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转换。
拿着扭曲银杖的男子融入伦敦的黑暗。
克劳利的目的地乃是位于汉默史密斯地区的布莱斯路三十六号——『黄金』特别重视的仪式场地。
字面上叫战争,做的事倒不怎么引人注目。
他孤身一人闯进建筑里,撂倒当时在维修、保养设备的数名魔法师,锁上全部的出入口后守在屋内。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做这种事只会让敌人包围建筑吧?”
“大概是因为亚雷斯塔要的并不是赢下这一战吧。”
“你说什么?”
『这里的胜负无关紧要,只要有「战斗过」这项事实就好。你马上就会明白。』
米娜打断两人的对话。
咻——
办公室的羽毛笔划破空间。
它掠过克劳利的脸颊,然后在桌面的信纸上书写起来。
纸上以流畅的书写体这么写着。
或许也因为有米娜的补充,文字的意义清楚地映在两人脑中。
『这怎么回事,亚雷斯塔?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我不记得有下令占领布莱斯路!』
看着这份自动笔记,亚雷斯塔·克劳利无声地微笑。
即使知道接下来绝对会失败,他依旧会结婚。届时会让那只好小好小的手抓住指尖的『人类』,照理说绝对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
“然而这就是浅薄世界的真相。「黄金」的人应该都会这么判断才对——当人家跟班的亚雷斯塔·克劳利依照马瑟斯的正式命令书占领布莱斯路仪式场,要从不长进的维斯考特派手里夺走一切……真是不可思议啊,马瑟斯,你明明不记得签发过这种文件呢。”
“你这家伙,难道……”
“是啊,是啊。该不会,你觉得那场像自杀的正面冲突没有任何其他意图?我要的是你的血液。只要一滴,就能轻易地伪造文书哦。对了,我记得……维斯考特创立结社时,是不是伪造了安娜·施普伦格尔的书信替组织贴金啊?”
“你这家伙!”
景色突然转换。
某个远离布莱斯路的地方,维斯考特正一脸愤怒地闯进马瑟斯的根据地。
他并非一个人打破那道厚重的门——维斯考特派与马瑟斯派一样,是将『黄金』一分为二的一大势力。
“这是什么意思,马瑟斯?布莱斯路是结社扎根于伦敦的关键。整件事已经超出能够用『一切都是疯子克劳利个人的错乱失控所以我不负责』这种把戏搪塞的限度了!”
“不对!”
“你知道苏格兰警场已经盯上我吧。他们在怀疑身为公务员的验尸官和那种可疑的集会接触有何企图。我就连像这样私下联络都已经有风险了,你居然还在结社里放烟火,真是会算计啊!”
“不是这样的,那份命令书是……”
说到一半,马瑟斯好像总算恍然大悟。
黑猫魔女叹了口气。
『……如果是只有两人的密谈,或许维斯考特与马瑟斯还能冷静下来和解。』
不过——
“因为这么多部下在场,就算马瑟斯说那份文件用上了和维斯考特当初一样的伪造技术,维斯考特也不可能承认。因为如果在追随他的众人面前承认这种事,会失去权威性,对吧?”
冥的语气十分肯定。
“所以……”
上条恍然
『没错。』
身着西洋丧服的未亡人这么宣告。
『只靠一次刻意的败北,就扣下了扳机。让维斯考特派与马瑟斯派——掌握「黄金」走向的巨大势力之间爆发战争。』
接下来的景象宛如地狱。
火焰飞舞,狂风肆虐。
不止这些简单易懂的现象,更有未知的野兽得到解放,让诅咒与疾病在伦敦的黑暗中猖狂。虽说这是个开膛手杰克躲在蒸汽与烟雾里作案的时代,但是碰到这些诡异现象,伦敦的市民与政府又要怎么接受,怎么解释呢?
而且,理所当然地。
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战斗,不会在这种半吊子的地方结束。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双方会漂亮地因为内讧全灭。毕竟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会有一方胜利,并且由幸存者收拾残局……他想营造的终究只是混乱。然后他会趁着外面的骚动混进去,攻击那两个势力的弱点。克劳利从头到尾都只想着亲手复仇。』
——布莱斯路的仪式场地,同时也是『黄金』的武器库。
银发青年从那里翻出所有需要的道具后,再度藏身于骚动不安的伦敦黑暗里。
『在这个理性魔法师居多的时代,克劳利是个率先肯定鲜血祭品的例外。』
他很狡猾。
在暗巷里解决维斯考特派的魔法师,就把马瑟斯派的痕迹刻到尸体上再弃置路边。
在地下道解决马瑟斯派的魔法师,就把维斯考特派的凶器放到尸体旁才离去。
『换句话说,就连这种手段也是障眼法。只要有「某人陷害某人」的恶意存在,便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恐怕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他甚至坚定地表示,根据计算,伟大的仪式成功需要让整颗星球都浸在血里。以血洗血的景象,可以说等于给了克劳利临时的永动机。』
而且,事情并未止于两大势力的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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