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雾都伦敦。
然而方才那股刺痛的气氛已经消失无踪。
真要说起来,此处甚至不是户外,而是靠着兽油与暖炉以柔和火光照亮的一室。这里并非什么豪宅,看上去也有些年代,可能是公寓之类的地方吧。
屋内有数名男女。
有人窝在暖炉旁的摇椅上,有人直接坐在黑檀木桌上,也有人没坐而是靠着墙壁。
这间屋子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和曾经的『布莱斯路之战』,有什么关系?
『伊西丝·乌拉尼亚圣堂的别馆。』
一旁的米娜·马瑟斯这么说道。
『举世闻名的「黄金」里,最具代表性的仪式地点。写在外面的号码03是障眼法。』
“这里……?”
上条重新打量周遭环境。
即使在住宿舍的上条看来,这间公寓也算不上宽敞。看过就丢的报纸堆在一边,桌上散落着西洋棋与扑克牌,柜子里则都是些连他这个高中生都知道对身体不好的酒瓶。
这里既没有摆在紫色布上的水晶球,也没有写在地板上的魔法阵。虽然有散乱的牌,但那些东西怎么想都是用来赌博的。从旁边那些金戒指和银币也看得出来。
“生活未免也太邋遢了点……”
冥忍不住吐槽。
“就算不追求俗世的利益,也总该记得收拾收拾屋子吧?”
『我们的走向跟那些连自己是得到国家承认靠重税保护都忘记,执着于用金银财宝装点法衣锡杖的家伙不一样。』
这话似乎是在暗讽某些没有交流的人。而且不能照单全收。因为黑猫魔女这几句话里,似乎还混了某些怨气。
『……绝对不是因为对一直向友人安妮要生活费的那些日子感到不甘心。也不是因为对总是在忙些连一个面包都买不起的魔法研究,完全不顾俗世职务的丈夫感到厌倦。没错,毕竟包含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魔法师,朝重大目标迈进才是第一优先也是理所当然。』
“……”
冥闻言不禁颇为无语的看向米娜。
你刚刚是不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总觉得在这种时候,越是追究听到的故事会越悲惨。隐约有种『都是某间聚集了许多稀世漫画家的公寓不好』的气氛。
在这个除了时间流逝以外感受不到任何魅力的破烂屋子里,正无视上条他们进行这样的对话。
中年男子以捉摸不定的口吻向年长男子说道:
“维斯考特,万物皆相连。任何事物都逃不了彼此的影响。”
“怎么啦,马瑟斯,怎么口气简直像弗雷泽一样啊?你是向往他的平易近人吗?不过金枝篇那种只写大概的书籍跟涂满了芥末的热狗一样简单易懂,这点我承认就是了。那东西和意大利那一带的披萨一样,用简单易懂的味道谄媚大众,靠着活版印刷『写本』的毒,在人们不知情的状态下让焦点集中。”
“到此为止,阴沉老头。别因为区区的赫尔墨斯把戏就这么激动嘛。如果嫉妒人家在历史年表上的知名度就拿刀去外面,像某个杰克那样。不过,不过啊。如果你还有些许理性,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吧。”
“具体来说是什么?”
“牌玩腻了,毕竟每个人对上头的折痕都很熟。今天下棋,我们就用这个来证明影响的力量吧。”
“到头来还是赌啊!没钱就试着老实低头如何?”
“这可是苏格兰警场验尸官大人不会了解的烦恼,拿公家钱补贴薪水上酒馆的你不会懂啊。真是不得了的魔法技巧,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个十九世纪末让炼金术复活呢!”
“不过我参加这种诡异集会的事穿帮,搞到差点被解雇啊!虽然不是正式的官方活动,但是在上头盯得紧的状况下,每天光是来神殿露脸就等于在赌博。”
……真亏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叔和老头敢讲这种话,『不管到几岁都是个孩子的部分』表露无遗。这么说来,像史提尔和神裂等魔法师,也都是些不惜反抗世界趋势也要贯彻自我的家伙,难道走到最极端就会变成这样吗?
冥和上条的嘴角在抽搐。
不过仔细一看,就会感受到某些地方与夫人所讲的相符。
一旁的黑猫魔女这么告诉他们。
『顺带一提,老头是维斯考特,大叔是马瑟斯……也就是替我冠上夫姓的丈夫。』
“那就别叫他大叔,给他一点爱呀!”
上条忍不住扶额。
『刚刚那些比较偏向你和克劳利的主观。』
尽管上条不知道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常识与时尚,但光是这么一看就能察觉双方有很大的差异。
名叫维斯考特的老人穿着量身订作附领结的礼服,相较之下,马瑟斯则是戴着老旧的尖顶帽,厚重外套底下一身军服。话虽如此,但他穿的并非接近现代的迷彩服,而是比较像发条玩偶等处会看见那种五颜六色的服装。
“啧……你先生的美感还真是灾难级的。”
冥叹了口气。
『配色乱七八糟,光是看就会让眼睛疲倦。』
“所以讲些爱情故事啦太太!”
上条忍不住叫道。
总而言之,这就是『黄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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