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两极反转

欧提努斯的笑容实在是出乎欧雷尔斯的预料。

——他完全想不出对方笑成这样的理由。

所以，他察觉时已经太迟了。

尽管他将手掌按在欧提努斯的胸口，将光锥从那里打进去，但尖端并未刺中欧提努斯。

这不是因为有什么厚重的墙壁挡在中间。只是欧雷尔斯虽然认为光桩早已伸出，对欧提努斯来说攻击却还没出手而已。

“……很单纯，事实真的很单纯啊，欧雷尔斯。你的知觉上当了。你在拿出秘密道具之前就夸耀起自己的胜利，仅此而已。而且，只要了解个中奥秘，也就不会被那些小把戏吓到了。”

欧雷尔斯脸色一变，而欧提努斯则是微微一笑。

“况且，不只是这样。”

欧雷尔斯慌张地想抽回手臂，但已经太迟了。

这本来就是仅此一回的舍身战法，根本没考虑过退路。

欧提努斯毫不犹豫地扣住欧雷尔斯的手腕。

“既然知道有这么便利的东西，没道理不用吧？对你来说完全是白费力气，对我而言却是意料之外的报酬……毕竟，我总算有了终结这段孽缘的方法！而且它还是你带来的呢！”

咚——

一声巨响传出。

那是欧提努斯以另一只手掌命中青年胸口的声音。

那只手闪着淡淡的光芒。

从手掌处伸出的尖锐光锥将欧雷尔斯的体内破坏殆尽后顺势从他背后冲了出来。

纤手拔出了光锥，青年的身体也因此摇摇欲坠。

原先诡异的压倒性存在感已不复在。全都烟消云散。

眼罩少女仰天大笑，仿佛结束了一件比完成『枪』还重要的大事。

然后，看似放着不管也会自己倒下的青年开口说出出乎意料的话。

“第一希望虽然失败了，但还在第二希望的范畴内。”

正在欧提努斯诧异地皱眉之时。

噗嗤——

另一道『妖精化』的光锥从背后正确地贯穿了眼罩少女的心脏。

“谁……？”

少女没空回头。

她毫不留情地朝后放出仿佛要淹没整片空间的破万破亿大爆炸。

某种东西撞上船只残骸堆的巨响炸裂。

呼吸不对劲。

欧提努斯以宛如生锈机械的僵硬动作回过头来，好不容易才看清第二位袭击者的真实身份。

“……右方之火……？！”

“之前，我在学园都市做了个有意义的实验。”

身穿红衣的青年虽然半埋在船只残骸中，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

他的嘴角流下了暗红色液体。

“即使在集结了各方势力众多强者的战场，依然能完全藏住本大爷这种程度的战力。看样子，就算对手是『魔神』似乎也能发挥效果……也因此能像这样成功地把『妖精化』打进去。”

“我呢……”

莫大的疲倦感，让欧雷尔斯单膝跪地。

即使如此，他依旧用胜利者的表情说道：

“对『魔神』这种东西已经没兴趣了。只不过，我不能允许自己过去的目标被别人恶用。只要能阻止你、能从你身上夺走『魔神』，就算放弃自己的性质与特殊性也在所不惜……这部分你没猜到吧？所以，你才会在我妖精化时以为胜负分晓。”

事情发展到这里，『主神之枪』完成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

那不是用来增幅魔法师力量的灵装，只是拿来调整太过强大而难以控制的魔神之力，让这股力量变得容易使用而已。说穿了，失去了魔神之力的欧提努斯就算将『枪』弄到手，也没有半点用处。

一切都结束了。

『无限的可能性』已离她而去。

欧雷尔斯是这么想的……但他却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东西。

——就连像他这样的怪物也难以置信。

——眼罩少女并未倒下。

但这不可能。

难以置信。

这没道理。

欧提努斯已经中了妖精化的法术，失去了魔神之力。制造『枪』已没有意义，『格雷姆林』也失去了组织的象征。

现在的她没有胜利条件。

等等……『没有胜利条件』？！

正当欧雷尔斯似乎因为想到什么而瞪大眼睛时，欧提努斯的声音传来。

“……如果赢不了，那倒也没关系。”

仿佛为了证明欧雷尔斯的推测一般，欧提努斯说道：

“问题在于『无限的可能性』随时都相等这点。不管我做什么，成功与失败的几率都是百分之五十。所以不管累积多少经验、不管经历几次败北，依旧无法连接到下一回。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好？该朝哪个方向前进才好？无法判断……我是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才寻求『枪』。为了不让成功与失败各半，而能确保百分之百的成功。既然如此……”

欧雷尔斯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如此一来这简直是场噩梦。

“成功与失败，只要倾向其中一边就行了。”

少女咧嘴一笑。

她带着开心的笑容宣告：

“完成『枪』得到百分之百的成功也行、借由妖精化得到百分之百的失败也行……我之所以行动受限，是因为成功与失败的几率随时都是相等的百分之五十，处于『不知道自己的行动会是正面的成功还是反面的失败，所以无法判断努力是好是坏』的状态。稳定地正向迈进是一条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一旦知道总会出现相反的结果，也能借由『与目标反其道而行』得到百发百中的成功！以『魔神』的身份败北，成了让『魔神』完美的路标！所以，打从一开始你们做的事就毫无意义。不管我是赢是输，你们都无法阻止我成为完美的『魔神』！”

赢了也会成为完美的魔神。

输了也会成为完美的魔神。

“就这方面来看，那个幻想杀手还真令人着急呢！他在某种意味上拥有可以带给我百分之百败北的可能性，却因为具备了世界基准点、修复点的功能而与我期望世界变质的思想抵触；而另一位世界本源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他现在太弱了，根本没有威胁！”

欧提努斯微微一笑。

“既然无法利用百分之百败北的方法，也只能仰仗能带来百分之百成功的『枪』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们替我准备了这么有趣的方法啊！”

对她来说，只要入手两极的其中一端就够了。

一切，已经不可避免的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