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六百四十九章 我相信

第七学区，多层天桥中层的公路上。

上条站在柏德蔚的对面，但实际『面对』的却是背后的芙罗兰。

“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芙罗兰的声音微微一滞。

“我……”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也不清楚你所面临的问题。可是这样对吗？无论如何都不愿失去朋友的你，怎么能把那种伤痛带给朋友？”

芙罗兰沉默了。

“就像你愿意这么守护某人一样，应该也有人想守护你。正如你有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害的人，一定也有不想伤害你的人存在。”

敌人很强大，实在无法移开视线。

所以上条背对着她说：

“既然如此就不要轻易说想死！活下来，就算得挣扎、苦恼，也要努力去抓住能跟大家一起欢笑的方法！这不只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你无论如何都想守护的某人！你一定要活下去！”

少年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因为蕾薇妮亚·柏德蔚无言地开始行动。

她轻轻横向挥动掌中的手杖。

下一刻，那柄手杖变成了剑，随之产生的压倒性暴风介入了上条和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之间，将近似运动场的巨大天桥整个切断。

轰隆——

由大梁支撑的天桥如同跷跷板般往断面的那一端倾斜，上条和芭德薇就这样滑落到下层的地面部分。

“……愚蠢的家伙。”

柏德蔚一脸怒色。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人类』！虽然不知是出生时有所不足或拥有太多，才会造成那种奇怪的言行举止，但她从基本构造上就不属于我们能理解的领域。”

“是吗？”

上条忽然笑了。

下一刻，他以双腿蹬地向柏德蔚冲去。

“我虽然不懂那些复杂的道理和难解的逻辑，不过我只看见了一个拼命想守护朋友的女孩！她明明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放弃挣扎，却苦苦支撑，为了别被洪流冲走而抓紧自制力。在我眼中，她就只是个一直忍耐着痛苦的女孩！”

“…………”

“在我看来……这样就足够了！『格雷姆林』和欧雷尔斯势力的争夺战？制作特殊『枪』的最后一块拼图？谁会管那些东西啊！认真地为了『舍命救朋友』这种蠢事而烦恼的女孩子就在眼前！根本就没有不去帮她的理由吧？！”

吼着吼着，上条想起先前冥和托尔在速食店所说的话。

——我的敌人好像变渺小啦。

——有的时候，你面对的事情不是『应该如何』，而是『本应如此』。

直到现在，上条才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害怕失败到连做得到的事都不敢做，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过去自己就算受骗上当、让人利用、遭到使唤压榨，依然有微弱的力量。即使只是走在别人安排的道路上，他依然要拼命伸出自己的手去抓住某人的手。

大局的胜败？

看清前方、远方再判断？

那又能如何？？

光顾着看大方向，到头来却连不知不觉间用巨大的脚踩烂了别人都不知道。

——难道自己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她亲口说过……她虽然碎碎念过『机能』或『捕食脑部』之类的话，但也确实说过自己不想吃那孩子的脑。那么，之后就是我自己的判断了。想要帮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如果连那种话都只是单纯的模造品呢？”

柏德蔚以『敌人』的身份冷漠的回答道。

她认真地打算击溃上条当麻的精神。

“你彻底误会了，像你这样相信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跟自己有相同的心，具有跟自己相同的心灵构造，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什么？”

“这不是善恶或好恶的问题。说穿了，这单纯是原理问题，只是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跟我们『不一样』罢了。”

柏德蔚轻轻挥了挥剑。

不知不觉间剑已经变成了酒杯的形状。

“那只是『看起来』会让人这样觉得的生物。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历史文献上留名的时候都一样。”

“到头来……”

边说边把玩着手中酒杯的芭德薇眯起眼睛。

“她根本就是空壳！即使说得再多，即使咬牙含泪，依旧没有引发这些行为的原动力。这就是名为芙罗兰·克洛伊杜尼的生物……那种东西能相信吗？说穿了，『机能』这种东西能靠人心去封锁，但那个根本没有自我意志的家伙只会任其摆布。只要二选一、0与1的行动模式稍微偏移，那个生物就会毫不犹豫的猎食原本还当成朋友的人啊。在连续的单纯思考中，她只会选择较舒适的那一方。”

但是上条当麻却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相信。”

“如果那个为了生存不断从二选一中找出最佳解答的生物在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不想伤害朋友』这句话……那过程如何就不重要了。既然她是个能找出这种善意答案的『人类』，那我就会相信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你连对只会依照程序做出表情、用铁和塑胶制成的人偶都能投入感情？即使侧腹中弹，你还是要庇护那种只有人类外型的东西？”

“当然！如果那个跟人类一样会笑、会哭、会为别人着想、想守护别人的东西正要被当成废铁，我也会握紧拳头帮忙。无论材料是什么，脑中的构造是什么都无所谓。能这么做就代表他们已经不再是怪物或异物！跟他们比起来，明明具有能理解人心的头脑，却能一脸平静欺骗、伤害他人还沾沾自喜的家伙更恐怖啊。”

上条平举双拳。

“做个了断吧！为了不让你的决心导致最糟糕的结果，也为了不让你扛下一切的污名，我要在这里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