她了，要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春儿，你看你，搞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你这么说，是想到办法了吗？”

“你就说行不行吧，这次我可以侥幸想办法，但下次呢？”

“行，只要你能把这次的问题解决了，娘以后都听你的。”

这件事没跟家里其他人说，怕大家担心，但我不说，自然会有其他人帮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十几个商户来到公堂门外击鼓呜冤。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一行队伍，动静相当大，几乎闹得整个城里的人都赶过来看热闹。

知道了一点内幕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早就听说了县丞家的姨娘是个败家娘们，之前就搞得黄家几乎要卖宅子，好不容易现在缓了过来，果不其然，又出事了。看笑话的人居多，毕竟看热闹不闲事大。

很多人都等着看黄府什么时候倒台，甚至还有人等着看黄县丞丢官进狱。其实也没什么仇怨，但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觉得怎么惨也跟自己无关，只要有热闹看就行，到时候好欷吁几句，有几天的谈资可以消遣一下。

一大清早，早饭还没吃完，衙门里就来了两位捕快禀明情况。

黄德仁听到这件事，看向旁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宋软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

大爷爷三爷爷两家见情况不妙，也都没再做声。

严氏有些担心地说：“老爷，早点回来！”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怕惹得老爷担心，只能期盼他早点回来。

黄德仁点点头，和两位捕快带着宋软妹准备一起出门。这时我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黄德仁看向我，我提前说道：“爹娘，我只是去看看，好传个信。”

黄德仁还想说什么，宋软妹直接开口打断：“老爷，算了，就让她跟着去吧。”

到了衙门口，此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大家看到主要人员到场，对着黄德仁宋软妹指指点点，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遇。

我们从侧门进了府衙，黄德仁坐上平日审案的公堂，心情复杂。其实也该想到迟早有那么一天，宋软妹会闹出事来的。他似乎也一直在等，可能晚可能早，这个时间今天到了，他却有点恍惚了。

大家见黄德仁坐上堂，要审理自己小老婆的官司，更觉有趣了，有个胆大的青年大声喊到：

“黄老爷，今天状告的可是您小老婆呀，您今天主审合不合适呀？”

此话一出，大家都跟着起哄：“是呀，不合适呀！”

见堂下已乱，黄德仁拍一下惊堂木：“肃静。”

大家这才憋住笑安静下来。

“堂下状告何人？”

此时堂下跪了近十个商人，为首的是一个眯眼商人，也就是王老板。

王老板傲慢地说：“王某要状告宋软妹宋夫人，她之前答应在下要给在下一百车南方粮食货物，但今天时间已到，却迟迟不见货物。草民要求她赔偿我的损失。”

王德仁脑仁疼：“那其它人呢？”

其它商人也派了个代表说：“我们要状告宋软妹夫人，诬陷我们给了次品假货，败坏我们的名声。要求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

真是墙倒众人推！

王德仁又看向宋软妹：“可有此事？”

宋软妹此时也没底了，昨天以为春儿有办法，现在也没见黄春说一句话，心里终于有些着急起来。

“我，我确实答应了今天交货，但诬陷败坏他人名声的事，我没做过。”

王老板：“此话先不提，那你答应给我的货呢？”

宋软妹语塞，王老板见状心喜，觉得自己必胜：

“既然拿不出货来，那就赔钱。”

黄德仁见眼前的闹剧，心里一阵悲凉。自小家境贫寒，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养大他已是相当不易。农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他偏偏不信命，想博一把。还记得当年父亲吧嗒吧嗒抽着烟斗问他，是不是确定想读书，他用力点头。父亲从此便再也没抽过烟抖，因为抽不起。身子也越来越佝偻，夜里咳嗽声也越来越大。他想，只要等他出人头地，就能让父亲享福。寒窗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考上科举，但父亲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过世了。

