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七百零六章 毫发无憾的ω（六）：Crash

“我……我和冥的选择到底算什么？！”

夕阳下的长椅上，少年喃喃自语道。

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已经明明白白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任何遗憾的、完美的世界。

诚然，他和同伴一路走来，亲手改变了许多事情。但不可避免的，遗憾还是或多或少的产生了。

——『如果那个时候能够那样』

——『为什么不那么做』

但是现实没有『为什么』，更没有『如果』。

若一切已成定局，无论是谁应该都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眼前的世界就这样打破了他的看法。

“怎么就这样沉默了？”

身后的魔神带着笑意步步紧逼。

“现在『枪』就放在这里让你破坏，你应该是要一切恢复原状吧？那就动手啊！！！”

上条无数次的举起右手，却又颓然放下。

他下不去手。

想想也是，这样完美的世界，大概也不需要改变了吧。

改变世界真的是恶吗？

恢复原状真的是善吗？

看见这么祥和的世界后，还说得出那种话吗？

即使某人支配了世界，但她守住了这些上条无法负担的笑脸，难道她错了吗？这根本与什么征服世界之类的庸俗词语无关，单纯只是执政者应有的作为吧？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在他的脚边响起。

那是一颗球。

欧提努斯轻轻松开环住少年脖子的手。

获得自由的少年看向前方。

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娇小身影向他跑来。

是身穿洁白修道服的小小修女。

“球……”

听到这个声音，上条不由得捡起了脚边的足球，而茵蒂克丝就像小动物一般朝这颗球靠近。

远方有几个他熟悉的，还有陌生的身影。

——史提尔·马格努斯。

——神裂火织。

还有其他少年不认识的神父和修女。

“哎……”

上条轻声感叹。

明明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此刻回忆起来竟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

他清楚眼前的一幕代表什么。

这是他们并未失败，任务没被上条这种人抢走的未来。

以双手接过球的银发少女在看见上条的表情后不禁疑惑的微微歪头。

“怎么了吗？肚子痛吗？”

这样的话语飞来。

自己现在的表情或许相当奇怪。

上条露出无奈的笑容。

如果伸出右手摸这名少女的头，会有什么变化吗？还是说，什么都不会变呢？

他的右手手掌开始诡异地颤抖……

而少女则是疑惑的看着忽然露出这样的笑容的上条。

“请问……你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不……没什么。”

上条摇了摇头，静静地握紧双手。

“我没事，放心吧。”

而后，上条目送少女的背影小跑步离去。

这幅少女加入人群的画面，想必就是他们平常所见的景象吧。

一瞬间，阴影覆盖了他。

或许，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连救赎都算不上吧？

真是的……原来自以为是的到头来都是自己啊……

就在这时，魔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来吧，做出选项——保护它，还是毁了它？”

“无论如何，你都只能二选一。这不止影响你，还会影响你认识的所有人，决定每一个人的人生。”

听着身后的声音，少年不禁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嘿。”

仿佛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响起。

少年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这个世界，又看着自己的双手。

是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能够支持他前行的所有，已经完全消失。

现在的他，也已经跌入崩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