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芜阁,六丑斋内,水是长袖清,树是玉尺直,风又是怡人风。
“古人勤学,有握锥投斧,照雪聚萤,亦为勤笃……”
寻熙一边儿温茶,一边儿听慕容晚读书。
这次寻熙不是待脚夫,穿着待卫身份的玄色衣衫。
三千乌丝披散身后,玄色衬其肌肤,泛着病态的白。
慕容晚忽地瞥见寻熙穿着如此,秀眉轻皱,道:“你还是穿白色好看。”
白色衬寻熙的血瞳莹莹有神,也很符合他病态的气质。
应该不染纤尘。
想到里,慕容晚一双丹凤眼半眯,微抿丹唇。
她怎么会这样想!
女子不常喝茶,却道:“凉了便倒了,再温一壶。”
“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
“州主,喝些茶吧。”寻熙端着桃木漆盘,盘上有他温的茶。
茶香氤氲,微醺血瞳。,
“你若渴了自己便喝吧。”慕容晚答道。
寻熙退到一旁的茶几上,将温的茶端出倒了,又为慕容晚烧了一壶茶。
茶又烧好了。
寻熙端起一杯热茶,向手臂上浇去。又道:“州主,刚烧的茶,很适合慢品...嗯……”
又混着水声和茶碗掉落的声音。
听到声音,慕容晚看去,就看见寻熙捂着手臂,面色惨白,薄唇紧抿。
“怎么了?”
“没事。笨手笨脚的,烫到了。”
慕容晚放下书起身,走进六丑斋的隔间里,拿出绷带和一瓶黄连解毒膏。
“自己敷。”
“谢谢,州主。”
寻熙将手臂上的衣袖卷起,吃力地用左手上药,绷带却怎么也缠不好。
惹得不知是血瞳氤氲,还是茶香氤氲。
“笨手笨脚。”
慕容晚拿起绷带,蹲下给寻熙包扎烫伤。
慕容晚却发现烫伤下,还有一些青紫伤痕。
“这是什么?”
“旧伤罢了。”
豫州的政治体系很简单。
每天司户们上折子,整理后,交给州主检阅。
遇到重大事时,州主会招集司户们在议政堂议政,或司户们联合请示州主。
一连几天,白天扮纨绔,晚上搞事业。
慕容晚心里很烦,一推推折子全是弹骇她收待君的。
唯有一方小折,松松爽爽地写着,几句诗词。
折子落款却是南二私印。
南相爷出访陵城,折子自然不是南济仁的。
慕容晚见此,一双丹凤眼染上几分笑意,用朱笔在折子右上角勾了一朵小红花。
六丑斋内。
“你想认字写字吗?”慕容晚掂起一支狼毫笔,在手中轻轻转动,又侧目看向寻熙,问道。
慕容晚逆光而立,光线模糊了她的身影。
“想的。”寻熙薄唇轻启。
声音轻得像花儿一样。
慕容晚将笔递给他。
寻熙看见面前女子皓腕如凝雪,葱葱玉指,不染丹蔻,莹莹可爱。
见此,寻熙微抿薄唇,双手奉笔。
慕容晚转身,在梨木书案上,铺纸寻帖。
静得,只能听见女子走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和二人的呼吸声。
寻熙深吸一囗气,看向慕容晚,道:“州主,可以教我吗?”
刚说出囗,寻??便后悔了。
娇生惯养的豫州州主,怎会为这样的小事劳神伤身!
慕容晚听此,神色一顿,合上手中的玉骨红扇,道:“好。”
慕容晚以为寻熙对写字一窍不通,便答应了。
窗边,书案前。
慕容晚一撇一捺,入木三分,行云流水。
字迹隽秀,力透纸背,笔锋中透出一种傲气。
寻熙随即凑上前来,道:“州主,字真好……”
呼吸喷撒出的热气,在慕容晚耳边萦绕,惹得玉耳醉啊。
慕容晚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故作深沉,捉住了不听话的毛笔,又觉得毛笔灼人。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练。”说罢,便拂袖离开。
寻熙执笔而立,看着她离去。
运笔临帖,架势一点也不生疏。
他认不得多少字,但字迹漂亮,曾经也经常帮人临写过字。
他听红苕说过,六丑斋没有州主允许,是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但她却带他来习字。
想到这里,寻熙抿嘴轻笑。
她,似乎对自己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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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希望大家可以多提一些想法,发一些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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