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一步胜负

光雨与漩涡彼此碰撞，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不对？单单只是人类绝不可能从那样的攻击下活下来！你并没有『幻想杀手』！”

“这世上，可不止『幻想杀手』能抵挡你的攻击！！”

冥缓缓抬起右拳，而后握紧。

“解放。”

下一刻，数道奇特的花纹缓缓浮现在冥的身躯上。

与此同时，卡巴拉的虚影自其背后显现而出。

“还要谢谢你的这把半成品了，如果没有它，我就算再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无法完全引导出自己的力量。”

金色的长枪指向欧提努斯。

——『最终解放·第二阶段·源初回归』

欧提努斯皱眉。

“即使进一步觉醒了『本源』，你也无法与我抗衡！”

“哦？难道神明大人你忘记我和上条刚刚说过的话了吗？”

欧提努斯当即愣住。

“……难不成……”

“就算不能像RPG那样简单地升级，就算力量与能力没有任何变化，在这段期间我们依然持续地分析。不断被杀的过程也是一点一点地看透你的战斗模式的时机，等到练到身体不需要等脑袋反应而能顺着习惯动作的时候，我们就有扭转局势的机会。”

上条笑着继续接过冥的话茬。

“反正机会要多少有多少。毕竟你奉陪的次数已经多到连要计算次数都忘了嘛！”

实际来件，这就好像第一次看见时关卡难得让人认为绝对过不了，但随着游玩次数的增加，玩家也会渐渐看出敌人行动与弹幕的特征。

于是玩家就这么一步步地累积，最后终于变得能像按照既定流程操作般打倒头目，通往下一道关卡。

“你们先前一直惨死就是为了……”

“很遗憾，赢不了你是事实。我们用尽全力，不管怎么使尽浑身解数，最后还是会被杀。不过，一直被杀并不是毫无意义。”

上条抬起右手。

“我们为了进行各种尝试，特地选择了不同死法——用死亡学习。对崇高的神来说可能不入流，但庸俗凡人的娱乐就是这么回事。”

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或许除了充实感外什么也得不到。

可是——

“我们只是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虽说具备了特殊的力量，但就算把这点算进去，也没办法跟那些『职业』的家伙硬碰硬。就算能在这里避开神的攻击，我们也依旧是原来的我们。跟正常的魔法师战斗，就会正常地落败。毕竟我们只有这点程度的性能嘛。”

擎起长枪的冥笑道。

欧提努斯并没有干听着。

她一直在攻击。

但是……

上条身手敏捷，他凭借钻进微乎其微的缝隙，或是违背欧提努斯偏差射击的预测，在千钧一发之际防止自己的肉体爆炸。

而冥则是凭借更进一步的本源之力不断化解欧提努斯的攻势。

局面开始不可挽回的逆转。

“你的攻击模式已经建构在我们的脑海中了。就算换成其他魔法师会正常地落败，但如果只是对付现在的你，我们有把握！”

不断躲开欧提努斯攻击的上条如此说道。

“就算拥有神的力量，你终究还是以凡人之身爬上顶点的魔法之神。这么说或许对神很失礼，但这似乎让人有种亲切感。你既然有欲望，也就会有敌意。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规则让人难以理解的类型！”

挥动长枪化解攻击的冥大笑一声。

两人都不是投身世界里侧追求魔法之路的人，但两人所说的这番话，在无意间指出了希腊神话、北欧神话等多神教诸神的特征。

——多神教的诸神除了理性外也有感情。

他们展现的不只是积极、爱情、正义感，连恐惧、嫉妒等负面情绪也会光明正大地表露出来。

多神教会整合多个神祇的意见，让整体成为一个有弹性的系统，是种『只要最后走上正途就好』的思想。

即使身为神祇，依旧会迷惘和失败。

既然如此——

“想来，你根本不是什么『绝对』。”

上条如此宣言。

代表所谓的诸神，要站在『诸神』这个群体的立场，才能得出完美的答案。

他们借由弥补彼此的弱点，建立起任何敌人都无法穿越的坚固防卫系统。

这是多神教神话的特征之一。

就算只有一位主神抛下天界和其他诸神独自显现，也并不代表祂能施展完美无缺的力量。

“固然，你欧提努斯如今是完全体的『魔神』，但你本身并不代表『绝对』。”

冥身形一闪，站到上条身边。

欧提努斯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这个结论并非出自他人传授，也不是翻阅文献得来，而是单纯的经验法则。

——靠着自己切身体会得来的粗鲁解答。

然而，对沉默的欧提努斯来说，这要比高雅的学问更具有难以名状的危险。

这也是理所当然。

那不仅仅是停留在脑中的表面知识。经验已渗透到了能称之为『用身体记住』的程度，更已淬炼成了能够使用的技术。

而且，北欧神话是个以斗争为主轴的巨大系统。

站在系统顶点的欧提努斯会重视『实战得来的粗俗经验胜过来自书桌的干净理论』，也是合情合理。

即使那是敌人的成就也一样。

“……原来如此。”

欧提努斯轻轻挥动手中的『枪』。

——这不是攻击信号。

她缓缓移动『枪』，改用双手握住。

“虽然跟欧雷尔斯之间的孽缘也让我受不了，不过我原本还以为，这世界对待我的极限就到那里而已。”

两人同时疑惑的看向欧提努斯。

后者继续说道：

“大概是因为你们跟我相处的时间已经比他还久了吧？真令人出乎意料，居然会在这种地方产生超越他的『理解者』。所谓『世界的可能性』还真难应付呢！”

这句话成了开始的枪响。

三人同时动作。

离胜负分晓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