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上还有冥,你们到了?”
“土御门!”
“果然,你小子比猴还精。”
不知是施展魔法保护上条等人的副作用,还是分开后又被迫使用了数次魔法。土御门那身衣服已有多处染成暗红色。
“老……老哥……!”
“嗯……嗯。别担心。虽然我不太想让你看见这种模样,不过嘛,不需要在意。过去我都是这样撑过来的,之后也会这样撑下去。”
“逞强的话最好少说,我给你治一下。”
翠绿色的光芒亮起,治愈已经干涸的伤口。
“果然你的力量还是这么不讲理。”
土御门轻叹一声。
“倒不如说,我觉得在这时候受伤也有它的意义……就是要我暂时停下脚步,等待其他人跟上。”
——亚雷斯塔·克劳利。
不管成功或失败,骰子掷出几点,都能当成前进契机的魔法师。如果认为思考也没用而置之不理会遭到摆布,但什么都怀疑别有用心又会作茧自缚。
“走吧,再怎么让他玩弄都没差,只要最后笑得出来就赢了。”
“……是啊。”
在这种情况下,上条开始这么想。
——统括理事长真的在前方设下了狡猾的陷阱吗?
——支配那个魔法师的,真的是合理性与效率吗?
自己目睹了他的战争。
——简直就像干冰。
照理说应该冰冷得彻底,却热到会让碰触的每个人都烫伤。究竟哪一边才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核心?上条无法简单地得出结论。
他同冥一起踏上螺旋阶梯。
一阶一阶地往上走。
起先上条没发现异状。
但是,这道带有玻璃质感的阶梯,越往上越显透明,仿佛会逐渐融入空间里一样。最后就连阶梯本身都消失不见,上条只是逐步走向天际。
不,消失的不止阶梯。
“……茵蒂克丝?”
上条惊讶地呼唤人名。
“上条,没有用了,我们应该已经进入了亚雷斯塔的世界。”
冥止住上条的动作。
从踏上阶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元素感应』便已经失去了对土御门等人的感应。
忽然之间,某处传来说话声。
『你果然是个悟性超群的孩子,若非……我可能会让你传承我的衣钵。』
音色与遥远过去中的那人一样。
不,应该说这人从百年前的战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改变吧。
有道由银与灰构成的身影。
大概是靠疲惫与成就感交织而成的意识支撑吧。
看见这个充满噪声的集合,冥表情自然地这么称呼。
“不敢当,亚雷斯塔理事长。”
『你不是已经明白自己身在此处的意义了吗?』
这里,是指哪里?
是往『没有窗户的大楼』顶层移动的现况,是在学园都市生活,还是降生在这个世界?
似乎是察觉到了上条的疑惑,身影微微闪动。
『如果来到这里还不明白,倒也值得庆幸。』
注定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如愿的『人类』,确实说了『庆幸』。
『需要的情报已经全部输入。如果依旧无法理解答案,就等于是没有自觉症状的病灶。我就说出我在这段期间得到的结论吧。』
“我不会争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上条摇摇头。
“……可是,你的生活方式太悲哀了。若要论对错,我想你应该是走错路了吧。”
『讲得好像你今天在这里看见的所有悲剧,全都是由我演出的一样呢。』
就某方面来说,大概也没错。
为了在『黄金』毁灭后将所有魔法赶出世界,『人类』创造了敌对的科学阵营,将行星一分为二。
如果是为了得到自己期望的功能而打造学园都市,并且主导与外界对立,那么影响范围就不会仅止于这座城市。光靠科学阵营无法解释。在学园都市发生的悲剧就像是用来磨利爪牙的,真本事应该会在与『外界』斗争时才发挥。
——但是他这么说了。
银与灰的集合,宛如将世界上一切杂念化为人形的身影。亚雷斯塔·克劳利确确实实地如此宣告:
『你就在事象的中心啊,上条当麻。』
“你说……什么?”
上条一愣。
“这是当然的,你在那场冲突里失去了『箭矢』——为了取得必定重现的它,你必须建立这座学园都市吸引它。”
冥语出惊人。
“虽然一切过程令人深恶痛绝,但你成功了,上条来到了学园都市。”
『是啊……幻想杀手这种东西,如果周围没有具备异能之力的人,就无法察觉它的存在。上条当麻这个人,如果在伸手可触的范围内无人求救,便无法表现出斗争的方向性……尽管如此,上条当麻依旧能够将自己的存在感发挥到极致。为什么?那还用说。因为事先在东京西部准备好的舞台,是个已经将环境整顿成最能让上条当麻活跃的超能力开发机关。』
为什么超能力会理所当然地得到承认?
——因为有人设定成这样。
为什么学生可以不带排斥心态地在街上挥洒异能之力?
——因为有人设定成这样。
为什么城市的机制有漏洞,不时产生让少年愤慨的事件?
——因为有人设定成这样。
为什么一再有大人躲在暗处企图满足私欲?
——因为有人设定成这样。
当上里翔流从『外面』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当某人不是出身于泾渭分明的科学阵营或魔法阵营,而是真的从『外面』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上条当麻难道没有产生强烈的突兀感吗?双方的对话完全搭不上线,越交谈就越让人觉得不舒服,不是吗?甚至会对于为什么要重复这种难以理解的对话感到气愤,不是吗?
然而,上条错了。
对方的主张才正确。
在先前完全没见过面的情况下带着戒心交谈,只花个五分钟、十分钟就能打成一片深入了解,这样才奇怪。本来人与人之间会有种类似隐形墙的东西,不花费漫长的时间破坏这道墙就『看不见』对方,这样才正确。无法理解对方才正常,会觉得无法理解而感到格外不舒服,不就证明了上条当麻才是生活在某人建造的温室里吗?
在这座城市生活而且失去记忆的上条,不知道学园都市所见所闻以外的常识。说穿了就等于在这里土生土长,认为在这里的感觉能行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只要理解这些就能和世上众人有共通的感觉。
可是,如果这些都是在上条当麻诞生前,为了上条当麻所设计的呢?
会让少年感到无比自在吧。
『如果你不是这样,学园都市就不会是现在的型态。』
亚雷斯塔的声音这么说道。
『如果你能以不同的形式活跃,就不需要构筑用来让你发光的悲剧——准备棋盘、排好棋子、构筑舞台的人,确实是我。』
上条沉默。
『然而我的模板,上条当麻,却是你那种自由的法泰勒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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