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落 第七十二章 逐出本族

“爹…娘！你们在哪儿！救救我。”福来在湍急的河水中上下沉浮，双手不停的上下挥舞。绝望的喊“娘…快来救我。”

河水卷带着泥沙涌入他的口鼻啊，每叫一声河水就要涌入口一回。

福来爹娘一边寻找一边呼唤：“福来！你在哪儿？…我的儿福来…”

雨依旧倾盆淹没了福来爹娘的呼唤声。泥泞的土地每一次落脚都会深深的陷入在拔起时，鞋子已经留在深深的泥泞里。

道路湿滑福来娘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左后没有了力气，手脚并用泥土水中爬行。

福来爹娘顺着水寻找，一边找，一边喊福来。

福来娘眼尖，看到远处一个小小的头在水中上下起浮着来，每次下沉牵动她的心。

没沉下一次福来呼救的声音都会小一些，浮在水面的时间越来越短。

福来爹疯了似的跳入湍急的河水中，奋力地向福来游去。孩子浮出水面的时候越来越少，在离孩子那里只有几丈的时候，福来彻底没了踪影。

福来娘顺着福来被冲走的方向奔跑着，粘稠的泥土让她一次一次跌倒。

雨终于停了洪水退去，阳光炙烤着潮湿的土地，人们就好像被罩在架在火上的蒸笼里，透不过气来。

到处是洪水退去留下的淤泥、植物的残枝、动物的尸体。

好在之前做了准备工作抗洪又及时给力，比较以往的灾难损失少了许多。

但悲伤的气氛让人压抑难忍，死亡人数不多，其中包括福来和元宝兄弟。

葬礼是一同办理，整个村庄素白一片被悲伤笼罩着。下葬时整个村庄的人都参加了，人们都在默默地流泪，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死者的哀悼，对的畏惧。

族长：“时辰到，下葬。”

福来爹再也忍不住跪爬着来到组长面前，磕头如小鸡啄米，“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我的孩子也不会被洪水冲走。”

“这与你无关，都那可怕的洪水，你不要自责。”人们安慰着他。

福来爹愧疚的说：“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我罪无可恕。”不停地磕着头。

族长厉声的说：“你不要再影响下葬了，时辰已到过了吉时会带来不幸。”

福来爹歇斯底里的喊着叫着讲述着：

“你们几个负责推土，你们几个负责搬运石块，福来爹和狗子几人负责加固堤坝。”

东东分配的工作“福来爹你们几个的工作至关重要，沙袋石块放置要紧凑所有缝隙都要用泥沙填满，切记所有缝隙。万里堤坝毁于蚁穴，这句话你们肯定听过，还有就是堤坝高度要严格按照图纸不能有一点侥幸心理，切记！切记！”

福来爹答应着：“没问题。”

工地现场人们干的热火朝天福来爹用毛巾擦了擦顺着脖子向下淌着汗水抱怨地说：“这天儿也太热明天早起再干吧，这叫什么事儿，还有你们几个，”他指着狗子几个，“你们几个真是怂包让个小丫头指挥着，她才活几个豆儿秋懂得什么，还拽什么蚁穴什么的。”他牢骚满腹不停的说。“就你们几个没出息的样儿，她让怎么着就怎么着，看把她能的。”

“行了行了说痛快了吧，干活儿吧。”狗子几人忙着堆放石块沙袋。

福来爹填充泥沙灌注缝隙，“好热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越干越没力气越干越马乎敷衍。

几日后堤坝终于加固好，泄洪渠也清理出来。

大雨不期而至，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河道里的水不断的上涨，河水冲刷着堤坝，想方设法向外挤压着，终于它们找到了缺口。

开始河水顺着，手腕大小的孔洞一点一点的流出。

雨一直下水位不断的上涨，堤坝上的孔洞已经已经碗口大了。雨还在下河水奔腾着，堤坝再也承受不住，只转眼的功夫冲出了一个口子，当人们意识到危险时，灾难已经到来。

福来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我没按照大小姐的要求加固堤坝，都怨我。”

族长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就是一脚踢的福来爹翻倒在地。那些死者的家属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愤，用石头丢拳头捶用脚踹。他只能承受，这样能让他好过点，能减少些罪恶感。

福来娘不顾一切护在他身前肯求乡亲的饶恕，“求你们了，他知错了，他也付出了代价，你饶过他吧。”她用身体挡在飞来的石子和拳脚，任由石块砸在她的头上身上。

族长开了口：“事已至此，就算打死她，也无济于事，就按照族规过失杀人的逐出本族，就算让他死几次也不能让死去的人再活过来，引以为戒，不能再因一己私利酿成大锅，马上逐他离开终身不得回来。

自那以后，这一代多了一个疯癫的男子整日看守堤坝尽心尽责见人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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