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九百七十九章 导向

“亚雷斯塔想毁灭整个魔法侧？”

既然『规模更大』，那就干脆往大了猜——冥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当他看见默然的黑猫魔女时，整个人都麻了。

“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话说回来，在「黄金」里逐步增加势力，持续往前迈进一帆风顺的马瑟斯，碰上一件让他灰头土脸的事。一场导致他失势的安静武力冲突。你觉得那是什么？』

仿佛为了转移视线而扔出无法回答的问题，或许是怕寂寞的米娜·马瑟斯长年当解说员养成的坏习惯。

“你这么一提的话，我倒是差点忘了。”

冥的神情倏然一凝。

“那场魔法侧人尽皆知的『布莱斯路之战』？”

『虽说算不上人尽皆知，但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

魔女微微点头。

『正是「布莱斯路之战」。』

忽然，影像宛如雾一般消散。

两人神情同时一变。

上升的气流依旧在，似乎冥的失神并没有影响到它。

两人的身躯并未落入虚空……尽管已经碰上好几次，机制也差不多已经了解，这种坠落感却没消失，心悸严重到胸口隐隐作痛。『折寿』这个词直接刺进上条脑海。

“喂喂～上条、天星，你们没事吧～？”

“嗯……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精确地让目标人物看见事先安排好的幻影……上条和冥都对这种技术没兴趣。事到如今，就算有人向他解释原理大概也没意义。

重要的是，为什么让两人看见这种东西——这点才令人在意。

毕竟这里是『没有窗户的大楼』。

这里产生的所有东西，照理说应该全部出自亚雷斯塔。就算米娜·马瑟斯这个『机关』是违背拥有者的意志与上条接触，然而根据之前的经历可知，亚雷斯塔·克劳利这个『人类』崇尚让成功与失败都有相同的结果。换句话说，可能连米娜的背叛也在计划之中；可能连怀有这种疑问也在计划之中；可能连上条两人将反面的反面都考虑到也在计划之中……老实说，一开始思考这些就没完没了，换言之这种有如无限镜或俄罗斯套娃的迷宫正是亚雷斯塔的本质。我方撑不住的瞬间就会让防卫的计算产生混乱，他的致命一击则会悄悄杀到。

——维持自我。

不能放缓追究的脚步，同时得避免疑神疑鬼导致作茧自缚。要像时钟的指针一样精确。

即使有这种想法也在计划之中，面对接连到来的一个个发夹弯依旧不能松懈。毕竟只要跑出赛道一次，就会撞破护栏摔到山崖底下，不管在哪个阶段都一样。

“……无论如何，必须先过这一关才行。”

“说……说得也是～”

这场登山已经没有楼梯或梯子，而是与峭壁对决。所幸有冥这位『元素掌控』存在，否则能当成踏脚处的只有直接装在墙上的银色通风管与空调室外机。某些地方则有显然不能踩的部分将踏脚处隔开，乍看就像摔下去会立刻死亡的老式动作游戏，但实际上没那么帅气。

三人在气流中缓缓上升。

就这样，好不容易抵达状似清扫用吊笼的平台而松口气后，总算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原本不该有的感觉突兀的再度浮现。

扶手与踏脚处崩塌的幻觉。

——又是惯例的导入。

『情况复杂，所以我事先声明，时间点将暂且从「黄金」的时代往后移。请记住，这比和马瑟斯及维斯考特相处的时间点要晚。』

所谓人者，皆为天上之星辰。

人除了表层意识之外，内在还有通晓智慧的自我。如果所有人都能够让这种自我觉醒，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像所有齿轮都紧密咬合一样，以最大效率运转。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毫无价值。

“小姐，你看起来一脸忧郁呢。观赏星空会不会让你舒坦些呢？”

既然如此，这个自称亚雷斯塔·克劳利的『人类』与某位女性相遇，或许也有其必要性。

他的嗓音与先前见过的年少时期有共通之处，同时也有决定性的差异。冷静沉着，具备与外界联系的意志，最重要的是，不会满怀对于世界的憎恨与疑问。

——因为他在表示关心。

——试图接触对方的内心，接触那些无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