谁不曾年少过，谁不曾满心抱负过！但岁月太不饶人了，难道他最终还是要败在这黄白之物下？不经百悲从中来，满满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宋软妹感觉自己像被一群豺狼围攻，怎么解释都没用，内心越发焦急。抬眼一看丈夫那灰白的脸色，血液都有些凝固了。又给这个男人添麻烦了，看着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心也跟着滴血。她也并不是铁石心肠，丝毫看不懂这些年家人为她做的一切，她后悔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围攻他们，百姓们笑话宋软妹是个败家女，黄德仁当个官当成了个笑话。

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是时候了，不给这个娘一点深刻的教训，她是永远不会长记性的。

“交货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我的声音突然响在大堂，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只是一瞬，大家便没放在心上。交货时间是还没完全到，但只有今天一天了，整个城里谁还能弄到这么多货物？

这里普及一下南北作务的差别：

第一、粮食不同，南方种植水稻比较多，所以米饭作为主食比较多。而北方种植小麦比较多，所以北方的面食作为主食的更多。

第二、气候不同，南方气候宜人，可以种植的经济作物非常广泛，蔬菜、花卉、水果等都可以种植。北方的天气相对来说有些寒冷，更适合种植一些耐寒的果树，比如无花果、石榴、柿子、苹果、梨等。

第三、地形不同，南方多山地，可以种植一些茶树、药材和一些常绿树木。北方多平原，比较适合种植一些水果、棉花、大豆、甜菜等。

这次要准备的是一千两的货物，相当于一个城老百姓近一个月的口粮。数量可以说相当大，而能有这么大手笔的粮商，现在都在钱家的掌控中，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只要是种过地的老百姓基本上都知道这一点，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么一个落败的黄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几乎是不可能的。

话音刚落没多久，街道上一行军队护着了一队粮车行驶过来。

有眼尖的先发现了，大声喊：“看，那是什么！”

大家都跟着看过去，那么一车车地粮食就往这边拖过来。难道是黄家要交的货？不对呀，怎么会跟军队扯上关系的，这可是大靠山呀。

堂里的王老板还没看到街上的车队，还以为我在做最后的挣扎，轻蔑地说：

“小姑娘，大人的事，少掺和。”

也不知道钱小爷看上这个小丫头哪点了，毛都没长齐，办事能牢靠！

“黄大人，王老板，请移步到堂外看看。”

黄德仁一脸疑惑，心里也没报太大希望。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堂外，此时靠近人群，车马声逐渐清晰起来。

这么大一批的粮草，不可谓不震撼呀。平民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呀，一个个唏嘘不已。

“黄老板，现在交货不晚吧？”

黄老板脸色难看，没想到我真的能搞到那么多粮食，走过去一一查看。

护送粮草的人是谢丙谢大人，谢丙走到我面前，欲言又止。

“谢大人，有事不防直说。”

谢丙有些惭愧地说：“黄姑娘，昨天你走后，钱钟财来过，你的事有变。”

我心一揪：“怎么回事？”

这时，王老板突然脸色一喜，又是一脸得意地走过来，大声说道：

“黄姑娘，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也就六十车的粮食，还差四十车呢！”

钱钟财，算你狠！这是算好了，就算我去找颜莫莫帮忙，她掏空她的粮店，也只能凑出三十车，怎么算都不够的。

我脸色难看，看向谢丙。

他解释道：“黄姑娘，非常抱歉，王爷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百车粮食，但钱钟财昨天带来了户部印鉴，发了部分军响，把大部分粮食都归为了军粮，只剩王爷偷偷藏下的这六十车了。”

没想到钱钟财还与户部有关，看样子背景不小。

这时莫莫也赶了过来，带着她店里的三十车粮食。

我感激地看向莫莫。

莫莫说：“老妹，发生这种事了也不叫我，我把我家粮仓都搬空了，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帮你出钱。”

有这种有钱的朋友真好。

“莫莫，谢谢了！”这是真心的：“不过，不用了。”

我看向王老板：“是不是只要凑够一千两的南方货物就行？”

王老板想了想，现在粮食怎么也是凑不够的，而且其它货物也没有，黄家应该是凑不出一千两的货物的，于是点头答是。

我拍拍手，宏安拿了一个大包裹走了出来。

大家都疑惑什么东西能抵过四百两的货物，这包裹再大也显得有些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