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1002章 破敌

砰——

湛蓝的光芒炸裂开来。

原本看起来那么完美的圣守护天使艾华斯，身上明显混入异物。宛如噪声的东西流窜，让他的轮廓产生不规则扭曲。头部中心还能看见小小的三棱柱重叠。

『哼哼。』

当事者依然显得愉快。

这个世界上还留着能伤害自己的东西。他的模样，就像在祝福这种照理说只会对自己不利的事实。

『这回也失败了，是吗？真是的，世界看似简单却意外地辽阔对吧，亚雷斯塔？』

而后，艾华斯看向冥。

『令人意外的少年，你居然真的强行跨越了一瞬间的深渊取得了最本源的力量，只可惜凡俗之体是无法承受住这种力量的。』

就这样，理应是最强者的艾华斯，就像靠不住的烛火熄灭一样，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干脆地消失。

『你身上的「本源」，已经开始不可逆的觉醒——希望我能在那一刻看见奇迹。』

艾华斯的消失代表向祂借力的托特塔罗——借用黑猫魔女身躯的某人，失去最大的力量。

『过大的引力，甚至会扭曲生命力的流向。但是那也到此为止。现在的你别说枪弹了，应该连肉身的拳头也碰得到。』

而且，米娜·马瑟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说过吗？只要争取让结局到来的时间就好。

『两位纯真的少年啊，一路顺风。』

所以，在最后的最后，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走向前。

从最初的最初就誓言反抗神，甚至遭到相信、依靠的魔法背叛，『人类』依旧明确地开了口。

“……我要抹去因为满满相位而隔了无数有色眼镜的虚伪风景。”

亚雷斯塔·克劳利已经历多次失败。因此就算已经穷途末路，他依旧坚持不改变立场。

“我会消灭所有相位，纠正这个人们不自觉受到摆布的世界！不止莉莉丝的死，还有那么多的悲剧，都被一句『无可奈何』打发掉，我要把这样的世界彻底重塑！为了这个目的，我……若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难道没想过，就连这些无形的东西，有时也会守护人们的幸福吗？”

这种话本来或许不该由上条当麻说出口。

他终究是科学阵营的居民，这种论点，或许和连神话、宗教都会先考虑『以科学解释会怎么样？』的城市不相称。

可是追根究底，什么魔法阵营科学阵营的划分，是什么人决定的？还有，这人把世界一分为二，究竟有什么好处？

亚雷斯塔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刻意限缩人们的思考自由度，安排成全世界都在不知不觉间排斥他厌恶的东西。这么一来，乖乖服从学园都市的常识——敌人亚雷斯塔决定的规则，就没有意义。应该试着让想象力的翅膀更自由。

“相位之间的冲突既会带来相遇也会带来别离吧？受到打击时它也可能成为在背后推一把的助力，也可能会成为让人重拾力量的契机，所谓的『塞翁失马』应该就是这样。”

冥微微叹气。

“开什么玩笑……在这个既没有黑幕也没有阴谋，只是无意义偏颇的世界里，鼓励别人抓住连面包屑都不如的幸福——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就连有人遭到践踏也考虑进去！”

上条看向亚雷斯塔。

“没有半点罪孽的莉莉丝灵魂已经平安上了天堂，在那里展露笑容——就连怀着这种念头的行为，你也要踩在脚下无条件地否定吗！”

少年确实听见某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完全正确的立场就此消失。上条当麻接着说下去，进一步逼迫对方。

“告诉我，神秘的否定者。到头来，对你而言莉莉丝『在那之后』究竟怎么样了？你只是单纯套用科学的形式，任由结束生命活动的蛋白质在土里腐烂吗！什么都无法依靠的坠落时刻也好，均等不幸的时代也好，都让人很难受对吧。要奄奄一息的孩子自己爬起来叫平等吗？就算幸与不幸遭到外界操控，只要人们携手合作，让所有人温柔地分摊，这么一来不就能弥补差距了吗！你说啊——！”

上条怒吼。

“那是假象。”

“谁知道呢？”

冥只是摇了摇头。

“我的思绪没有纤细到会因为这种不确定的东西动摇！”

“但是，你的女儿已经上天堂了这件事你难道也不相信吗？我不知道灵魂究竟是什么。天堂这种东西到底在哪里，我也无法具体解释。但它就在那里，不会被外界夺走！留下来的我们也不能糟蹋生命！唯独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否定。亚雷斯塔·克劳利。就算你是那孩子的父亲，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否定这点。”

冥抬起手中的长枪。

亚雷斯塔的右手比出手枪的形状。

上条举起右拳。

下一刻，想象的子弹飞射而出，魔法师的嘴接着编织诅咒。

——冲击之杖。

但在那股力量生效之前，原先旁观的黑猫魔女已经轻轻扔出画刀。画刀在半空中突然刺中某样东西，形状扭曲的银杖随之掉在透明地板上。

『一边为了去世的莉莉丝，将自己的常识全部抛在脑后，只靠拳头要对世界贯彻自我；相对地，父亲却害怕回答而用小把戏逃避，像什么样啊。』

飕——

上条当麻终于贴近亚雷斯塔。

但统括理事长的实弹还没用完。毕竟只要是自己施展的魔法，他就能将类似相位冲突所生火花与飞沫的力量，送往瞄准的地点。

与逼死爱女的力量系出同源。和憎恨对象同罪，充满矛盾的秘密武器。

只能将这种东西当成最后王牌打出来的男人，内心作何感想？

亚雷斯塔·克劳利总是遭逢失败——即使清楚这点，依然不得不感受到命运的讽刺。

而上条当麻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躲避。

因为……

叮——

刻着光纹的身躯闪现而出，以『枪』弹开捅进上条侧腹的隐形一击。

与此同时，上条的拳头确实地打在统括理事长脸上。有种物体粉碎的触感传来。

——这究竟是一瞬，抑或是永劫？

一阵沉默过后，终于有了动静。

“为……什么？”

最先听到的是说话声。

理应通晓整个世界的魔法师，发出单纯的疑问。单纯到让人难以弄清问题的意图。

但是他对面的两名少年只是这么回答：

“……你的败因就是你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再是守护莉莉丝灵魂与尊严的那一边，仅此而已。”

言尽于此。

亚雷斯塔·克劳利的身躯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