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举世皆敌的α（九）：崩溃边缘

哒哒哒……

黑暗中清晰的传出脚步声。

上条捂着腹部摇摇晃晃的前进。

原本腹部就有伤的他在摆脱蓝发耳环的纠缠后伤口似乎更加恶化了。

左臂无力地下垂，刺痛遍及全身跟窜过背脊的寒意结合。

该怎么说……

就仿佛承载生命的容器破了个决定性的大洞一般，少年可以感受到驱动身体的力量逐渐流逝，就连自己还能靠双脚站立多久他也不知道。

即使如此……

上条以手抵着墙支撑自己无力的身躯，同时不停喘气。

每一口气都带着铁锈味。

无论如何，都得确认爸妈是不是平安！否则……

“你还真有毅力呢。”

话音落处，戴着眼罩的金发少女犹如蝙蝠般自天花板倒吊而下。

“不过，想亲眼确认倒也无妨就是了。”

上条闻言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而依旧倒吊的欧提努斯却微笑道：

“还有……”

“你现在能分心吗？”

少年的反应因为疑问产生，变得稍微迟了点。

下一刻。

噗嗤——

那是利刃没入肉体的声音。

上条明白。

这一次，真的、真的已经不行了。

这一击来自正后方。

上条以还能动的右手往背后探去，碰到了一个比预期还要大得多的粗柄。

既然光是刀柄就有这种尺寸，想必是比水果刀还要大上许多的菜刀吧。

一切的决心。

一切的意志。

全都因为这一刀烟消云散。

他的身体朝侧面倾斜，就这样贴着墙壁往下滑落，坐倒在地。

上条挤出所有残余的力气，拼命地抬头。

慢慢地看向来自后方的袭击者。

他试着认出这名双手染血的刺客是什么人。

然后，他虚弱的声音里再次充满了惊讶。

“……小萌……老……师……！？”

“上条……”

身高135厘米，外表看起来跟小孩子没两样的班主任？

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

她跟一开始见到的警察们一样吗？

上条忽然之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个……崩溃成了怎样的世界啊？！”

举着菜刀的小萌老师看着上条，不禁叹了口气。

“对不起……小上条……”

背上爆出滚烫的痛楚。

那双小手似乎拔出了菜刀。

当然，这多半不是为了治疗。

下一击马上会到来。

即使明白这点，上条也早已没有力气反应。

原先靠墙坐着的上条，这回终于完全倒地。

“但是，老师亲眼看见了……班上同学们的惨状。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发生那种事。老师非得做个了断不可……”

嘴巴已经不能发出辩解的话语。

上条只能滴溜溜地转动眼球，试着在倒地的状态下取得情报。

然而就在这时，由黑暗支配的地下室，突然亮起了许多道刺眼的光芒。

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确实，当麻是我与内人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

……老爸？？

上条仿佛回光返照般勉强睁眼。

这个令染血菜刀闪闪发亮的光源似乎是某座建筑内部的景象。

看起来很像电视剧里的法院。

然而，那是真正的法庭吗？或者，那并非日本的法院，而是在海外？

出现在画面中央的脸，已再也碰不着。

上条忽然明白了蓝发耳环的意思。

——产下『上条当麻』这个存在成了重罪，害得他们必须接受审判。

但是自己却倒在这里无法伸出援手。

少年将这一切引以为耻，在心里不停地道歉。

沾上飞溅鲜血的小萌老师逐渐接近。她背对天花板附近那个液晶屏幕的四边形光芒，将凶器菜刀握在手里。

尽管她眼泪滚滚而下，步伐却像在表示没有辩解的余地。

然后，上条听到了。

听到了足以令自己崩溃上万次的话语。

“但我们发现一件事！为了消灭上条当麻这个绝对的邪恶，可能需要熟悉他的人帮忙！审判我们没关系，但希望等一切都结束再这么做！此刻，请给我们改正过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