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八百六十四章 初见理放

上条陷入沉思。

如果没有冥教自己学过一些格斗技，自己能否救下更多人？如果自己的手上有刀枪，能不能更加顺利的解决事件吗？

很快，他得出答案。

——那只会使他离目标越来越远。

杀人招数越多，离保住对方性命的道路越远，越会让自己变弱。

真要说起来，少年并未察觉自己真正的价值。正因为没察觉才能如此坚强，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欧提努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问你，人类。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恶？”

“？”

“不用照本宣科地回答没关系，老实说出自己脑中浮现的感想吧。事到如今，你总不会还在讲什么跟可疑漂白剂没两样的善恶二元论吧。这世界可没有单纯到能区分成天使和恶魔两边，你应该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吧。”

善不是由某人决定，恶亦并非已经写在某处。

上条当麻依照欧提努斯所言，将回答交给发自内心的感想。

“真正的恶真的存在吗……？”

“所谓的善与恶，在不同的人看来是有不同的意义的，追根究底，也不过是其他所有人对这种行为的认可程度罢了。”

一旁的冥看见露出疑惑之色的上条，不禁笑着解答他的疑问。

某人舍弃某人的时候，被多数切割的某人，就此成为恶。

回想从东京湾到丹麦一连串的骚动，这番话对于欧提努斯而言或许也可以说是嘲笑，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世界舍弃了少女，但在那之前，少女已经放弃了世界。

“没错，格斗技和刀枪那些简单易懂的攻击力，只会助长这种『切割的力量』而已。跟那些喜欢用重刑等手段夺走更生机会，以将多数决败者推下深谷为乐，低级的复仇代理人没两样。我说上条当麻，你的强项可不是那里哦。你最大的武器呢，就在你那只强壮的手臂上，它甚至能从深渊之底将我这个无药可救，彻底堕落的魔神欧提努斯救上来。『连接的力量』才是你最重要的王牌。所以你绝对不可以犯错，不要轻率地给出答案。赢不了僧正？那个上里能将那些『魔神』一扫而空？那又如何。你该轻视让僧正死亡的学园都市，轻视能杀光『魔神』却连一个都救不了的上里。你所该追求的东西，不是能和理想放逐比肩的暴力。你该追求的绝对不是什么杀害对手的力量，而是能包容那种暴力的——身为人类的理性之力。”

听到这里。

上条当麻不禁轻笑。

到头来，自己依旧和僧正敌对。

某种异样感挥之不去，在心里留下了疙瘩。现在，他总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僧正那家伙简直糟糕透顶。

学园都市里，有许多地方留下了他造成的痕迹。

然而事到如今，上条却觉得『如果当时多听听他说什么就好了』『如果当时多去了解僧正就好了』。

这么一来，或许会和欧提努斯那时一样改变些什么也说不定，即使明白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也一样。

僧正是恶……不过，是上条当麻让他这样的。因为自己中途放弃了『拯救僧正』这条路。

奈芙蒂丝。

对于那个老人不邪恶的部分，她知道多少呢？

即使明白自己只是沉浸在感伤之中，少年依旧不由得对此事感到在意。

“……你们真的是我的『理解者』呢。”

“光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而且你这副样子我又不是头一次见。”

冥的回答不禁令上条放声大笑。

与此同时，前方的超市映入眼帘。

…………

一番采购之后，肩上坐着欧提努斯的冥与上条双手提着塑料袋走出超市。

十二月的晚上，吐出的气息已成了白色。

“不过还真令人意外呢。”

“哪里意外啦，人类？”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超市居然正常营业』呢。不久前僧正才和彗星合体准备要砸在学园都市上头，虽说冥尽全力阻止了这件事，空中产生的大爆炸还是让附近的玻璃碎得到处都是。不过，『世界』这东西做得还真是坚固呢。”

“所以你本没有必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正如同支撑世界的柱子不会只有一根那样——这和有没有实际的力量无关，就算没有也不能轻言放弃。螳臂挡车也好，白费力气也罢，大家都拼命地要活下去，即使是此时此刻也一样。”

一旁拎着袋子的冥笑道。

“或许吧。”

上条亦是轻笑。

但是就在这时，黑暗的另一头响起脚步声。

这微小的声响，仿佛切换了世界的开关。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瞬间涂改成另一种模样。

有股刺痛肌肤的异样感。

三人同时繃紧神经，望向前方的身影。

站在那里的人，距离他们连十米都不到。

上条这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对方应该也在确认他们的身份吧。

一个听上去十分冷静的声音传来。

“你好，『幻想杀手』，还有……”

“『世界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