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
上条捂住被四人一人一拳打的生疼的脸颊。
“你还想问干什么?”
冥眼睛一瞪。
“先告诉我们,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啊?”
上条闻言不禁一脸疑惑的看向冥。
“所以说。/return”
一旁的整体意识看见上条这副样子不禁扶额。
“知道这里是个只有幸福的完美世界以后,你要做什么?/escape”
“等……”
“等什么等?如果你的回答是用你的死亡去换取这个世界,你先问问在座的各位答不答应!!!”
冥拍着桌子吼道。
“没错,上条同学,我们不能看着你这么胡闹。”
食蜂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等一下!现在翻盘又能怎样?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说穿了,就算在这里翻盘也没有任何好处。这样明明只会瓦解一切,为什么我非得战斗不可?”
“所以呢?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冥定定的看着上条。
“就算为此对为了救你付出牺牲的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可是,现在大家不是都得救了吗!就连我救不了的人也都得救了不是吗!这个世界没有流血没有眼泪没有死亡没有事故没有债务也没有失恋。看到这么完美的景象后,我还能说『恢复原状』正确吗?这么做已经是种邪恶了。就算它正确也是邪恶!这等于是为了取回我一个人的容身之处,要夺走刚刚还在这里欢笑那些人的笑容跟性命啊!”
“…………”
冥忽然露出了一个其他三人都看不懂的表情。
然后,他叹了口气。
“上条,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形容自己的吗?”
上条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吐出了一句除了冥之外的几人根本没有听过的话。
“手中拥有弑神的力量,却连拯救眼前正在经受痛苦的一个女孩都做不到,我也只不过是个悲哀的伪善者而已。”
“真的吗?”
在几人的惊讶中,冥摇了摇头。
“你一直认为自己是在通过帮助他人来实现自己的自我满足——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其他受到你帮助的人眼中的你根本就不是这样!”
“如果这也能是伪善,世界上还有真善吗??!”
“我……”
“你在犹豫什么?把你平时的气魄拿出来啊!!!”
“真正的上条当麻,从不坐以待毙!!”
“但是……我怎么能为了我自己……”
“你是因为立场正确才战斗吗?/escape你是因为对手为非作歹才打倒他们吗?/escape”
这时,一旁的整体意识忽然问道。
上条不禁语塞,而整体意识却是轻笑出声。
“怎么可能嘛!/return你明明也可以这么做,但你没有。/return在对自己有利时不将牌打出来,却在局势变得对自己不利时突然因为王牌的沉重压力而崩溃,这根本不合逻辑。/return如果你一路上都坚守自己的规矩,那就没必要在这时转弯。/return状况是善是恶,向来不会成为你赌命的指标吧。/return”
“可是,这种逻辑只救得了我自己啊!”
“那是真心话吗?你真的这么想?”
冥轻轻敲打桌子。
“这一点,你的心里早该有答案了吧?”
说罢,冥看向了对面的两名少女。
“我想,美琴和食蜂也是如此。”
两名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
冥再次看向上条。
“你拼命的想认为欧提努斯是正确的,因此故意忽略应该早已发现的『某一点』。”
“别想着逃避了,所谓的『完美世界』的真相,无论你如何逃避,都始终要面对。”
“如果这里真的是完美的世界,而且周全到如今不管什么人怎样胡来都不会产生破绽,你就该证明这点。”
听着冥的话,上条缓缓闭起双眼。
然后,他以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黄昏,由白昼逐渐转为黑夜的短暂时间。
在孩童们的社会里,这是别离的象征。
在这橘色世界中,上条当麻缓缓吸了口气。
接着。
缓缓道出那个最不想说出的事实。
“除了在场的我们之外……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记得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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