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上条VS土御门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学区某栋摩天大楼的办公室中，上条看着眼前的场景，面色不禁微微一沉。

在接到云川的求助赶来这里之前，他由于土御门编造出的『明王之坛』的谎言而被困在学舍之园。如果不是遇见了食蜂，估计自己不知道要被困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在费尽力气跑出学舍之园以后，上条才刚打开原先为了防止追踪而关掉的手机电源，这回又有某人以匿名邮件送来看似土御门所在之处的情报。于是又顺着指示前往第三学区，搭上电梯。

而现在。

上条踏入了『若是普通度日，想必不会跟这里扯上关系』的宽敞办公室，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明明位于五十楼，强化玻璃窗却碎了满地，室内充斥着散乱的文件。看似房间主人的老者，手足被铁丝固定在椅子上，土御门则站在一旁。少年与平常不同，头发染成茶色，带着薄片眼镜，身穿时髦外套，最重要的是他全身沾满了鲜血。

不管怎么想，这状况都不寻常。

然而另一方面，这状况本身却让人有种强烈的突兀感。

“土御门，你故意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上条如此质问道，而土御门却默然。

他之所以『明王之坛』的借口事把上条关进学舍之园，就是因为不想让他看见这一幕。

然而上条无法相信在这里的一切全都出于土御门的恶意——这并非单纯出于『想相信朋友』这种性善说的感情，而是因为……在上条的认识中，这绝对不像土御门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认识的那个土御门即使动用暴力也不会采取这么肤浅的方法；即使遇上了绝对无法原谅的事，他也该冷静沉着地以完全胜利为目标。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与此同时，被绑在椅子上的老人似乎察觉了什么，脸色大变。

“慢着……难道他也只是颗静止的球？这么一来就糟了。敌人操纵的球是你啊，土御门！对方的下一步还未确定，只要你停下脚步，就不会再有球相撞……！”

土御门取出手枪弹匣，往对他呼喊的老人脑后一敲。

遍体鳞伤的他将昏迷的老人摆在一边，瞪着上条。

“……阿上，你知道多少？”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土御门，你信吗？”

上条见状不禁叹了口气。

“这可是最让人头痛的回答啊。听起来没法当成判断的参考。”

土御门不禁摇了摇头。

“但从脸色看来，你至少该知道我妹妹已死的事吧……我必须复仇。尽管不知出于偶然还是刻意，使我一度走错方向，但我的方针不会因此改变。这条跟阿上绝对无法兼容的路，我会继续走下去！”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枪对准上条。

上条顿时浑身僵硬，但意外地并未听到响亮的枪声，只有细小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这也是跟云川杠上的结果？真是了不起的撞球啊。”

土御门啧了一声，随手把枪扔掉。

“土御门……”

“这种场面可不需要言语啊。”

土御门的身体摇摇欲坠，却仍然站在那里。

“从伤势的严重程度看来，我没空长篇大论……而不清楚状况的阿上，也无法建构足以说服我的材料……这是某人为了让你我都入袋所造成的结果——故此我们之间也只剩下『暴力』这条路了！”

“慢着，土御门……可恶！！”

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

土御门用力往地板一蹬，猛然扑向上条怀中，而上条则是右腿后撤半步，腰腹一拧一拳打向土御门腹部。

“既然这样，那就先打醒你！！！”

互殴开始了，不过上条却感觉到了不对之处。

——上条当麻所认识的土御门不但熟知各式各样的犯规技术，更能为了目的而毫不犹豫地使用这些招数。

他明白自己的攻击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即使如此，他依旧压抑自己、咬紧牙关、承受一场又一场的悲剧，进而阻止更大的惨剧。

他应该是这样的人。

或许在单纯的战斗技巧上自己尚有三分余力，不过现在……

“这算什么？！”

在一拳打中土御门腹部后，上条侧身避开了土御门猛然挥来的手臂。

然后，无论是对准眼睛插来的手指，还是为了定住脚步而踩下的鞋底，上条不是顺利避开，就是成功地挡下。

但上条却只是感觉到了荒谬。

——这些动作毫无意义。

他没有以前用压倒性力量制伏上条时，那种身处悬崖峭壁般的压迫感。

上条所看见的，只是单纯的现象——单纯的运动、单纯的移动，如此而已。

若要用什么话语形容的话，现在的土御门只不过是『土御门元春』这个人所剩下的单薄空壳罢了。

不……就连说是残骸都不够格，只能说是团蠕动的渣滓。

所以。

“……你·到·底·在·干·什·么？！”

土御门的犯规技巧并未命中上条。

刚好相反，上条使尽浑身力气挥出的拳头正中土御门的下巴。

然而这拳明明打个正着，上条内心却没涌出丝毫感慨。

负伤的土御门踏步进逼，上条也只好全力应战。

每一拳每一脚，全都打在土御门身上，结结实实地命中，就像打一个沙包一样。

——这不是上条认识的土御门。

少年仿佛看见过去在电视中成为英雄的职业摔跤王者如今因为酗酒而倒在肮脏的暗巷里，压倒性的绝望感持续地在上条心中扩散。

“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少年希望刚才的状况只是玩耍，对方只用一招必杀技就将局势彻底翻盘。

少年希望对方冷冷说出专家和外行的差异，随即傲慢地宣布『接下来的事全都交给我』。

但是……

土御门倒了下去。

上条停止了挥拳，眼角浮现出了泪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混蛋！这样还算是你吗！还算是『土御门元春』这个人吗！不，你不该是这副德行！！无论受了多重的伤，无论原因有多少！你……！也不是会输给我这种人的弱者吧！”

上条不知道原因、不明白结果。

战斗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无论是意志与意志的冲突，还是即使燃烧生命也要达成目标的意念，双方原本便是同一类人。

不过现在，只是单纯地……

结束了。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