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1126章 羡慕

“我以前很羡慕你，马瑟斯。虽然对在这里的你讲或许也没用。”

亚雷斯塔挥出拳头。

“不用为出身辛劳，孩提时代就家境宽裕，有父亲的遗产可以享乐。但是我周围连一个『理解者』都没有！马瑟斯，我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你为什么能创建『黄金』？我到底缺少什么！为什么你的周围能够聚集那么多有才华的人！”

“叫做马瑟斯的男人大概也很羡慕你吧。”

有个刻意像是要区隔什么似的回答。

同时拳头也精准地打中银色少女的太阳穴。

怪物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愉悦。

“住在伦敦的角落。总是为金钱发愁。也让妻子米娜受苦。为什么只有你？不必辛劳就能入手足以淹死人的财富，物资不虞匮乏，有这么多钱财却什么都做不到！”

亚雷斯塔并未因此摇晃。

对于攻击自己太阳穴的拳头，他则是往正上方出拳，形成直角。目标是手腕。不仅是弱点，更要借此夺走敌人的攻击手段。

“你重视家人吗，马瑟斯？”

“我对米娜没有不满。”

沉重的声响爆出。

然而事到如今，断个一两根骨头也不会让情况有所改变，毕竟这里的马瑟斯严格说来连人类都不是。

带有威严的声音说出『冷且干』。

生自虚空的石桩从手肘刺向手腕，代替骨头。

至于亚雷斯塔，早已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小把戏上面。

“那为什么抛不下对于苏格兰的执着？有妻子等待的家当不成你的心灵避风港吗？”

“你才是——遭受虐待、为了没道理的事愤怒，饱受无力感折磨。为什么不追求『哪里都找不到的地方』！”

拳头与拳头正面挥出、交错，锁定彼此的颜面。

巨响迸发。

这并非刻意而为。

双脚受影响之前，地面已先一步崩塌。失去支撑而滑动的两人距离略微拉开。

在互瞪的状况下，银色少女忿忿地说道：

“……如果你知道家庭的温暖，理解它的价值，把灵魂放在自己创建的安定宝座上，大概就不会动摇到那种程度吧。会忘记对于苏格兰的执着，也不会妄想什么在『黄金』的地位受到威胁，更不会叫出大恶魔科隆尊那种东西，盯上我和我的家人。”

“你不懂……”

“即使对抗命运，赢得布莱斯路之战，到头来我依旧永远得不到。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为什么要践踏它？为什么能把挚爱的性命摆到后头！马瑟斯——！”

“财产、学力、容貌、运动神经，以及魔法技巧。除了爱情之外什么都有的你，无法理解这种肤浅的匮乏。”

马瑟斯甩甩强行接合的右手，没有半点感受到痛楚的模样。

“米娜有艺术才华。她家是在『表面』社会里哲学家辈出的精英。朋友安妮很有钱、维斯考特有人望……那么我呢？如果不自称苏格兰贵族，不搬出魔法技巧夸耀，不就只能悲惨地蹲在角落吗！”

——那个温柔的修女刚刚说了什么？

——缺乏自信，会链接到对他人的中伤与攻击性。

“……不拿自己和妻子比不甘心吗，马瑟斯？”

“正因为有大家支持，才想创建容身处。米娜·马瑟斯——想成为能支持那个女人而且屹立不摇的存在……！然而，这些小事都算不上问题。”

液体声响起。

来自银色少女的右掌。

——不，出血不只一处。

左手也有、右脚也有、左脚也有。

身上四散喷溅的鲜血封住了亚雷斯塔的动作，而相对地，马瑟斯顶多就是右手腕一处。而且他的本质是塔罗，属于无法破坏的魔道书，能够无视眼睛可见的外伤。

即使是超常的魔法，也不能无视肉体的制约。真要说起来，亚雷斯塔的拿手好戏乃是类似默剧的『灵式絆足』。

即使拿起圣经引用其中智能，接触的骨架依旧不变。他们是将名为『十字架』的枝条嫁接在叫做『魔法』的树干上，试图借此理解。

——这是魔法的战斗。

失去尽情施展魔法的自由度会如何？显而易见。

趋势明确地改变了。

原本胜负只在一线间，到此突然迎来转捩点。

——山缪·李德·麦奎恩·马瑟斯。

如此自称的某人以低得恐怖的嗓音下结语：

“那都是一百年前在平凡家庭里苦恼的马瑟斯，和此刻在这里的我无关。不要到处乱跑，要杀科隆尊的是本大爷。我要让那家伙在地底为自己创造怪物而后悔。”

——货真价实，无法破坏的『原典』。

然而实际上，这并不代表马瑟斯与死亡无缘。

忘记爱德华·贝里吉的事了吗？

若要让魔道书的防卫机能变质，让它表现得像人一样，需要随时接收来自地脉龙脉的庞大能量。如果用足以匹敌的力量淹没整个空间，隔绝大地与魔道书之间的传递，至少能够让魔道书无法维持人的形体与意识——也就是带来马瑟斯的死亡。

但是……

他已经没有那个时间和行动余地。

——马瑟斯很肯定。

即使消耗到极限、上气不接下气、难看地求助，也都没关系。

唯有不舍弃对于胜利的执着，才能克服冷酷的取舍选择。

四肢受重创失去自由度的亚雷斯塔施展不了那种大招！我要在这里击溃他，向前迈进。不讲什么道理。我非打倒这家伙不可！

相对地，银色少女亚雷斯塔·克劳利摇了摇头。

脸上那种怜悯般的表情和求饶相去甚远。

“……我误会你了。”

“什么？”

“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学力再优秀也得不出答案的东西，无论上山下海还是盛装打扮都抓不住的东西，就是爱情。那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弄到手的至宝。可是马瑟斯，你也没掌握住永恒的光辉呢。羡慕到几近疯狂是个错误。”

连行动都困难的亚雷斯塔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